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竟是如同跳舞一般,美的不可思议。
焚天有些愣住了,他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君卿,暗暗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围和她的腰围,男女果然是不同的,这样的动作,他绝对做不出来。
堂堂的焚天至尊,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女性的独特美。
采摘完灵植,二人返回。
君卿继续炼丹,焚天继续躺在那里看她炼丹,气氛倒也十分的和谐。
冷如火和妖莲正快速往前飞掠,突然,冷如火放在储物戒指里的传音玉牌有了动静。
他赶紧停下,将传音玉牌取出。这是当初璇珈蓝离开之时留给他的,方便传递信息。
冷如火往传音玉牌中灌入魂力,顿时,璇珈蓝的声音响了起来。
“二人不必担心,我已经用族中秘法查探过君卿的下落了,虽然她现在身在一个未知的地方,不过却是绝对的安全,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你当真?”冷如火闻言,急切的问道。
“当然。”璇珈蓝道,这可是大祭司亲自用秘法查询出的结果,岂能有错?
看冷如火脸上半信半疑的表情,妖莲拦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转而继续问道:“那,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她就回来了。”璇珈蓝道,“放心吧,不会太久,你二人也不必等在这里了,就算你们把极地冰原翻过来,也找不到君卿。你们还不如返回卡萨城,耐心的等着她回来。”
说完,玉牌闪了闪黯淡了下去,璇珈蓝那边沉寂了下来。
“该死的,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什么叫‘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冷如火冷声道。
“哎呀,你不知道,他们那一族就那样,神神叨叨惯了。不过他的话倒是很可信,既然他说主人会回来,那主人就一定会回来!”妖莲的眉眼终于舒展了开来。
“你倒是相信他们!”冷如火道。
“那是自然,说了你也不懂,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妖莲问道。
“他方才不都说了?要我们先回去耐心的等待君卿回来。”冷如火道,虽然他不知道璇珈蓝那一族是什么样的家族,不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对璇珈蓝这个人还是有所了解。他绝不是那种会编谎话来骗人的人。
而且,君卿这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扉斯里,傲宇学院那边,肯定都想知道她的下落。最重要的是,如果君卿短时间内无法回来,那么仇家那边,又该如何是好?
她那位舅舅,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想到这里,冷如火只觉得的烦躁的厉害。他看着空旷的冰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要求了,他只要她能平安回来,然后他能随时的看到她,这就已经足够了。
前往极低冰原远古城池探险的人已经回来了。
这件事情,虽然从一开始扉斯里就下令保密,可是作为八大豪门之一端木家的小姐,端木晶还是得知了一些消息。毕竟和君卿有关,她又怎么可能视若无睹?要知道,君卿可是她的头号情敌,她就算忘了吃饭,忘了睡觉,忘了修炼,也不会忘了时刻注意她的动静。
一开始,知道君卿参与其中,还是作为领队,端木晶背地里嫉妒了好几天。不过现在嘛——
呵呵,真是苍天开眼啊!
那个贱女人失踪了。为了再三确定,她更是亲自前往扉森罗王爷的王府,找他那参加了此次探险的女儿扉琳。
虽然扉琳口风很紧,可最后还是被端木晶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原来那个贱女人是和整座远古城市一起失踪的,而且怎么着也找不到!
端木晶心中欣喜若狂,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语言来形容自己心中的喜悦。
她强忍着喜悦从扉森罗王爷的王府中退出,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她才算稳定了下来,可只要一想起这个,她的嘴角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高高扬起。
她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看了一眼镜子里娇美的容颜,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然后转身出了门,往雪听楼的寝室走去。
如今,方玉死了,那个贱女人也失踪了,雪听楼自然而然就是她的了。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端木晶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她自认为最得体最温柔最甜美的笑容,这才伸出手,轻轻叩了叩。
“谁?”低沉的男子声音传来,不同于往日的清朗温润,带着几分嘶哑和沉闷。
闻声,端木晶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恢复了正常。她柔声道:“听楼,是我,端木晶。”
“你来做什么?”男子声音继续传来。
“我有事找你,很重要的事情。”端木晶说道。在她看来,这可是关系到她人生的大事,自然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话音落下,片刻后,“咔嚓”一声,房门打开了。
端木晶心中一喜,不过立刻告诫自己,要保持完美的形象。她捏了捏手,脸上浅笑不变,身姿迤逦的走了进去,顺带着锁上了门。
房间内一片昏暗。
所有的窗帘全都垂落了下来,将窗户挡的死死的,不留一点缝隙。
端木晶闭了闭眼睛,这才适应了下来,当即一双眼睛向着四周看去,寻找雪听楼的身影。
“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吗?说吧,是什么事?”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端木晶顺着那声音看去,就见雪听楼站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
他穿着一身蓝衣,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原本合体的衣袍,此时松松垮垮的套在他的身上。他一头青丝就这么披散着,面容发白,嘴唇干枯,一双眼睛黯淡至极。
虽然还是一样俊美的容颜,可是浑身上下早已没有了昔日那翩翩如玉佳公子的风姿。
端木晶身子一震,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还是说,那贱人失踪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是了,连她都能知晓,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