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摇滚梦
1672700000018

第18章  我不能抱怨

你问了他地址,用笔写下,然后问,“我现在可以过去么?”“可以啊,方便的话就过来吧。”时间是夜晚的十点二十分,你拿着地址,问了雨霞,她说那地方很近的,一间中学,她曾经在那里读过书,跑步去不用五分钟,她给你指明了路线。于是,你开始了微笑的奔跑。一路上尽是欢乐的弥漫。路灯正在对你微笑,行人都是充满善意的目光。

当“清河中学”几个大字横搁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停顿了一会,然后在兴奋的心跳中朝大门走进,警卫拦住了你的去路,问你是干嘛的,你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停住脚步后,你走进警卫,对他说,“我的一个朋友在里面教书的,过来看望一下他。”年老的警卫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你走了进去,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家伙所说的那栋只有两层高的楼,是有历史痕迹的曾经的教师的宿舍。乐队就在二楼排练,灯火将音响从那个房间喷泄而出,整个的都是重金属风格,鼓点是那么的明显,吉他努力融合,贝斯都有点肆无忌惮了。人声不是那么突出,不是用心听都听不到人声。

你走向楼梯,一口气冲上二楼,兴奋而又紧张。你过去敲了敲门,为了能让被听见,你还加入了几声可以加大声调的,“嘿嘿嘿!”吉他手过来开了门,没错,就是打响你电话的哥们。除了他,里面还有两位哥们,一个坐在架子鼓前,一个拿着贝斯。你和他们作了自我介绍,然后拿吉他的应该是团长,李木然,自我介绍完后,贝斯手连余和鼓手郑明天也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完后,团长跟你说了,他们这是一支刚成立的乐队,连名字都还起好,而他们正在排练一首原创的作品,因为才排练了不到三天的时间,所以还不是很熟练。说完,他把吉他交给了你,叫你露两手给大伙看看。你跟他们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弹过电吉他了,因为环境限制所以弹的都是木吉他。“我试试看,弹得不好希望各位不要见怪。”这是谦虚的话,因为你知道自己能弹成什么样,对你而言,在电吉他上的飞舞是不可能会因为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变得多么陌生的。你来了一段枪花的《Sweet ChildO Mine》的前奏,你不喜欢ROSE,但是你喜欢Slash那类似疯子式的演奏。激情在手指间挥洒,你全情投入,几乎忘我。

一个回授音结束演奏,迎接的是不约而同的掌声。你撇了撇双手表示不好意思,“见笑了!”“很好,你算是让我开了眼界了!”李木然说。另外两个没有说什么,但也微笑着对你的技术表示了认同。

在跟他们攀谈的过程中,你仔细看了看房间的装备,除了突出的乐器外,墙壁上贴满了海报,还有散落满地的书籍,乐谱。整个的洋溢都是艺术的氛围,混乱而艺术,是摇滚艺术。你喜欢这样的感觉。你跟他们说了你之前与音乐有关的经历,以及自己为什么会从家乡跑来这里。他们认真的听你说着,偶插一句也是一个感兴趣的问句。最后,他们决定中断今晚的排练,一起出去喝两杯,详聊,顺便计划一下有关排练的事宜已经将来的表演。

一边干着酒,一边就音乐的话题扯开,你说着说着就开始失控了,将一些在他人看来是不切实际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你说你要在这里唱出一片天空,你要成为一个伟大的摇滚歌手。这样的话总在说出口后,你才后悔。但是他们没有见怪,可能他们之前也有关这样的想法,还是团长李木然的想法够成熟,他说现在一切都还为之过早,首先要做的就是多搞创作,排练好曲目,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也就是演出的计划。你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幼稚无比,所以,你选择了闭嘴,不是必要说的你都尽量不说。

但他们问到你有没有成型的作品,你说了你写了不少作品,之前也有排练过,但是就乐队形式来说的话,绝多数你都是陌生或者已经陌生。团长说没有关系,以后大家都要参与到创作中来,筛选好的作品出来,再进行加工改造,争取让大家都满意。然后,他跟你说了他所安排好的时间,他们以前一般都是晚上八点开始排练,但是现在必须配合大家的时间,也就是新加入的你的时间。李木然是学校的语文老师,晚上有的是时间,而鼓手郑明天在一家印刷厂工作,不是特殊情况晚上都不用上班,还有贝斯手连余,一名图书管理员,夜晚时间也可以自由安排。而你,你自觉也没有问题,以后可以把时间跟雨霞进行调整。

在有三分醉意中回到房间后,你差点就因兴奋而失眠,但是因为酒精作用,你还是微笑着把梦境拉进了“死亡”状态,在与摇滚梦有关的幻境中漫游。一切像似都在向你靠近,你几乎就要抓到了梦寐以求的理想之绳。

乐队的名字你想了几个,但是必须征求大伙的意见,你把自己想好的几个名字告诉了他们,它们分别是:华沙、黑幻、三楼小丑、未末。他们都很认真的听了你的表述,但是这些名字好像他们都没有什么感觉,这时他们也分别说出了各自想好的名字。最后,团长突发奇想出来的“派派”被采纳。

从此,乐队便有了自己的名字,一个类似与“达达”主义的名字。你在乐队中司任主音吉他,主唱加和弦吉他就是团长李木然,连奈和郑明天各司其原来的职位。首先排练的曲目是团长写的名叫《破烂明天》,有关你的吉他的演奏,他说自己所写的还有缺陷,希望你能够加些自己的想法进去,你按他所写的谱弹了一遍,然后加了一些东西进去,让整个旋律更具跳跃感,还有紧凑感。

而在排练了两天后,你觉得节奏还是不够,于是又提议鼓点在适当的地方再加快一点,力度更狠一点,“没错,就是这股劲儿。”听完郑明天的敲击后,你说。于是大伙又开始了疯狂的排练状态。让整个房间去承受音符子弹的冲击。李木然在思考状态中吟唱,一切从缓和开始,然而当一次敲击鼓点过后,一个吉他滑音的回荡还来不及消失,人声,所有的乐器声,集体爆发。

李木然给你的感觉都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他还是在狂吼,长发飘洒,朋克兴奋,你觉得这样的氛围让你每一个细胞都在飘荡,所以每次要你和音的时候,你简直就像热汤里的蚂蚁,几乎让自己的声音将麦克风都挤爆,为此李木然还刻意提醒了你,说你的和音没必要这么大。你这时对歌唱的渴望,老实说,你觉得自己唱得不比他差,但是现在来说,一切以和为贵,往后他们会发现你的歌唱能力的。

这样的排练进行了两个星期后,李木然突然告知你们,“大家努力排练,我们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参加演出了。”兴奋中,我问他在哪里演出。他说,“在酒吧,市中心的华尔酒吧。”你继续问可以演出几首歌。他说一首而已,所以要好好选好曲目,最后是那种让人一听耳开的曲子。《破烂明天》是不能够采用的,因为太过狂躁了。经过筛选,大伙都一致认为《我爱》,这首作品出自李木然的手,刚刚排练了三天,但是要在一个星期内把它弄熟练不是件难事,大伙都有了一定的默契。

于是剩下来的时间,直到那天的到来,我们都是在排练这首作品,这首有力量,有动听旋律,但是又不失疯狂的作品。

但是很不幸的是,在那天到来之前,李木然的喉咙一觉醒来之后变得沙哑了。这时候大伙都感觉慌乱,觉得是没有希望的了。

但是没关系,这是一个有话说的集体,因为平时大家也有听过你的歌唱,所以经过商量后,大家一致推选你来取代李木然,当主唱,而李木然则继续担任他的和弦吉他。

“在一切都还处于风平浪静的状态下,我爱这美丽而和平的世界,在你还未打算对着我的酒杯下药前,我爱你如花园里的玫瑰……”你就这么唱着《我爱》,很快就投入了状态,在吉他和鼓点中进入角色,尽情卖力,尽情歌唱,直到彻底累倒!

如此反复,每天都排练到几乎垮掉,直到把剩下的时间全部消化掉。当那天到来之际,你们也自觉可以上台好好表现一番了!

酒吧离你们排练的地方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车程,你们提前了一个小时出发,背着吉他上了公车。在车上,很多乘客都给你们投了了异样的目光。在很多人眼中,搞音乐的都没几个好人,总体给人感觉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家伙。你们在意不了别人的目光,因为他们不是你们的听众。

来到酒吧门口,你们都紧张无比,只有队长李木然看起来比较轻松。他是一个见过场面的人,之前也曾经跟过一些哥们在酒吧走穴。他跟你们说了一些鼓励性的话,“兄弟们,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唱歌而已,我们要给观众耳目一新的感觉。”

“走吧。让我们来开启一种新的生活。”李木然说。

然后,你们一起走了进去,从酒吧的前台一直走到后台,当时吧台上有一女的正在跳钢管舞,看起来妖艳无比,在昏暗的灯光下,台下的顾客发出了煽情的叫唤。而那女的却不为所动,依旧她那诱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