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蹄子,坏死了。”诗情气得要死,居然这么个小事也被画意拿出来取笑了。
“甄郎中的医术不错,诗情啊,倘若你真有那个意向,可一定要和我说,我不是非得把你们一个个绑在身边的主子,只是你们离开前,得帮我训好接任的一等丫鬟。”白娉婷经过她们嘻嘻笑笑的提醒,忽然觉得锦园是该添加人手了。
“大小姐,你是个好主子,你说的话,奴婢明白。”诗情特地给白娉婷磕头了。
白娉婷皱了皱眉,让她赶快起来,“我不喜欢下跪这一套,你们啊能省则省。”
“是的,奴婢明白。”大家都笑着点点头,心中明白白娉婷是个善良体贴的好主子。
“娉婷,诗情画意在和你说什么?”叶溯见她们迟迟不跟上来,于是好奇道。
“在说你叶郎中玉树临风。真乃滨州第一才子,如果是去小菊馆挂牌,一定名动天下。”这话也叫诗情那丫头敢打趣叶溯。
叶溯皱了皱眉,然后伸出手指拉长他的眼睛,扭头对着诗情做了个鬼脸,吓的诗情哇哇大叫。
“小菊馆是去不了,也只能吓吓诗情你了。哈哈哈……”叶溯一时间心情又好了许多。
叶溯觉得在锦园的日子开心的很,一旦回去叶家,便是刀光剑影,阴险狠毒的大少爷的面具了。
他们吃了午饭后,叶溯去了回春堂当坐堂郎中,白娉婷则带着阿若去了养马场。
一百一十亩左右的旱地上都栽种了软软的芳草,就是那种适合牛羊马吃的牧草。
一水儿的马厩是原木搭建的,非常牢固,如今养的马儿也是杂交的居多,还有是从大宛国那边的商人处买来的汗血宝马。
“白姑娘,你怎的来了,这下午的日头毒,我去帮你拿把油纸伞撑着吧。”秦二郎如今在帮着白娉婷管养马场,他记得自己媳妇儿顾荷花就是挺讨厌日头毒的时候来养马场的,每次来还特地撑着伞呢。
“没事儿,人嘛应该让太阳晒晒的。秦二郎,你把我这养马场管理的挺好的,多谢。”白娉婷笑着说道。
“那是白姑娘的决策好。”秦二郎笑着说道。
白娉婷心想楚秀弦和张润扬马上要去打平阳关了,那边地势平坦,适合用战马,今个她要选择几匹战马弄去她的随身空间好好训练,回头找个机会送去平阳关,好助楚张二人一臂之力。
“娉婷妹妹——娉婷妹妹——”声音很熟悉,白娉婷扭头一看见是宫彦风。
“你不是准备出门去游学吗?怎的来我的养马场了?”白娉婷笑着问道。
“许久不见,来瞧瞧你,顺便把你爹娘让我捎给你的鞋子带给你,都在这包袱里呢。”宫彦风笑道。
白娉婷接过宫彦风拿过来的包袱,一打开包袱的一角,熟悉的针线活,白娉婷晓得是蓝氏一针一线绣的,此时,她闭上眼,温热的泪珠滚落在她的脸颊,但是她给快速的擦掉了。
难道是蓝氏想悔悟了吗?
“娉婷妹妹,你怎么了?”宫彦风见她异样,便关切道。
“我没事儿。”白娉婷摇摇头,然后把手里的包袱拿给阿若拿着。
“秦管事,不好了,那边的一头汗血宝马好像发疯了似的冲了出来,大小姐你快跑开,别让那畜生伤着了。”一个粗使男仆跑了过来说道。
“我不怕,我只想知道那马儿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症?”白娉婷淡定道。
“不要啊,娉婷妹妹——”宫彦风被她大胆的举动简直吓坏了。
因为白娉婷竟靠近了那匹发疯的汗血宝马,她还突然扭头对他一笑,得意的眨了眨眼,居然纵身上马。
且看那匹被说发疯的汗血宝马,那马儿猛然长嘶,几乎原地人立而起,接着便如银光闪电般向前飞冲出去。
“我可以驯服它!”
“我骑马去追娉婷妹妹!”宫彦风吓得差点儿魂灵出窍了。忙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黑马出来。
“秦管事,这可怎么办?”阿若急死了,也想骑马去追白娉婷。
“阿若姑娘,不必着急,白姑娘的骑术非常精湛,咱们在这里等着便是。”秦二郎笑道。
“我家大小姐都这样了,你竟然还笑的出来。”阿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嘿嘿……我觉得大小姐很厉害的,她肯定不会有事的,也就宫公子傻了吧唧的去追了。”秦二郎去拿了一根甘蔗,削掉皮,一人一半咬甘蔗吃,顺便等白娉婷他们骑马过来。
宫彦风担心极了,他听说有的汗血宝马戾烈非常,这几年已不知有多少驯马师死伤在汗血宝马的蹄下,惊的浑身冷汗,手下打马急追,但是白娉婷的那只汗血宝马如御风腾云遥遥领先,始终与他拉开一段。
白娉婷想起自己现代的时候在简妖孽的赤古拉马场曾经也骑过改良过的汗血宝马。
刚开始,白娉婷亦被自己此时骑的汗血宝马那飞驰的速度吓了一跳,只能俯身马背竭力保持平衡。
还好这匹烈性的马儿只是狂奔,不曾发飚乱甩,她渐渐坐稳,试着配合马儿的节奏,过了一阵索性大胆将缰绳一抖,不但不加约束反而纵容汗血宝马尽情奔驰。
白娉婷见自己大约控制住了汗血宝马,马上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只灵苹果喂给了汗血宝马吃,大概汗血宝马也晓得这灵苹果好吃,吃了之后柔顺了许多,哪里还有什么暴烈的样儿,和温柔的小绵羊差不多了,白娉婷让它往东,它肯定往东。
宫彦风见白娉婷控制住了马速,顿时松了口气,然后他也追了上去。忽然他听见白娉婷在喊救命啊。
只是一会儿又不喊了,可担心死他了。
跟着白娉婷和她的马儿转了几个圈,宫彦风突然隐约觉得不对。
留心一看,白娉婷眼中波光盈盈满是恶作剧的神情,脸上尽是没心没肺的坏笑,哪里有半分害怕的影子?再看她身形稳当灵活纵马和他周旋,他将马缰一带停住,心里又笑又气。
白娉婷瞥见宫彦风的神情,知道被他看穿了,勒马回身,对他笑说:“咱们再比比看,好不好,难得活动一下筋骨啦。”她满心欢喜的抚着汗血宝马,那马儿如她一般扭头给了宫彦风一个挑衅的眼神,竟是和她同声出气,惹的宫彦风眼前好似飞过一群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