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旷世奇才苏武(西域烽燧系列小说)
16717400000020

第20章 传送情报的汗血马(3)

汗血马听他说着话,又见他用手示意它卧倒,于是,它便卧倒在地上。苏武从帐帘缝里往外看,没有发现监视的人,便让麦尔星和雅尔娜装做给马洗刷身毛,把笼头解下来,把缝制好的马脖套拿到马的眼前,苏武指着装有纸条的那段空皮带,对汗血马比划着汉朝边境的方向, 一字一句地说:“血儿, 这里面装有机密,你带上它逃到汉朝的边境,把它交给镇边的范候将军,让他转交皇上。你要变成野马,不走大路,从山路去边境,避开人,小心被敌人抓住。完成任务后,你再偷偷跑回来。”

苏武把这些话连比划带表情地说了三遍, 汗血马才点着头明白了。它吻着苏武的脸,表示听懂了,表明一定会完成任务,请苏武放心。

然后,麦尔星把皮套套入马脖子,把那段装有纸条的空皮带藏入马的鬃毛里,让马站起来,马鬃和马尾以及马身上的毛,经过洗刷,变得清新而蓬松,明亮而又好看。

汗血马抖动身子,昂扬头颅,马鬃又长又密,看起来真像一头雄狮。苏武拍着马头,吻着马脸。那马深情地吻着苏武的脸和头,难舍难分,苏武含着泪,望着马,马对他点了一下头,低鸣了一声,表示告别了。

苏武让麦尔星掀起帐帘,汗血马最后又吻了一下苏武的脸,然后扭过身,冲出帐门,在被夜色笼罩的草原上,向通往汉朝边境的方向飞也似地跑去了。

汗血马除了脖子上有一个很细的皮套,浑身没任何东西,它感到浑身轻松,跑起来没有任何负担,那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在无拘无束中汗血马感到非常的畅快, 它从来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野性奔放,这样自由洒脱。

它的长长的鬃毛繁密地披挂在脖子上,跑起来迎风摆动,随风飘逸,非常好看,远远一看就好像是一头高大而又雄壮的狮子在夜色苍茫的大山里飞奔。

那双敏锐的眼睛射出看透一切隐秘的发亮的光芒, 夜色无法遮盖它的闪动着火光似的眼神, 任何障碍物都被它那双灵动的双眼扫瞄得一清二楚。

它浑身的漂亮的毛色在夜色中闪烁出火红的光焰, 简直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一望无际的山野戈壁上流动。

那飞奔的四蹄不停地疾点着大地发出金属撞击的轻微而又很有节奏的声音,那声音随着四蹄的飘飞不断地传向前方,仿佛那悦耳的流动的声音在鬼使神差似地引导着一团火焰, 不断地飘向前方。

马的长长的尾巴在半空中飘飞着,闪动着黑色的光影,像流星似地不断地飞上飘下,在夜色中发出破空的风声,那风声不仅催着马儿向前飘飞,而且起着平衡的作用,使马儿像箭一般直射向前。

汗血马飞也似地穿过了无边无际的绿色的大草原, 越过了布满沙石的空旷的大戈壁, 翻过了一座又一座连绵不绝的时起时伏的高山长岭,来到一座大山的谷口,那谷口的两旁是高插云天的陡峭的山崖,山崖上似乎盖着长年不化的皑皑的冰雪,使人举目仰望,不寒而栗要想奔向汉朝的边境,必须通过这个山口,这山口似乎就是咽喉之地。在这咽喉之地驻扎着一支匈奴的部队。

这支部队由于长时间没有遇上任何过往的人影而感到松懈,所有的士兵和将官,把防守的任务早已忘到九霄云外了。

此时夜已深沉,他们早已在散落的帐篷里酣然入睡,只有两名卫兵还在谷口的草地上漫不经心地坐着喝酒。

汗血马飞奔而来的蹄声惊动了这两个酒鬼, 他们警戒地看着飞奔而来的模糊的马影,不由站起来,抽出身上的马刀,盯着跑来的汗血马。

汗血马远远地看到这两个人拿着马刀盯着它, 它故意由快而慢地向他们跑来,当它看清这两个人向它走来时,它故意装做害怕的样子停下来看看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渐渐走近汗血马,看清了是一匹马,便不由放下心来。一个说:“这是一匹野马,长得像狮子。”

另外一个赞赏地说:“好一匹漂亮的野马啊! 我们不妨抓住它。”

前面的那人说:“别惊跑了它,哄着它,带绳子没有? ”

另外一个人说:“我腰里有绳子, 想法绑住它的头, 就好办了,把刀收起来,不然把它吓跑了。”

于是,这两个卫兵赶忙把刀藏在身后,一前一后地向马小心地走过来。

汗血马装做没有看见的样子,低下头吃起地上的青草。一边吃草一边向前慢慢地走动。拿着绳子的卫兵走向马的前面,打算用绳子绑马头。另外一个卫兵走到后面,企图阻挡马逃跑。

汗血马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 只顾吃青草而不留神这两个走近它的卫兵。当这两个卫兵一前一后刚一靠近汗血马时,不幸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汗血马突然出其不意地咬住前面卫兵的脖子,使劲一甩,那卫兵的脖子被咬断,被摔在三米远的地上。

与此同时,汗血马攻其不备地扬起右蹄,猛然踢向后面的卫兵的前心,那人来不及叫喊,便突然吐血,倒在地上死去了。

汗血马看到他们已经死了,谷口再没有把守的卫兵,立刻纵身一跃, 飞也似地穿过谷口, 向靠近汉朝边境的大山里狂奔而去。

汗血马在大山里不停地奔跑,真像一匹野马无拘无束,时而跑上高山,时而跑下山坡,感到口渴得很厉害,需要喝水。它停在高山上,仰起头向天空看着,突然看到从山的对面飞起了一对水鸟,它断定山的对面可能有水,于是,它走下高山向对面的山上跑去。

当它翻过山,看到了一个不大的水湖,水湖的四周都是不太高的山,它便奔向水湖去喝水。当它刚一喝完水,准备离开时,却看到从对面的山林里跑出一只褐色的老虎,向马跑来,它一边跑一边死死地盯住汗血马。

汗血马看到雄壮的老虎并不惊慌, 它装做仍然喝水的样子低头不看向他跑来的老虎。那凶猛的老虎,像疯了似地猛然扑向汗血马,企图用两只前爪扑倒马。

当老虎用尽全力扑向马时,那马立刻纵身而起,飞向半空,收拢四蹄,像一团火红的云彩,一动不动。而老虎却用劲太大,扑入湖水,被水淹得全身湿透了。

汗血马从半空落在湖岸,仍然漫不经心地装做喝水,那老虎从水里很费劲地走向湖岸,它准备上岸后继续扑咬马。马装做怕虎的样子恐慌地看着老虎上岸。

等到老虎放心大胆地毫无戒备地刚一上岸时, 汗血马闪电般地扑向水淋淋的老虎,猛然咬住老虎的咽喉,使劲一甩,那老虎的咽喉被咬断,老虎来不及出声,便倒在湖岸死去了。

汗血马绕过湖岸,翻过大山,仍然向边境的方向狂奔而去。

跑了一天一夜,汗血马来到一座山林,感到疲倦,便在山林边上的草地吃草,吃饱后,它卧在草地上休息了。休息了半天,突然听到有狼的叫声不断传来,汗血马感到有狼发现了它,它立刻站起做好应战的准备。

当它刚一站起来,一只灰色的小狼出现在它面前,一动也不动,紧接着又来了两只高大的狼,向汗血马逼近了。

这两只高大而又雄壮的狼是被刚才的那只小狼引来的。那只小狼首先发现了汗血马。小狼认为自己吃不了汗血马,或者害怕斗不过汗血马,才发出嗥叫引来了两个同伙。

三只狼围住了汗血马, 汗血马感到必须各个击破面前的三只狼,否则,自己会受伤。于是,他冷不防地冲向那只最大的狼,飞快地咬住狼的脖子,狠狠地一甩,咬断了狼的脖子,那狼哀叫不及便倒地而死了。

在汗血马咬住大狼脖子的同时,它腾空而起,用前后蹄猛踩另外两只狼,使它们无法攻击自己,马的主动进攻,使狼防不胜防。

当汗血马突然咬住大狼脖子时,那大狼是毫无防备的,在狼的意识中马是被它们所咬所吃的动物, 而它们从没想到马会咬它们。所以那只高大凶猛的狼在大意中送了命。

在汗血马咬住大狼的同时,另外两只狼扑上来解救大狼,一只狼企图咬住马脖子,却被腾空而起的汗血马用前蹄踩在心口,那第二只恶狼也当即吐血而死了。

惟有那只小狼很狡猾, 它躲在马的后面, 企图咬住马的后腿,马在半空飞起一只后蹄踢向小狼时,小狼逃跑了。它不断地发出凄惨的哀嗥,于是跑来了一群狼,企图围住汗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