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车极为华贵,车壁雕花琢鸟,以流云烟笼纱做饰,壁窗挂着一层粉色蝉翼薄纱,外罩一面晶石珠帘,车角四处系着鎏金的如意铃叮当作响,车架上两个穿着比寻常人家还要体面的车夫驱驶着四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面色含笑。
街道上的百姓瞧着这昭显富贵的马车眼露艳羡,暗道车内的人必然是显贵至极,不说富泽,只因那四匹雪花骢为架的马车可不是寻常人家可以使得的,待见那马车到楚府门前平稳的停住,不少人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车帘子轻挑,一只雪白纤细的手指先探了出来,随即走下来一名身着浅紫色棉襦裙的美貌女子,那女子嘴角微弯,声音清脆道:“太太,到地儿了。”
于是白婉婷在绿袖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紧随其后的是抱着续哥儿的苏嬷嬷。
忽然这话语刚落,楚包从府里飞将了出来,笑着打趣道。
“续哥儿又睡着了啊?”
“嗯,刚睡着,你这是等我回来?”白婉婷本来还以为楚包会去接自己的。
“当然是在等你,我可想你了。”楚包笑着说道,虽然这话甜死人,但是白婉婷就是爱听。
周围的仆妇丫头们一听这话,都笑的合不拢嘴,都高兴自己的主子主母二人如此相爱,她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不是吗?
“我还以为你在宫里头瞧着宫女那漂亮的脸蛋儿,乐不思蜀呢。”白婉婷笑着戏谑他。
“我有你就足够了,怎么敢有那等心思,我可不敢,不敢!”楚包摇头笑道,眼里的神色却是一派认真。
白婉婷闻言心尖一动,粉颊一侧,水汪汪的眼眸却聚满了笑意,只轻声道:“我量你也不敢。”
“都怪你。”白婉婷羞恼成怒,回手就锤了楚包一下,红菱唇嘟着。“你看看我这腰啊都胖了一圈了,今个在姐姐那还被姐姐取笑了一番呢。”
楚包朗声一笑,抓住白婉婷挥来的小手递到唇边亲了亲,含笑应和道:“是,都怪我,都怪我。”
白婉婷抽走小手,身子一背,小性子犯了,明眸生辉,满是风情的眸子轻轻一瞥,嗔道:“怪你什么?”
“娘子说怪我什么就是什么。”楚包从后圈住白婉婷,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薄唇贴在了她的耳畔,柔声开口道,话语中却是满满纵容的笑意。
细腻白皙的耳尖一动,白婉婷笑着躲开楚包哈来的热气,身子一转,小手圈在了楚包的腰上。
苏嬷嬷绿袖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对主子的亲昵劲儿,是以,都纷纷低头,其实都很高兴。
楚包才不管这些,伸手就把白婉婷拥抱了下,两人携手穿过抄手游廊,进入了正院叙话,续哥儿则被苏嬷嬷抱下去休息了。
“对了,刚知晓一个重要的消息,说是北梁太子想要来会一会神医郡主,讨教下医术。”楚包把自己从宫里得知的消息说给了白婉婷知道。
“什么?北梁也想凑热闹?”白婉婷闻言唇角抽了抽。
“北梁如今的发展势头极好,他们以为从前是胭脂小国,如今改了个国名就以为比超咱们大楚了吗?真真是痴人说梦话呢。”楚包不以为然。
“哎呀,我姐姐肯定又有麻烦了,愁死人了。”白婉婷幽幽一叹道。
“何苦为他们伤神,他们如何想与你我何干,我知你心中向着我便够了,再说了你姐姐的医术那么好怕啥。”楚包手固定在白婉婷的腰上,低声开了口,嗅闻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以最直接的方法表达了他心中的柔情。
“那是我姐姐!”白婉婷哪里想到好端端的说着话楚包会突然亲上自己,一时呆愣愣的任由他含着自己的唇瓣,待反应过来后,又他的脸紧贴自己的俏脸,而她的俏脸立时染上嫣红色,既羞又怒,索性咬上了楚包的薄唇,尖尖的下颚一扬,眼中自带着小小的得意,惹得楚包惊愕片刻后大笑不止,直把白婉婷揽在怀里想好好一番宠爱。
“行了,我只想她是你的姐姐,但是姐姐的医术她若认了第二,肯定没有人敢认第一。”楚包笃定道。
“你倒是对我姐姐充满了信心。”白婉婷笑道。
“那是自然。莫不是你对你姐姐没有信心?”楚包见白婉婷不言语,伸手挑起了她尖尖的下颚,眉头微微一拧,直直的望进那明澈宛如清泉的美丽瞳眸。
白婉婷艳红的嘴角微微一勾,轻摇着头,略带着挑衅意味的看着楚包:“这你就猜错了,姐姐的医术肯定是极好的,我信她,但是我非常同情将来输的人。”
楚包笑了起来,修长有力的手掌在白婉婷纤细柔韧的腰肢上一握,拇指轻轻的隔着轻薄的布料摩挲着,薄唇贴近她的耳畔,笑问道:“娘子你言之有理。嘻嘻……”
白婉婷轻笑起来,眉目染情,愈发显得娇媚动人,楚包嘴角一勾,亦随着她发生了低低的笑声。
“娘子,下一胎给我生个女儿吧!属于我楚包的女儿,身上流淌着你我的血脉,长的像你一样好看。”
白婉婷弯唇一笑,反手搂住了楚包的颈项,红唇一倾,摩擦着他的唇,楚包手略微收紧,将她本就纤柔的柳腰往怀里嵌的越发的紧,这种只属于他与白婉婷的亲密,让他分外的安心和甜蜜。
“楚包子——你勒疼我了。”白婉婷掰开着楚包的手,清亮明媚的大眼睛一翻,嘟囔道:“你也小心一点嘛!你快勒断我的老腰了。”
闻言,楚包的手劲一松,眼里浮现着忧色:“你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寻郎中来瞧瞧?”
白婉婷水润的芳唇一翘,眼里带着笑意,就这么软软的倒在了楚包的怀中,用柔软娇糯的嗓音道:“不疼,不用去寻郎中,没的让人知道了笑话我。”
楚包伸手在白婉婷软绵白嫩的腹部轻轻地抚了抚,笑道,“明年咱们努力造个闺女出来,咱们也该给续哥儿添个妹妹了。”
“明年还要生?哎呀,能不缓缓吗?”白婉婷斜睨着楚包,哼声说道,长长的羽睫扇动着。“怀孕了又得吃的大肥婆一个了,好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