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娉婷……”
“啊?喂,张润扬,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捏着我的手啊!”白娉婷被他唐突的举动吓的想把他推开,但是张润扬的力气很大,她如何可能被张润扬给挣脱的开。
张润扬发现情不自禁不是一个好现象,立马红着俊脸轻咳了几声。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情不自禁绝对不是一个好答案。
都怪娘老是在自己耳边提起娉婷丫头怎么好怎么好?
“没关系,不就是握握手嘛,你下次别这样就行了。”白娉婷东张西望一番,还好,还好,没有人瞧见。
张润扬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心中却不太舒服,不就是握握手嘛?她不在意吗?
“喂,你咋的了?咋不说话了?”白娉婷故作轻松的样子,想化解彼此之间尴尬的气氛。
白娉婷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这里是古代,时刻要记住。
“快晌午了,我带你去天香楼用午膳吧。”张润扬已经跃身上马。
白娉婷也不甘示弱,拉下帷帽,骑马跟着他疾驰着往天香楼的方向而去。
忽然到了天香楼附近,一只藏獒汪汪汪的叫唤着,可把张润扬和白娉婷的马儿给惊的马蹄扬起。
张润扬的马术好,所以他丝毫不受影响,倒是白娉婷骑的这匹雪花骢见着藏獒有点害怕。
白娉婷立马用空间灵泉安抚住了自己的马儿。
不一会儿,藏獒的主人也急忙牵走了,还道歉了。
刚才,张润扬已经焦急的一个鲤鱼打挺,足尖轻点给飞到了白娉婷的雪花骢上,他冷声安抚道,“别害怕。有我在呢。”
哎呀,你安抚的时候,能别这么冷冰冰吗?
白娉婷挑了挑眉,转而一想,这人就这样,算了,甭打着改变他的主意了,一块儿去天香楼用午膳去吧。
翻身下马的动作一气呵成。
张润扬把自己的大黑马和白娉婷骑的雪花骢一起交给了天香楼的小二,交代他记得给两匹马儿喂点草料。
此时,天香楼的二楼,有一扇打开的窗户,里面正端坐着三个看热闹的男人。
这是三个出色的男人,各有风姿,其中有一人最为醒目,一袭冰蓝锦衣裹着伟岸修长的身姿,衣襟和袖口之处绣着几朵梅花,给他凭添了几分懦雅之气,墨黑的长发用白玉簪挽着,黑白分明,乌发衬托的他那白玉簪的玉质细腻,乃是上等的古玉,万中难求的珍品,这样珍贵的东西却被他随手拿来绾发,可见其不凡的身份,他正是楚国东昌侯世子的嫡子,林若水是也。
此刻他懒散的歪斜在一侧的软榻上,一只腿支撑着,闲闲的望着窗外,而他对面坐着的两个男子,一个身着红衣,俊美有形,眼神邪魅,另一个则穿着橘衣,眉清目秀,肤色白皙,两个男人笑着打趣儿。
“那个女子带着帷帽,她是谁家闺秀啊?”橘衣男好奇了。
“哎呀,若水啊,那不是你那将军表哥吗?瞧瞧还带着红颜知己呢,怎的不摘了帷帽,不然也能瞧瞧是何盛颜仙姿?”红衣的男人冷嘲热讽道,他正是荆国公府庶长子张擎扬,按理这两人不应该在一起的。
但是林若水和张擎扬两人不打不相识,平日里还一起逛青楼,日子一长,两人还算有点交情。
林若水对于姑母林悠然在荆国公府所受的委屈视而不见,依旧和张擎扬来往。
张擎扬因为太夫人赵氏的大力支持,他如今做上了张家家主的地位,所以他出来交际的人一般都是尊贵的身份。
另外那个穿橘衣的是镇国公府的嫡幼子陈卿宵。
“他这个年纪也差不多可以议亲了,有个女的在一旁很正常的。”林若水冷笑道。
如果不是姑母林悠然给他们林家抹黑,他们林家女孩儿的名誉怎么会那么差?
“是我表哥不错,但是也是你弟弟啊,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嗯哼!”林若水忽而一扫吊儿郎当的样子,冷瞥了一眼张擎扬说道。
“我看你们还是甭吵了,我呢对那个张润扬不感兴趣,倒是对他身边的女子很感兴趣,你们谁能让女子来我们这个雅间站一会儿就好了,咸阳城的青楼都逛的差不多了,哎。”陈卿宵饶有兴致的说道。
林若水攸的收回姿势,掉头望过来,一双媚惑人心的眼睛,深幽无边,好似磁铁一样让人陷入其中,两排纤细的睫毛轻轻眨动着,一抹玩味挂着唇角,直直的望着对面的两个好友,饶是男人,也看呆了眼,好久才回过神来。
脑中唯有两个字,死妖精,这男人生来就有迷惑人心的本事,如果林兄是男子,倒是可以把他纳回家当小妾了。
“很有意思的提议呢?”林若水的黑眸愈来愈深,挑起眉,笑起来,一扬织锦的袖摆,妖娆万千的朝门外开口:“吉利,去楼下请表哥和他的朋友上来一趟。”
“是的,公子。”
隔着门板,低沉的声音响起,随之轻若鸿毛般的声息离去,雅间里响起轻盈的笑声,三个男人的眸光再次移向楼下。
楼下拐角那边,张润扬微蹙了一下眉,抬首望了一眼二楼的某一扇窗户,确定里面的人在看他,但他却看不清楚里面的人,眸光冷沉下来,不悦的抿紧唇。
白娉婷瞧着张润扬的脸色不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的开口:“润扬,咱们要上二楼雅间吗?”
“你要去二楼雅间?”
白娉婷皱了皱眉,随意的扫了一眼大厅,齐整整的排着十几张方桌长条凳,有几桌客人正在喝茶磕瓜子聊天,或者点了饭菜在吃,此时那些人掉过头来盯着他们二人,在看见戴着帷帽出行的白娉婷后,大家的眸底划过一丝好奇。
心道,这是谁家闺秀?
张润扬的黑眸清澈沉静,带着一些寒光飘过,那些人立刻心惊的调过头,不敢再朝门口张望,张润扬那锐利的眼神,像出鞘的剑一样凌厉充斥着戾气,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