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我做桂花糕吧,这会子院子里有桂花树开花的早,我去摘来做新鲜的桂花糕吧。婉婷,你陪我一起去。”夏暖已经拿了大盘子,伸手去拉白婉婷的小手。
“那你们一起去吧,这样摘的快些,多余的桂花花瓣可以酿酒的。所以我不介意你们俩多采摘一点的。”林夫子微笑道。
这边两个小姑娘去庭院里的桂花树那边搬着凳子,爬上去采摘桂花花瓣了,那边白娉婷正在参加杏林分院的郎中文书大考。
静寂的大教室里,拢共四个角落站着四位监考的夫子,外面还站着白鹿书院的学监大人。
白娉婷一看试卷的题目第一道居然是八股文!
她一现代人哪里会八股啊!所以她弃了!
接下来答的都是药材方面的题目,对她来说,那是小菜一碟,刷刷刷的提前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了一水儿的黑字,很快就写完了,她仔细浏览了一遍,确定就一道八股的题目不会后,其他的题目都答对了!
白娉婷是第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卷的。
交卷出来后算是白娉婷的笔试结束,接下来白娉婷去了一间空屋子,里头躺着一位耄耋老人,他全身臭的要死,活像数日没有洗澡的样子。
白娉婷真想马上退出来,但是一想陆夫子刚才推她进屋的时候,还说有考题准备的,就在里头那个人的手里,让他拿了考题出来就是了。
白娉婷觉得太诡异了,也不知道书院为什么这么安排?考试啊!你安排一个臭烘烘的耄耋老人做什么?
“请问老人家,陆夫子问我要考题,还请老人家把考题给我。”白娉婷拱手作揖,笑道。
但是耄耋老人眼皮掀了掀,并未作答。
白娉婷皱了皱眉,忽然看见耄耋老人好像在伸手挠痒痒,白娉婷心想这么个老人还在这么热的天里陪他们考试,罢了,她还是去帮个忙,因为她想谁都可能有老去的一日,自己将来也会变成老人。
白娉婷伸手过去帮耄耋老人挠痒痒,只是才帮他挠了一会儿痒痒,那人就说题目摆放在他的枕头下。
白娉婷淡淡说道,“谢谢老人家指点,只是你这痒痒,最好用薄荷膏擦一擦。”
说完这话,白娉婷像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瓶薄荷膏出来,还拈了绿豆大小的帮他涂抹在他的后背上。
“是花蚊子咬的!老人家自己要小心。”白娉婷拿走考题,但是却留下了一瓶薄荷膏。
当白娉婷出了那间屋子,打开考题后,顿时傻眼了,上面竟然写着通过的字样。
白娉婷去找陆夫子求解,陆夫子笑着说道,“你小子过了德行这一关。为医者一定要有一颗善心,而你做到了!”
“陆夫子,那你的意思是我这次十之八九能拿到郎中文书了?”白娉婷闻言很是诧异。
“如果你的笔试及格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了。”陆夫子捋着胡须笑道。
“白兄弟,你看这是啥意思?”叶溯也已经考完了,然后手里捏了一张考题,和白娉婷一样写着通过的字样。
“恭喜你,德行这一关过了!”白娉婷也为叶溯开心。
“你怎么知道?”叶溯不明白道。
“自然是陆夫子说给我听的!”白娉婷得瑟的笑道。
忽然白娉婷和叶溯瞧见那耄耋老人被令狐旦给背了出来。
“令狐旦,你快放下他!你快放下他!”白娉婷担心好友令狐旦别因为这事儿拿不到郎中文书。
“令狐旦——”叶溯大声呵斥着,他疾步跑着上前想要阻止。
忽然令狐旦像疯了似的背着耄耋老人冲向白娉婷的方向,而且令狐旦的眼神呆滞之中泛着血腥,好似被下了诅咒似的。
伴随着令狐旦的一声狮子吼,但见那个耄耋老人被力气巨大的令狐旦像扛着铜鼎一样,力道极大的砸向白娉婷!
白娉婷一看耄耋老人被当做铜鼎一样正朝着自己方向砸来,心知令狐旦是不会那么做的,那么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或者是被恶人下了蛊毒,如今令狐旦已经被人操控。
说时迟,那时快,叶溯飞身上前一把抱住了那被扔出去的耄耋老人,在场的人都吓的面如土色了,唯有陆夫子颔首微笑,大家心猜,莫非这又是一道独特的考题?
白娉婷心想,自己幸好昨日得了隐身衣,否则使出轻功也未必逃的掉刚才那重重一砸。
其他学子只觉得自己眼前一晃,白屏庭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侧。
“白兄弟轻功之绝妙堪称武林第一。”叶溯等人赞叹。
“先别管什么武林第一,我们先把令狐旦喊醒了再说吧。”白娉婷冲着叶溯他们说道。
所幸耄耋老人没有受伤,但是令狐旦却寻了空子拔下陆夫子身上的佩剑,脚步变化宛如游龙,那剑光忽长,一刀一剑均是向白娉婷猛烈砍刺。但见攻的如惊涛冲岸,守的却也似坚岩屹立,再加上叶溯全力防护,数十招中令狐旦竟是半点也奈何不得敌手。
陆夫子飞身上前阻止令狐旦再出招。
此刻,许是剑气反噬,令狐旦口吐鲜血,他忽然恢复神智。
“噗,我怎么在这儿?不是在考试吗?”令狐旦压根忘记自己刚才差点摔死人了。
“你是真的令狐旦?”白娉婷问道。
“什么真的,假的,自然是货真价实的。”令狐旦气呼呼的说道。
“你刚才差点杀人了。”叶溯说道。
“令狐旦,你刚才抢了陆夫子的佩剑,而且还把那屋子里的老人家给背了出来,你……你都不记得吗?”白娉婷提醒他道。
“我……我真的这么做了?”令狐旦吓了一大跳,“不可能,我不会那么做的,我真的不敢的!”
“你不敢?你已经做了好不好?”白娉婷见令狐旦这么害怕,心知他是被人陷害了。
“令狐旦,刚才你在来的路上去了哪里?可遇到了什么可疑的人?”陆夫子过来问道。
令狐旦见陆夫子神色凝重,心知此事一定非同小可,他在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