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凿空使者张骞(西域烽燧系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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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牧羊女人(2)

铁海力根据密探的报告,把三百匹马留在山间,让三百个神勇的骑士双手握刀,每三个人扑向敌人的一顶帐篷,分头闯入每个帐篷,火速杀死所有睡死了的敌人。

当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快速刺杀了敌人后,立即又点燃帐篷,让大火烧那些中了刀伤但尚未死去的敌人。

在刀杀与火烧中,留守的近千名敌人全被铁海力的三百骑士解决了。铁海力缴获了不少敌人的马匹和物资。

消灭了所有费木居追来的人马后,铁海力带领自己的人马,牵着缴获的敌人的马,驮上所有收缴的物品,向隐蔽的山林走去。

他们无忧无虑地放心大胆地在隐蔽的山林里埋锅造饭,烧烤全羊,然后大吃大喝起来,显得情绪高涨,无所畏惧。

在不担心敌人追杀和伏击的情况下,铁海力带领人马,按着行路图的指示,一路顺利地奔向大宛国。

到了大宛国,他们出示了地诺女王的书信,得到大宛国国王的热情欢迎。他们被安置在水草丰盛的大牧场,驻扎起来。

从此,他们在大宛国训练人马,养精蓄锐,等待汉朝出击费木居时,遥相呼应,东山再起,杀向费木居。

桑斯得到费木居的三千人马已被铁海力全歼的消息后,十分震惊,终日愁眉不展,心想如何收场?

如果派人去报告费木居,要求再派人马来,显然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铁海力的人马已去了大宛国。看起来这三千人马白白葬送了。

守在这里已没有多大的意义了,还不如率领使团及早回去。

此次的失败将使我很难堪,我将如何解释呢?

反正三千人马死的一个也不剩,失败的原因任我随便说好了。我不妨把所有的原因推在三千人马的指挥官身上,岂不可以下台阶?

想好了应付的办法之后,桑斯率领使团回到了匈奴。他把收买了奇武的情况如实告诉给费木居,费木居得意地说:“很好!你收买的不是一个人,很可能是整个大月氏国,只要奇武成功了,大月氏就会变成我们的附属国,你立了一大功。”

桑斯谦虚了一番,脸色突然变得很沮丧,以不平的口气讲述了三千人马覆灭的情况,费木居听后冷冷地问:“为何败得这样惨?”

桑斯委屈地说:“那指挥官多古将军自视甚高,不听我的意见,认为小小一个铁海力有什么了不起。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女人,成天寻欢作乐,沉迷酒色之中,根本不把追杀铁海力当作一回事。我劝说他不但不听,反而嘲笑我太胆小。结果,他两次遭到铁海力的伏击,使全军覆没了。”

“多古和那女人呢?”

“全被人家杀死了。”

“该死!这个蠢货!”

桑斯颇有感慨地说:“骄兵必败!看来一点不假啊!从这一惨痛的事件中我们应当接受教训:不听指挥的将官绝不能委以重任!”

费木居平静地说:“铁海力逃入了大宛国?”

“是的!我们是否向大宛国施加压力?”

费木居沉思了一会儿,说:“不用了!大宛国距我们太远了,来回消耗兵力不合算。眼下我想解决国内的重大问题。”

“不知大统帅想解决什么问题?”

费木居看一眼桑斯,暗忖:你让我损失了三千人马,就算完了吗?你应该为我再立功,弥补三千人马的损失才对。他想完,对桑斯严肃地说:“眼下国内稳定了,有许多大臣建议我废除小单于,尊我为国王,不知你意下如何?”

桑斯听到这样的话,当即奉承地说:“大统帅功德无量,恩泽四海,万民归顺,应该入居王位,成为名副其实的单于,早该废除那无用的小单于了,免得碍手碍脚。”

费木居听后满面喜色地说:“对废除小单于,不知你有何高招?”

“我想先在众文武大臣中,进行暗示和鼓动,大力鼓吹大统帅的功德,推崇大统帅为单于。然后在王宫朝会上公开提出来。”

费木居颔首赞同,踌躇满志地说:“谁来公开提出呢?”

桑斯邀功地说:“我首先提出来。”

“很好!不过光你一人不行,你得联络其他人共同提出才好。”

“好!我会联络其他大臣一起提。”

“如果有人反对,如何办?”

“谁敢反对,就杀了他!”

“那小单于如何处置?”

“先逼他写出让位于大统帅的诏令,然后再逼他自杀。”

费木居点着头,表示同意,他说:“你的提议很好,我完全同意。这件事就由你出面去办!越快越好!”

桑斯怀着急于立功的心情接受了游说与鼓动的任务。他认为费木居自称为王的事已成事实,现在就要名正言顺地登上单于的宝座了,这是难以阻挡的事,还不如顺势推波助澜,立一大功,成为费木居的心腹重臣!

桑斯按着既定的计划进行了多方面的暗示与鼓动,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也遭到另外一些人的暗骂和嘲讽。

当他在朝会上公开提出要费木居自立为王时,一些看他眼色行事的人极力倡合,有的人则敢怒而不敢言。

其中有个名叫林太的将军当场站出来发表了反对的意见。

他指责桑斯说:“你这样做,势必要把大统帅置于众矢之的中。你名为讨好大统帅,实为害他。我们有单于,为何又要立单于?你如此倒行逆施,有意分裂国家。”

林太的话得到不少人的赞许。他们以目示意,表示支持林太。费木居听了林太的话,怒气冲天,但他表面上装得很镇静,并不因此而大动肝火。他眼见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弄不好引起更多人的反对,下不了台,便立即宣布散会。

散会后,费木居又和桑斯密商如何对付林太的事。

桑斯担忧地说:“他手握兵权,又有不少将官暗中支持,弄不好会引起兵变。”

费木居平静地说:“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正因为如此,才必须除掉他。除掉他,其他武将们就不敢反对了。”

“大统帅高见!不过得秘密处决他,以免引起兵变。”

“依你之见,如何处决他?”

桑斯神秘地说:“林太的最大弱点是好色。”

“让女人去杀他?”

“这是最好的办法。”

费木居想了一会儿,说:“好!我明白了。”

为了王位,费木居决定让花黛委身于林太,充当自己的秘密杀手。

费木居一直秘密控制着极富魅力的花黛,不让她抛头露面,更不让她随意接触任何人。至于花黛毒死沙特的事更是秘密的。

花黛是个神秘的人,费木居从不让局外人认识花黛这个女人。所以,在费木居的高级官员中,很少有认识花黛的人。

费木居依然用软硬兼施的手段强迫花黛为他去杀林太将军。花黛心想这林太肯定又妨碍着费木居,不然的话,他为何要杀这个人?

花黛的命运掌握在费木居的手中,她的父母依然做人质,她不去杀人是不行的,她只能听从费木居的安排。

在费木居的议事大帐通往林太的驻地的必经之处是美丽的大牧场。牧场的山脚下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河边上支起了一顶牧羊人的帐篷。帐篷外面有一群羊低头吃着草。

在河边的草滩上坐着一个美丽的牧羊女,她手里拿着一枝牛角管,正在尽情地吹奏出悠扬动听的民间曲。

她的旁边坐着一位老太婆,正在专心致志地听那美丽的女人吹着优美的曲子。那曲调十分悦耳,就连吃草的羊也不时抬头看着吹奏曲子的牧羊女。

突然从牧场的山脚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有五名骑士簇拥着一个高大雄健的男人骑着马出现在河边。他们的马儿在河边喝着清澈的水,马上的人一律偏过头好奇而入迷地听着牧羊女在吹牛角管。

那雄健高大的男人睁大惊奇的眼睛贪婪地看着吹奏曲子的牧羊女。牧羊女从眼角看到他入迷的样子,不由偏过头,对他莞尔一笑,继续吹她的牛角管。

牧羊女的莞尔一笑使高大雄健的男人禁不住心头一怔:啊!

这个牧羊女实在太美了,简直就像下凡的仙女。

他不由跳下马背把缰绳扔给他的骑士,自己兴冲冲地走近牧羊女。

牧羊女看见他来了,立即站起来微笑着向他不好意思地致礼让座。他看到牧羊女的身材很苗条,一双高耸的美乳很性感,一张如花的脸庞很白嫩,一双传情的美眸很迷人,禁不住神迷意荡。

牧羊女看透了他的心思,羞涩地低下了头,想要离开他。不等她轻移莲步,他急忙挡住她失魂落魄似地说:“啊!姑娘!你别走,你太美了!我是林太将军,我有话问你。”

牧羊女站住了,她一听是林太将军,立即面呈喜色,高兴地说:“原来是林太将军,失礼了。”

林太兴致盎然地说:“你知道我?”

牧羊女钦佩地说:“大英雄,有谁不知道呀!”

林太得意地说:“你喜欢大英雄?”

牧羊女神往地说:“我从小就羡慕大英雄。”

林太心想:我让她随我去享受荣华富贵,她肯定会同意。我不妨让她看看我的将军标志,免得她怀疑。

牧羊女看过林太的标志后,妩媚地一笑,甜甜地说:“其实从你的气质和穿戴上,也能看出你是一位大将军,何必看标志呢?”

林太听了她的话,就像刚才听她的曲子一样悦耳动听,浑身感到很舒服。

他激情飞扬地说:“你愿嫁给我吗?”

牧羊女羞涩地低下头,一指她旁边的老太婆,不好意思地说:“你问我妈妈。”

林太立即转过身,微笑着说:“老妈妈!我想娶你女儿做夫人,你愿意吗?”

老太婆平静地说:“我们是穷苦的牧人,除了我们母女二人外,再没有亲人了。我女儿嫁你算是高攀了。不知你有没有夫人?”

林太认真地说:“老妈妈!我没有夫人。父母亲去世得早。你就是我的母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请老人家放心。”

老太婆高兴地说:“我看这位将军很和善,没架子,我就把女儿嫁给你,你可不能变心呀!”

林太立即跪在地上拜认了老太婆,说:“我也是牧人出身,不会变心的,请妈妈放心好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女婿了。请妈妈带上你女儿跟我走,结束这苦日子吧!”

老太婆感动地说:“好!太好啦!”

林太命令他的骑士们收起牧羊女的帐篷和行装,驮在马上,赶着羊,向他的驻地走去。

牧羊女和那老太婆合骑一匹马,林太骑着马在旁边保护着母女二人。

林太是个好色的将军,他玩过不少的美女,但从未见过像牧羊女这样天生丽质的美人。及至他与牧羊女同床共眠后,更是惬意得神魂迷醉,觉得牧羊女是人世间罕见的女人,是美人中的珍品。

林太被牧羊女迷得整天不理政事,总是和牧羊女守在一起。

他对牧羊女很温存很体贴,使牧羊女深受感动。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林太发现牧羊女的言谈举止很奇特很高雅很有智慧,并不像没有文化修养的真正的牧羊女。

他仔细观察她母亲,也不很像牧人家的老太婆。那老太婆的长相也根本不像牧羊女,而且她们也并不像真正的母女那样亲热那样无话不谈,似乎感情很淡薄。

林太冷静下来回忆了那天在河边突然相遇的情景,似乎觉得太巧了。他怀疑事情发生得很蹊跷,但是说不出其中的奥秘。

然而他非常迷恋牧羊女,对她始终是言听计从,但牧羊女有时却长嘘短叹,好像心中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一天夜里,林太和牧羊女在百般缠绵中显得无比快乐和惬意,二人都觉得情投意合,谁也离不开谁。

林太搂着牧羊女赤裸的性感的躯体,忘乎一切地说:“你真好!你让我快乐极了!如果离开你,我会死去的。但我怀疑你不是真正的牧羊女。你能告诉我你的来历吗?”

牧羊女吻着林太的脸,显得很温柔很动情,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流出眼泪来。林太替她擦去脸上的热泪,以十分爱恋十分关心的口吻,轻轻地说:“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你别哭,我刚才乱说一起,你别往心里去。以后我再也不问了,你就当成没这回事,好吗?”

然而,林太越是温柔地劝,牧羊女越感到心里难受。她禁不住热泪盈眶地说:“是我不好!我欺骗了你。我并不是真正的牧羊女。那老太婆也不是我母亲,她是一个非常可恶的人。”

一席话说得林太大为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