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西汉才女细君公主(西域烽燧系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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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细君解谜(1)

龟兹国王米吉已经找好了国医尤拉,谈好了让尤拉赴车师国为菲毕治病的事情,他们约定让尤拉面见丽丝玛再谈关于治病的事,但米吉来了两次不见丽丝玛开门,有些心急了。

他知道丽丝玛跟郎古同床共眠了一夜,应该到了早该结束快乐睡眠的时候了,因为现在早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应该起床了,所以,米吉又来叫他们,但见门不开,便毅然决然地敲起了门。

敲完门之后,米吉离开了,心想过一会儿,等他们穿好衣服他再来请丽丝玛去见尤拉。丽丝玛和郎古听到敲门的声音知道是米吉来叫他们起床了。知道米吉有事找他们商量,因为他们知道只有米吉一个人知道他们同居的房间,所以他们并不紧张也不惊奇,他们赶忙坐起来穿好衣服,在不舍的吻别中分开了。

郎古穿好衣服到隔壁的房间洗脸去了,丽丝玛单独留在自己的房间洗脸梳头打扮起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米吉又来到丽丝玛的房门口敲门时,丽丝玛开开门跟米吉说了几句话,米吉离开了。丽丝玛打扮好之后,吃了一点早点,便来到米吉的宫殿面见医生尤拉。

尤拉是米吉宫中有名的医生,专门给王宫里的大小官员和王后嫔妃们看病,他的医术很高明,能治各种各样复杂的病,深得米吉的信赖。

尤拉身材瘦高,不善于言谈。也不喜欢交际,一心一意钻研医学,心无旁鹜。由于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显得很老练很世故。他虽然不善于言谈,但一双眼睛很敏锐,很善于察言观色,很善于用眼睛来说话。

他对米吉很忠实,只要米吉吩咐他的事,他会不打任何折扣地认真去完成,而且做得很仔细很卖力很有成效。他的嘴很严,凡是米吉国王对他交待的事,他绝对不会传出去,所以米吉对他特别的信任,特别的放心。

尤拉从米吉的口中已经明白了他去车师国的任务,他决定按米吉的吩咐做好治病的工作。但治病的具体细节由丽丝玛向尤拉详细说明。

尤拉很热情很诚恳地拜见了丽丝玛。尤拉早已见过丽丝玛,知道丽丝玛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也清楚丽丝玛以色相迷人的本领。因为米吉很看重丽丝玛,并把丽丝玛认做侄女嫁给车师国王做夫人,所以丽丝玛忍气吞声身价很高,尤拉对丽丝玛也就非常尊重了,非常顺从了。尤拉很明白丽丝玛的最大靠山是英曼单于,所以,他对丽丝玛百依百顺,绝对不敢得罪。

当丽丝玛对尤拉仔细讲清了为车师国王治病的方法后,尤拉立即表示绝对按丽丝玛的交待办好治病的事。从现在开始尤拉在车师国的一切活动全由丽丝玛支配,丽丝玛成了尤拉的直接指挥者。这种从属关系由米吉国王当着丽丝玛的面对尤拉正式讲明的,所以尤拉绝对服从丽丝玛的指挥和控制。

尤拉表面上表示无条件的服从命令,绝不敢有半点推辞的表示,但在内心他是非常反感的,非常恐惧的,非常担忧的。他在心里暗骂丽丝玛是以色相诱惑男人的烂婊子,心肠非常歹毒,根本不愿跟她同流合污,不愿受她的支配。但严酷的现实迫使他不得不违心地屈从于她的意志。

做好了配药的工作后,丽丝玛和郎古拜别了米吉国王,带领尤拉,骑上马,在众侍卫的保护下离开龟兹国奔赴车师国都。

车师国王菲毕看到丽丝玛带来了龟兹国的名医和特效药,非常感激丽丝玛,觉得丽丝玛确实是真心爱他的美夫人。他拉住丽丝玛的白嫩的手不停地抚摸,不停地说着疼爱她的话。

丽丝玛虽然觉得这个老而丑的菲毕很讨厌,但为了迷惑他她不仅说她也很爱他,而且她还俯下身子在菲毕的老脸上热烈地亲吻着,使菲毕感动地热泪盈眶,激动地支起身子费力地回吻着娇美的丽丝玛绯红的脸蛋,心中感到像喝了美酒似的兴奋。

丽丝玛亲自服侍着菲毕。因为菲毕不让任何人服侍他。他觉得只有丽丝玛服侍他他才感到心里很舒坦,身上很轻松,眼里放光彩。

尤拉诊断了菲毕的病,说他的病很严重,一下好不了,需要慢慢服药才能逐渐好起来。

菲毕问尤拉他得的是什么病?尤拉说他得的是风湿性心脏病,是常年在野外经过风霜雨雪的浸蚀而逐渐得下的病。因为时间很长了,所以得服很多的药,才能逐走风湿而恢复元气。

菲毕又问尤拉他的病能不能治好?尤拉说能治好。只要服下他的药,到一定的时候病就会好的。

菲毕听了尤拉的话就放心地服药了。所谓的特效药也是草药,需要用火煎,火煎汤药的事情自然由丽丝玛亲自担任了。

喝药的结果并不像尤拉所说的那样见效。喝下了数十副药不但病没见好,而且越来越严重了。

原来菲毕还可以翻身坐起来说许多的话,现在一动也不能动了,说起话来有气无力,显得很难受。

这种情况引起了菲毕的儿子唐来的怀疑和过问,也引起了丞相希木的关注,他们考虑丽丝玛和尤拉有问题,他们都来自龟兹国,而龟兹国又受制于匈奴,怀疑其中大有文章。

他们悄悄地对菲毕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但菲毕却说丽丝玛不会害他的,责怪他们冤枉了丽丝玛。

他们在暗中监视丽丝玛,跟踪丽丝玛,结果发现了令他们吃惊的秘密:丽丝玛和郎古秘密幽会。

他们猜测其中的奥秘,但却无法破晓其中更深的谜底,只能知道丽丝玛背叛了菲毕而成了郎古的情妇。

他们分析这种现象得出了郎古勾结丽丝玛想谋害国王的结论。他们继续在暗中监视并派人跟踪,结果发现郎古派人到龟兹国与匈奴使臣联系。

他们越来越感到问题严重了,认为郎古要跟匈奴勾结起来夺取王位投靠匈奴了,而龟兹国起了搭桥的作用。

他们考虑自己的力量很薄弱,无法对付龟兹和匈奴。他们想把这种情况告诉菲毕又怕菲毕告诉丽丝玛造成打草惊蛇的后果。

他们只好在丞相希木的家里研究对付的办法。菲毕的儿子唐来已经长成18岁的大小伙子了,对自己父亲的病情很关心,对眼前的危机很担忧,他不断找丞相希木询问如何处理眼前所发生的情况。

这天夜里唐来又来到丞相希木的家中征求他对险恶政局如何扭转的意见。他急切地问希木:“丞相,你看我父亲的病能不能好起来?”

丞相沉思了一会儿,说:“依我看,好不了。”

“为什么?”

“我考虑丽丝玛给他吃的是不治病的假药,有意让他去死。”

“死了她好嫁郎古?”

“说对了一半。”

“那一半呢?”

“郎古想篡位。”

“丞相不能阻止他?”

“不能。”

“你怕他?”

“不是。”

“你的兵力不如他?”

“也不是。”

“既然不是,丞相为何不能阻止他?”

“因为,我考虑他跟匈奴勾结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殿下应该立刻继承王位。”

“父亲会同意吗?”

“估计不会。”

“是不是因为丽丝玛的作用?”

“是的。”

“应该设法除掉她。”

“那就引起兵变。他们就会提前动手。”

“丞相的意见怎么办?”

“立即去乌孙国求援。”

“我也这么想。谁去呢?”

“殿下你亲自去。”

“好!我明日就动身。”

“不行!”

“为何不行?”

“你不能公开去。你若公开去,就会引起他们的关注,他们就会采取行动阻止你,说不定还会派人半路刺杀你。”

“丞相想得周到。”

“殿下应该乔装改扮,我派武士也装扮成商队,保护殿下,在夜里去乌孙。”

“好!我明天夜里出发。”

“走小路,不走大路。”

“记住了。”

“一切行动保守秘密。”

“我见了乌孙王,该怎么说?”

“一切照实说。”

“他们会出兵保护我们吗?”

“会的。”

“那太好了。丞相还有什么话要说?”

丞相希木想了一会儿,便对唐来说了许多有关如何加强边境防范的事,然后又教唐来如何做好继承王位扭转危机局势的办法。

唐来听了大开思路,有了应付复杂局面的思想准备,感到精神有了强大的支柱,决心奋斗到底!

唐来准备回去了,但被希木劝住了,说夜已很深了,不能走,留在他的府上过夜,免得被对方暗杀了。

阅历不深的唐来从希木的教诲中得到了很多启发,增长了许多知识,他由衷的敬重富有经验的希木,便听了希木的话,住在希木的府中过夜了。

按照希木的安排和叮咛,唐来带领化了装的武士们骑上马来到乌孙赤谷城,拜见了猎骄靡和细君公主。

唐来把自己父亲的病情恶化的情况和车师国目前局势险恶的种种事实如实讲给猎骄靡和细君听,他们听后非常震惊,认为这是匈奴和龟兹国联合起来通过车师国的内奸郎古夺取车师国的阴谋活动。

他们认为匈奴进攻乌孙失败了,便想占领车师国作为跳板达到占领乌孙国的目的。

他们认为这是匈奴对乌孙采取曲线复仇的毒辣手段,绝不可掉以轻心,绝不能让匈奴的阴谋得逞。

他们认为车师是乌孙的盟国,是乌孙的近邻,和乌孙国有着唇齿相依的紧密关系,保住车师,就等于保住了乌孙。从军事战略的角度上来说,车师即是乌孙的前沿阵地,绝对不能被匈奴夺走。

所以他们决定立即前去车师国都,以拜见车师国王菲毕的名义,查清敌情,除去内奸,扭转局势,粉碎匈奴的罪恶活动,保护车师国免遭匈奴的侵吞。

他们安慰了心急如焚的唐来,安排他住在驿馆里,让他的武士们也住在驿馆里保护他。

猎骄靡和细君研究如何去车师国的事情。猎骄靡说:“根据车师目前的局势,我们不妨派兵进入车师,会同丞相希木和兵马活捉郎古,清除所有内奸,断绝车师与匈奴的危险关系。”

细君说:“这样太鲁莽了,会引起车师臣民的误会,以为我们要侵占车师国的领土了。”

“不然郎古一旦勾结匈奴里应外合如何办?”

“应该斩断匈奴的魔爪。”

“如何斩断?”

“我们出兵埋伏在车师的边境,堵住匈奴的进路。”

“让匈奴的部队无法进入车师?”

“这样就孤立了郎古。他也不敢冒险叛乱了。”

“为什么?”

“因为有希木的军队可以镇住他。另外我们可以悄悄派一支骑兵进入车师,援助希木,对郎古构成强大的军事威慑,郎古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等于关住门打狗?”

“对!不过,打与不打,取决于我们。”

“什么意思?”

“只要郎古不动,我们就不打。如果他敢动,我们就动手打他。”

“你认为他敢不敢动?”

“不敢动。”

“什么原因?”

“因为他不敢暴露叛国投靠匈奴的身份。如果他暴露了,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就会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车师的臣民曾多次遭受过匈奴的屠杀,他们跟匈奴有血海深仇。他们一旦发现郎古是投靠匈奴的叛国者,必然会群起而攻之,必然会处死郎古的。所以郎古只会伪装,只能隐蔽。”

“如果他不敢公开叛乱,我们就可以活捉他,除掉他。”

“根据什么?”

“可以审问让他招供啊!”

“如果他不招供呢?”

“那就找出证据逼他招供。”

“可证据如何找呢?”

“从他跟丽丝玛的奸情上找。”

“这只是一方面,说明他们有私情,但不能证明他们的叛国行动。”

“依夫人的看法,应该如何办?”

“我认为应该从菲毕的病情上下手。”

“你怀疑他病的不正常?”

“对!这跟丽丝玛有关系。”

“什么关系?是不是她有意让菲毕纵欲过度而淘空了身子?”

“这只是一个方面。”

“还有什么原因?”

“我怀疑她有意谋杀他。”

“如何谋杀?”

“很可能在药中下毒。”

“她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她很可能是匈奴派来的女杀手。”

“她不是龟兹国王米吉的侄女?”

“绝对不是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是龟兹国王送给英曼单于的舞女。”

“你是猜想吗?”

“不是猜想。”

“你根据什么这样说?”

“根据阿塔力的供词。”

“阿塔力?”

“对!阿塔力说他在匈奴被一个女人迷住了,听了她的话,投靠了匈奴。难道你忘了吗?”

“我记起来了。他说这个女人是龟兹女人,长得很漂亮,擅长乐舞。”

“对于丽丝玛的身材与长相,阿塔力说的,跟唐来对我们说的一样,我怀疑丽丝玛就是曾经迷住阿塔力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匈奴派来谋杀菲毕的女间谍。”

“夫人说得有道理,根据夫人的判断,我们先从丽丝玛的身上找证据。”

“对!认定丽丝玛是杀手的证据,应该从那位龟兹名医和药中去查找。”

“这是问题的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