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丁氏冲着蓝枇杷大声喊道。
“蓝枇杷,你快点啊,你妹子这是要把我掐死了,你还不快点过来救我,你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
丁氏怒吼一般的催促终于让蓝枇杷回神了,于是他马上跑过来,伸手拉住了蓝氏的手臂,不让她动弹。
乔氏此时也回神了,她一看儿媳妇丁氏的脖子被蓝氏掐的青紫一片,当即吓的要死。
她想不能让家里再出祸事了,于是她找来了草绳子想去把蓝氏给捆绑住。
“娘,大哥,你们捆着我做什么?”蓝氏怒道。
“你想伤害你大嫂,还想欺骗我们吗?”蓝枇杷气的反问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们误会我了,你们快点放开我!”蓝氏被草绳勒的紧的缘故,哭喊着说道。
“相公,婆婆,别听她的,先把她关进柴房里再说。”丁氏咳嗽了几声后,方才冷着脸说道。
“娘,她肯定是疯了,咱们还是把她关起来吧,万一她出去把村民们伤着了,咱们肯定是要赔银子的。”丁氏见乔氏母子犹豫,于是她再接再厉说道。
“怎么能这样呢!不太好吧!”蓝枇杷不太赞成。
“罢了,还是关去柴房吧,一日三餐送给她吃就是了,等她情绪好点了,咱们再把她给放出来。”乔氏已经下了决定。
接下来乔氏在把蓝氏关入柴房的时候,还去扔了一张玉米饼子和一碗水放在了柴房里头。
门栓栓上的那一刻,蓝氏气的咬牙切齿。
可她肚子实在太饿,纵然玉米饼子硬邦邦的难啃,可她还是就着那碗里的水,把玉米饼子吃下去了。
她在柴房怨恨的时候,她的亲娘和兄长嫂子却在商量她的事情。
“娘,咱们家皓兰本就被退婚了,这亲事本就难说,现在家里还住了一个被休了的姑奶奶,这事情传出去之后,我们皓兰啊更难找个好人家了。”丁氏主动给婆婆乔氏倒了一杯茶水说道。
“枇杷,你怎么说?”乔氏皱了皱眉,心知蓝氏可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心狠手辣的很,当初她对自己亲妹妹都能下狠手,更别提毫无血缘关系的亲嫂子了。
“娘,咱们还是把她送去沈家吧,不是有句话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吗,还有,烟娘为他们沈家生了那么多子女,这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烟娘就被这么休回来,咱们蓝家是好欺负的吗?咱们也甭管沈家答应不答应,明个一早,娘,你和我一道把妹子送去沈家。”蓝枇杷对乔氏说道。
乔氏想着也有道理,这家里多一个人就相当于多一份开销了。
只是第二日早上,蓝枇杷去打开柴房门的时候,却看见蓝氏昏迷了,他一摸她的额头很烫,心说不会是发烧了吧?
“娘,我看她是发烧了,现在怎么办?”蓝枇杷问乔氏。
“你外甥女不是开了个回春堂药铺吗?把她送去回春堂不就行了吗?”丁氏反正不喜欢蓝氏留在自己家。
“还是娘子聪明,娘,咱们就按照我媳妇儿说的办,你觉得呢?”蓝枇杷问道。
“去锦园那儿太远了,要不,你们两口子辛苦一趟吧。”乔氏点点头。
丁氏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可一想要亲自送蓝氏去锦园那边,多少有点不情愿,可是婆婆已经这么吩咐了,她也只能答应。
于是蓝枇杷两口子把昏迷的蓝氏弄上了租来的牛车上,送去了锦园的回春堂药铺门口。
“相公,你反正是那个臭丫头的舅舅,这事儿你去办准能成。”丁氏怂恿蓝枇杷说道。
蓝枇杷一听觉得很对,就去了。
当蓝枇杷走到回春堂药铺门口的时候,门口排着恨长的队伍,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求医的患者。
“启禀大小姐,外头有一人自称是你的亲舅舅,他说有事儿找你。”诗情挨近白娉婷小声的说道。
“他来做什么?”白娉婷心想莫不是想在锦园谋个差使?
罢了,见一见吧。
等蓝枇杷说明来意后,白娉婷就说了,“舅舅,我和妹妹已经分家出来,这事儿你还是得去找我爹才行,她既然昏迷,我会让阿若跟着你一道去请附近的郎中给她诊治。”
“我说娉婷丫头,你这样像话吗?那外头躺在牛车上的可是你嫡亲的娘,哪里有不管亲娘的?”蓝枇杷训斥道。
“我哪里有说不管她了,我刚不是说了吗,让别的郎中给她瞧瞧,你没看见我这儿忙的团团转吗?”白娉婷恼声解释道。
蓝枇杷气的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把昏迷的蓝氏往回春堂门前一放,自己跳上牛车,然后赶着牛车回去了。
“大小姐,你舅舅怎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阿若觉得蓝枇杷太过分了。
“罢了,你们快去叫几个人弄一副担架,把我娘搀扶着放上担架,然后去请一个郎中过来给她瞧瞧。”白娉婷皱了皱眉说道。
“是的,大小姐,我们这就去办。”阿若和诗情都颔首答应了。
因为慕名而来的患者很多,白娉婷连喝水出恭的时间都没有。
总算忙了一个上午就到了晌午。
吃了午饭后,白娉婷问诗情有关蓝氏的情况。
“大小姐,奴婢听那个许郎中说你娘是怀孕了,然后太疲倦,才会昏迷的。”诗情将许郎中的话给说了出来。
“是……是真的吗?”蓝氏居然怀上了?传说之中的老蚌生珠?
白娉婷愣了许久。
“是真的,奴婢不敢欺骗大小姐。”诗情确定道。
她有弟弟了?
那她要不要找人通知沈土根呢?
这可真是难办!
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此事呢,那边蓝氏醒来得知自己此时身在锦园,立即说要见白娉婷。
还说不见到白娉婷,她就要大闹回春堂,因此,白娉婷不情愿也得出来见她一面。于是她吩咐下人把蓝氏带去锦园的赏荷亭。
“你想见我?”白娉婷淡淡道。
多日不见,蓝氏心道这丫头越发的长的水灵了。她看着已经成长为亭亭玉立的纤细少女,心中一片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