“放肆!九尹你一个弟子,竟敢非议明君大人,实在是太放肆了!”君卿刚说完,宇文权还没有开口,一边的梅殿殿主却是忍不住了。他几步走到君卿面前,伸出手指直指君卿,“明君大人,九尹目中无人,大逆不道,我建议,直接废去她的修为,将她逐出明邪宫!”
“对,直接逐出明邪宫!”一旁的兰殿殿主也帮腔道,“如此品行恶略之人,万万留不得!”
“可不是,如果把她留在我们明邪宫,一定会后患无穷!”菊殿殿主也不忘插上一句。
“呵。”君卿不由得冷笑一声,“想不到啊,我竟然人神共愤到了这个地步。不过,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我九尹,绝不是那种任由他人诬蔑还乖乖忍受的人!”说着,众人也不见她如何动作,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她竟然已经站到了吴洛缨的身侧。
“这,她——”众人大惊,她的动作怎么会快到这个地步?更重要的是,她和吴洛缨之间还隔着一个梅殿殿主,可是看那情景,就连梅殿殿主也丝毫没有觉察到她的动作。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的修为在梅殿殿主之上!
只是,她不过一个新弟子罢了,梅殿殿主却是天外天成名已久的顶尖高手,这怎么可能?!
面对众人探寻而又惊讶的目光,君卿泰然自若,她伸出手,一把捏住吴洛缨的手腕。那巨大的力道,使得吴洛缨难以承受,呼痛一声后,直接跪倒在那里。
“九尹!你快松手!否则,我立刻杀了你!”宇文权大喝一声站了起来,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明君,你杀不杀得了我,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在你动手的那一瞬间,我一定会先要了吴洛缨的命。”君卿道,那般沉稳的语气,叫人无法怀疑。
“你——”宇文权气极,其实,吴洛缨在他眼中,一文不值,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得不装装样子,所以,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看宇文权吃瘪,君卿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分,她低下头,朝着吴洛缨看去。
吴洛缨一张脸惨白,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见君卿朝自己看来,她身子一抖,道:“你,你要干什么?你快松开,我是你的师姐,你不能这么对我!”
“师姐?呵,我可没有你这种混淆黑白,搬弄是非的师姐。”君卿道,“你说我多次擅自行动,但是我们到达九曲镇后,就只行动过两次,何来多次之说?而且,第一次,你们全都被迷晕了过去,无法行动,我只能一个人去;第二次,你们看到那妖物了,却没有一个人敢追上去,我仍旧只能一个人去。这些,参加考核的其他人也都是清楚的,我竟不知,这也可以算是擅自行动。还有,你说我和白月甩手走人,试问,完成了考核难道还不能走吗?更重要的是,考核的时间,一般以半年为限,我和白月就算回来的比你们晚,也没有超过半年吧?”君卿道,“所以,我何错之有?”
她气度凌然,说话掷地有声,不由得叫人信服。
“原来是这样。”当下,竹殿殿主点了点头,“倘若事情真如九尹所说,那她还真是没有错。”
“其实,对于此事,我也曾向其他新人询问过,他们所说同九尹所说并无多大出入。”崔颢也开口道,“我刚才就想说来着,但是无奈一直没有机会,使得九尹白白受冤,哎~”
听崔颢这么一说,众人立刻议论了起来。议论的内容,就是吴洛缨颠倒黑白,诬陷九尹,而宇文权又偏信吴洛缨,使九尹遭受不白之冤。
事情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变,看着下方众人置疑的眼神,宇文权那是又羞又气。他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吴洛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不仅没能给九尹下毒,而且还骗了他,将他扯到是非之中,真是该死!
当然,该死的还有崔颢。这个混蛋,一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却是闭口不提,直到弄成这幅模样,才站出来说话,这是存心看他的笑话!难怪他数次拉拢,崔颢都无动于衷,看来,他早就投靠了千夜。
“明君大人,谁对谁错,这下你该明白了吧?”君卿再次说道,“当然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随便找几个同我一起参加考核的人来问问。”
这话落下,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转头看向宇文权,等待他的裁决。
“这,本座——”宇文权尴尬到了极点,不知说什么才好。
“明君大人!”就在这时,瘫坐在地上的吴洛缨开了口,“大人,我承认,这次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不过我这样做,也是因为九尹师妹顶撞我在先,我气不过才会诬陷她,还望明君大人开恩啊!”
呵,还算是有点小聪明。君卿心中道,吴洛缨这一番话,就将整个事情归类为两个女孩子之间的矛盾,如此一来,倒也不好重罚于她了。
“你实在是太让本座失望了。”宇文权正愁没有台阶下呢,此时听吴洛缨这么一说,立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本座一直对你予以厚望,可谁知,你竟然因为小小的私人恩怨就做出诬陷她人的事情来。哪怕九尹顶撞你在先,你这个做师姐的,就不能容忍吗?算了,你这就去思过崖呆着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下来。”
思过崖是明邪宫后山上的一处悬崖,人迹罕至,常常有犯了小错的弟子被罚到那里反省自身。
“是,是,洛缨知道错了,洛缨一定会好好反省的。”吴洛缨自然明白这样的处罚于她而言,已是轻的不能再轻,所以她连连点头,态度无比诚恳。
“九尹,吴洛缨我已经罚她了,你刚回宫不久,应该累了,快下去休息吧。”宇文权道。
“休息?明君觉得我还能安心的休息吗?”君卿似笑非笑的说道。方才,他可是存了心思要对付她的,如今,她岂能善罢甘休?
“你这是什么意思?”宇文权道,“难道你对本座的决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