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朝着南疆侯的别院方向一路疾奔,不多时,带路的鬼一鬼二两人停住前进的脚步,将身影隐藏在一座高高的屋檐下,回头对张润扬和白娉婷指了指前边,压低了嗓子说道:“主公,夫人,前边那片房屋就是南疆侯设置在咸阳城的别院,这里是离南疆侯的别院最近的一片屋脊,再往前就有南疆侯别院的守卫了!主公,我们该怎么样才能进去且不被守卫们发现?”
“且慢,让我观察一下。”张润扬蹙眉道。
接着张润扬纵身上了屋檐的最高处,白娉婷紧跟在他身边,两人居高临下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只见整个南疆侯的别院紧邻城东的富户们,就坐落在皇城的东南角,占地颇为广阔,府内房屋众多,大院套着小院,亭台楼阁,回廊水榭,布局非常繁复。
现在已是子夜时分,府里大部分屋子都是漆黑一片,抬眼望去,只是隐约间最后面的一座花园里有一座二层小楼,楼上有一间屋子还有灯光在不断闪烁。
张润扬四处看了看,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的确是临近南疆侯别院的大门最近的一间屋顶,南疆侯的别院大门口可以看见有侍卫们在来回走动巡逻放哨,看来守卫确实非常森严。
观察完毕,张润扬想要知道别院里究竟有多少人守卫,于是静悄悄坐下来,蹙眉思考该用什么法子去查探出具体多少守卫呢?可真是伤脑筋呢。
“润扬,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白娉婷担心的小声问道。
“也不是不妥,我是在想整个别院,他们会安排多少人守卫?”张润扬低声回答道。
“这事儿交给我了。”白娉婷轻声说道,然后她慢慢闭上眼睛,沉下心神在南疆侯的别院里巡视了一圈,半晌不言不语。
张润扬和鬼一,鬼二三人看见白娉婷突然坐下来不说话,而且还闭上了眼睛,三人都不知道白娉婷在干什么,但是却都不敢随便出言打扰。
不多会,白娉婷睁开眼睛,示意三人围拢过来,也尽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
“我刚才已经探明白了,前后大门和个个院子门口都有侍卫在把守,人数虽多,但是他们武功一般,咱们不必顾虑,另外有一些武功高强之人,主要守护在后面那个小楼四周,看来那小楼应该是南疆侯的书房或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小楼前院厢房有四个人,二楼那间房门口有两个人,后院门口还有四个人在守着,这些人个个呼吸绵长,看来就是鬼一,鬼二他们跟踪过的那些人,这样,润扬和我找机会进去,鬼一鬼二你们俩就守在这里接应,如果一个时辰后,我们没有出来或是发觉里面有任何异动,你们就在前后两院闹出一些动静,到时我们趁乱就能出来,你们俩千万不可鲁莽行事!若是自己跑进去救我们,以免的到最后关头,反而不可收拾,你们可听明白了?”
鬼一鬼二瞧了瞧张润扬,在张润扬点点头后,马上下跪着点点头,意思是他们明白了,让白娉婷放心。
虽然他们很好奇白娉婷是如何清楚南疆侯府的别院里头究竟多少人的,可是这会子见白娉婷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们也信了八分,还有两分是因为张润扬点头了。
张润扬心中猜测白娉婷能知晓南疆侯在咸阳城的别院具体多少人,肯定是因为白娉婷有随身空间相助的缘故,详情什么的,他此时也不会去问,一脸全然信任白娉婷的样子。
“娉婷,走吧。”张润扬朝着白娉婷喊道。
白娉婷点点头答应了。看了看进去的具体路径,挑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做依靠,两人就如同两只黑鹰,轻飘飘的几个纵身起落进了南疆侯的别院。
两人配合默契,随时躲避过侍卫们和暗卫的眼睛,在树杈间和屋脊间闪转腾挪身,没一会,两人来到最后面的那个二层小楼,隐身在一个高大的橡树上,透过枝桠缝隙看向二楼,只见那二楼房间门口站着两个精瘦的汉子,显然是保护南疆侯的贴身暗卫。
白娉婷看他们守卫严密,不觉思忖一番,低声附耳对张润扬低语道:“他们守卫严密,咱们不可贸然过去,待我想个法子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我们趁机上二楼屋顶隐匿!罢了!我再想别的法子吧!”
张润扬点点头,他相信白娉婷有法子做到。
白娉婷随即摘了几片橡树的树叶刷刷刷的飞向院内四处,还用口技惟妙惟肖的学习猫叫。
张润扬蹙眉,但是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惊喜,自己这小媳妇儿到底能会多少技能,居然还会江湖上老艺人才会的口技,真是个厉害的。
白娉婷得瑟的笑了一下,然后抬手指着那些被自己假装的猫叫声吸引开来的那些侍卫和暗卫。
“你还笑,让他们发现了可不得了。”张润扬伸出手指对着白娉婷做了一个噤声的示意。
白娉婷吐了吐舌头,然后闭上眼睛,轻声呼唤莲仙出现,然后莲仙隔空送给了白娉婷一粒隐身丸,时效为一个时辰。
“喂,快点儿吃下去。”白娉婷示意张润扬把她手中的隐身丸给吞下去。
张润扬先是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吞了下去,嗯。服用下去后,他发现自己突然消失了,但是却能看见白娉婷在笑,白娉婷呢也乘机换上了隐身衣穿上。
于是两人都隐身起来了,外人压根就瞧不见。
张润扬方才觉察出白娉婷为何让自己服用那神奇的药丸的缘故,原来可以隐身,此时他更是心中在赞叹白娉婷拥有的随身空间真是仙家宝贝,不觉对着白娉婷勾唇一笑,白娉婷也是调皮狡黠一笑,两人默契的大摇大摆的进屋,反正屋子里的人也见不着他们,于是把这些人说的话给一字不露的给听到了耳朵里了。
此时听到白娉婷表演的口技学猫叫上当的人陆续回来了,一个个嘴里骂骂咧咧的道:“他娘的,上当了。”
“父亲,你不是答应我把那个朝安郡主给弄到手吗?怎的让她嫁给别人了?”南疆侯嫡幼子秦惜兆不乐意的说道。
“那是抛绣球抢亲,那个时候你还在南疆呢,难不成我亲自去抢?那我不是明晃晃的和皇上作对吗?”南疆侯觉得秦惜兆真蠢,自己到时候若是得到了大楚的江山,自己还真是不放心把江山交给这么个蠢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