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记忆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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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文明重建(2)

(沈祖啸张笑薇)

流行语

迪斯科

1985年,印度电影《迪斯科舞星》在国内上映,由此引发了一场迪斯科热潮。如今,这部电影的情节已变得模糊,但提起主题歌《吉米,来吧》,很多人仍记忆犹新。当年,这首迪斯科舞曲曾在大街小巷传唱,随之劲舞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国内陆续引进《猛士》等一系列经典西方迪斯科音乐,包括《chachacha》等舞曲成为一代人挥之不去的记忆。

旧闻新看

一公司千人求职

重庆民生轮船公司今年3月重建以来,收到的求职信件有500多封,接待求职者逾千人。

可是时至今日,却一个人也未能调进,天平的一端是千是百,另一端却是零!

为什么人才这样难于流动呢?长期以来形成的人才部门所有制,是人才流动的主要障碍。一个人,一旦被分配到某个单位,某个地方,不管专业是否对口,环境是否发生了变化,个人才智能否充分发挥,想挪挪窝,是极其困难的。一些部门和单位大量积压人才,一些地区和单位需要某种专业人才,很难调出人。

如此落后的体制,管活人用“死人”方法,使多少人闲白了少年头!使多少人的美好理想成了泡影!如果要算浪费账,在我们这个人才相当缺乏的国家里,人才的浪费是相当惊人的。

——摘编自《人民日报》1984年7月7日第2版

原标题:《为什么还是“0”》作者:万小光

第三节百姓生活 从黑白到彩色电视荧屏拓宽百姓视野

“没有电视,生活会失去一半精彩”

《新周刊》曾做过一个名叫“砸烂电视”的专题,文中列举出电视的十宗罪,其中有电视把你的大脑当垃圾桶、是你孩子的教唆犯、是你时间的“小偷”等等。但你必须正视一个事实,当你第一次和电视结缘后,你和它的关系就日渐亲密,甚至不可或缺。

电视让家庭变影院

家住乌鲁木齐市五星路的毛圆圆今年30岁,当年,因为父母都在运输公司上班,家里算是富裕户,也成为乌鲁木齐市最早拥有彩色电视的普通家庭之一。

到现在,毛圆圆依然能清晰记得家里买来第一台14寸彩色电视机时的情景。

那是1984年10月的一天下午,毛圆圆的爸爸推着自行车回来,车子后面驮着一个大箱子,妈妈小心翼翼地在后面扶着。毛圆圆好奇地问妈妈,箱子里面是什么,妈妈说:“是电视机。”毛圆圆立即兴奋地跳起来。

此前,圆圆的姥姥家已经有一台黑白电视机,这次圆圆家买的是一台金星牌彩色电视机。

到了晚上,左邻右舍的人都聚集到毛圆圆家里,当电视里显出了彩色的人影时,原本热闹的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被画面紧紧吸引,直到电视节目结束,出现满屏雪花也舍不得离开。

从此,圆圆家成了小朋友们的乐园,每到傍晚,家里就会有很多人,有的人挤不进来就趴在窗户边,有的还骑在院里的大树上。“那时候隔壁家有一个小男孩,和我差不多大,他每天傍晚都会用筷子串两个馒头,一路小跑冲进我家坐在小板凳上,边吃边看电视。”

毛圆圆还回忆说:“1985年春节时,听说我家买了电视机,住在沙湾的舅爷爷等亲戚都赶了过来,浩浩荡荡20多个人。爸爸就在家里生了两个炭火盆,大家围坐在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看完后都兴奋得睡不着觉,聊了好久。”

电视走进全疆农村

上世纪80年代末,电视开始走入全疆农村家庭,家住乌鲁木齐市团结路的王焱曾是阿克苏广播电视器材公司的会计,她亲历了当年电视机走进地州的情景。

“每到秋收完毕,大批农民就赶着毛驴车早早来公司排队买电视,每天的队伍都有四五十米长,我们每天都从早忙到晚。当时一台电视700元左右,公司每天的营业额都达十几万元,每天的营业款都能装满一个电视机箱子。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1992年左右。”王焱回忆说。

为了改善电视的收看效果,人们还想出很多办法改造电视。父母家在伊犁的小文记得,1985年,家里买了一台14的雪莲牌黑白电视机。“因为电视屏幕太小,爸爸就买了一个和屏幕差不多大的放大镜,放在电视机屏幕前,这样看起来电视里的人就大了很多。后来,我还看见邻居家买了塑料彩条贴在电视屏幕上,这样看电视就有了颜色。”

小文说:“最有意思的是,那时每到冬天,家家用电增加,电压就会很低,带不动电视。为了能看上电视,大家就发明了用自行车发电的方法:把发电机装在自行车后轮上,想看电视的人轮换上去骑半个小时,可每次换人时就会停电,总不能看尽兴,后来市面出现了调压器,家家都赶在春节前去买,以保证不错过春节晚会。”

随着时代的进步,电视从彩色到纯平、高清,现在,液晶、等离子等电视已走进寻常百姓家。

电视传送日新月异

当普通百姓家的电视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时,新疆的电视传输事业也在不断发展。现在陕西电视台工作的于聚义曾是新疆电视台的老员工,正是在他和同事们的努力下,1979年12月5日,新疆电视台开始正式传输彩色电视节目。

1978年,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当时叫北京广播学院)的于聚义回到新疆进入新疆电视台工作。那时,新疆电视台一周只能播一次黑白电视节目,每次一小时。

于聚义说:“那时候电视信号非常不稳定,图像总是飘来飘去,为了保持信号稳定,台里决定改造发射机并尝试着发射彩色电视信号。由于没有彩色发射机,我们只能把原来的发射机进行改造,用了大概4个月时间,我们改装好了发射机,开始在7月试播彩色信号。当时新疆电视台只能使用一种名叫“代代红”的胶片,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彩色胶片,拍摄出来的图像只是稍微带点红色而已。后来我们又去录制了中央电视台的彩色节目,并购进了彩色拍摄设备,大概到了12月,新疆电视台才开始正式播出彩色电视信号。”

随后,电视传输技术也开始发生变化,1989年2月20日,新疆电视台开始正式使用通信卫星向全疆传送维、汉、哈三种语言的节目,1993年,新疆有线电视台正式成立,全疆观众开始看到其他省区市的节目,而如今,数字电视已开始在全疆普及。

电视改变百姓生活

从上世纪80年代起,《霍元甲》《射雕英雄传》《排球女将》……几乎部部电视连续剧都能引发热潮,也影响着人们的生活习惯。

毛圆圆记得,那时候女孩子最爱玩的游戏就是用家里的窗帘和枕巾、床单等物品把自己打扮成电视剧里的古代美女,学她们走路、说话,甚至背下每个人的台词。而男孩子则聚在一起练武功,一会儿“降龙十八掌”,一会儿猴拳、蛇拳。

今年33岁的李响提起童年往事仍历历在目,“我记得小时候最爱看《射雕英雄传》等武打片,羡慕里面人物的轻功。有段时间,每天放学后,我就从房顶往下面的草垛上跳,希望有朝一日也能练就一身好轻功。”

伴随港台剧风潮走进人们生活的还有明星贴纸,那时候学生们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买一个笔记本用来抄电视剧歌曲的歌词,然后在空白的地方贴上明星贴画,谁的笔记本抄得多、贴得全,就能成为大家传借的对象。

从事媒体工作的刘静还保留着当年的十几本手抄歌本,几乎每本上都贴满了明星贴画。她说:“那时父母每天都会把买菜剩下的分分钱给我,让我存零用钱,我一存够三毛钱就偷偷去买贴画,梁朝伟、黄日华、翁美玲都是我们最喜欢的明星,这成了我们当时最大的乐趣。”

正如着名主持人赵忠祥所说:“电视机堪称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如果没有电视,我们的生活不会那么丰富。如果没有电视,我们的生活将会失去一半的精彩。”

(叶富伟)

流行语

菜篮子工程

曾一度流行的“菜篮子”,其背后有着强烈的符号隐喻,即副食品短缺和物价上涨。改革开放初期,北方居民冬日的当家菜是“萝卜、白菜、土豆”。为改变餐桌上的单调颜色,农业部于1988年发起“菜篮子工程”,大量菜园子、养殖场等副食品生产基地投入建设。

8年后,曾经的“高档食品”肉、蛋、奶已变成一种家家必备的寻常食品。目前,肉和蛋的人均占有量已达到或超过世界人均水平。

而菜篮子工程并未就此结束。它在21世纪的新任务不是要让人吃得饱,而是吃得好。“绿色”、“无公害”成为关键词。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已实行20年的漫长“工程”是一部改革史的缩影,并且永无止境。

旧闻新看

《“倒蛋部队”冲破封闭山门》

在西宁到互助的公路上常能看到这样的情景;一些农民想把鸡蛋或清油带到西宁去卖几块钱,结果逃不过“卡子”。轻者东西被没收,重者被送一顶“投机倒把”的帽子。他们被称为“倒蛋部队”,最早冲开了封闭的山门,游泳于商品经济的海洋。

一夜春风,那些挡在致富路上的“关卡”被拆除了,但“倒蛋”的农民却仍心有余悸。有一个“倒蛋”队员讲了这样一件事:有一次,他收了200来个鸡蛋,正要去另一个村子,突然发现远远一辆小吉普开来,心中不由一阵发慌,猛蹬着车子拐进一条小土巷,没走多远就在一个泥淖里拐翻了,蛋清蛋黄流了一地。

尽管如此,“鸡蛋卖给谁”的年代毕竟过去了,互助自治县县委、县人民政府一面要求有关部门给鸡蛋运销户提供便利,一面树立“倒蛋”典型,给予表彰奖励。

——-摘编自《人民日报》1988年12月18日第2版

原标题:《土乡的“倒蛋部队”》

第四节百姓生活 1979年全疆每天119万人次看电影

姐弟俩凌晨两点看红楼梦

2008年9月23日,在新疆人民剧场二楼技术部办公室里,于文兵正坐在办公桌前仔细整理属于自己的物品,抽屉里各种书本、桌面玻璃板下压着的老照片,他都慢慢取出来,一一装进袋子里,准备带回家——他已在前一天向领导递交了退休报告,9月25日,于文兵离开了自己热爱的工作岗位。

1978年,27岁的于文兵抱着当一名电影放映员的愿望来到新疆人民剧场,成为一名窜片员,这一干,就是30年。从跑片员、放映员、技术员、技术经理到现今的技术顾问,他见证了改革开放后电影在新疆的30年发展历程。

每天骑车去窜片

因为从小特别喜欢看电影,于文兵的梦想就是当电影放映员。文革结束后,于文兵来到了人民剧场。“那时候拷贝很少,一般是几家电影院共用一个拷贝,需要窜片员送、取电影拷贝,我就自愿去当了窜片员,因为能近距离接触放映机。一部电影通常是十几本拷贝,要来回跑3次才能拿完,我就每天骑着自行车在幸福、团结、儿童等几家电影院之间跑,最远的时候还要到地调处去窜片,通常是刚刚放下就又要出发,冬天的路很滑,一路上我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对于当年的经历,于文兵记得非常清楚。

在当了一年多的窜片员后,于文兵在师傅的指导下开始学放映电影。最初的放映机很落后,要用炭晶棒燃烧来做光源,放映前要先把炭晶棒的正负极调到恰当位置才能燃烧,等燃烧一段后,又要停下来重新对准。

此外,那时的胶片也因为技术原因非常落后,有时在放映过程中因为温度太高会自燃。“师傅当时就告诫我们,在放映时眼睛要看、耳朵要听、鼻子还要闻。我听说当时有家剧院在放映《红日》这部电影时,胶片就突然着起火来了。”于文兵回忆说。

买票队伍长达30米

于文兵说,在30年的电影放映生涯里,最让他难忘的是当年人们观看电影的热情。“那时候人民剧场只有一个厅,每天早上还没上班,卖票窗口就围满了买票的人,小小的窗口伸进来十几只手,谁力气大谁就能买上。后来观众就自发排队发号,按号买票,每天排的队有30多米长。”

电影院当时绝对是最火的娱乐场所,每天从早到晚,场次都排到了凌晨两三点,仍然满足不了观众的需要。为了能买到电影票,大家开始拉关系,找在电影院工作的熟人,那时如果谁家有人在电影院工作,绝对会成为显摆的资本;谁要是有本事弄到几张电影票,那更是大家眼里的红人,而于文兵就是这样的红人。

于文兵说:“有一次,别人给了我两张在团结剧场上映的《红楼梦》的电影票,场次是凌晨两点钟。在火车西站工作的姐姐听说了,兴奋地骑着自行车从西站赶来和我一起去看。我们到团结剧场后看到,门口黑压压地站了几百人,很多人并没有票,但希望能碰运气看有没有退票的人。”

自治区电影公司的统计显示,1979年是全疆电影观众人次最多的一年,当时全疆人口不足2000万,而电影观众达到4.3亿人次。按一年360天计算,当年每天全疆电影观众有近119万人次。

《庐山恋》冲破吻戏禁忌

从文革时期观众只能看到8个样板戏,到现在每年上映100多部各国电影,和全国一样,新疆的大银幕在改革开放30年里也经历了冲破诸多禁忌的过程。

自治区电影公司第一任经理、现已83岁的李杰回忆说,上世纪50年代,国产片还比较少,大部分是苏联和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等社会主义国家的电影,观众还编了一个顺口溜:“朝鲜电影哭哭笑笑,罗马尼亚电影搂搂抱抱,越南电影真枪真炮,中国电影新闻简报”。文革开始后,电影就只剩下8个样板戏,其它都被封存了,直到文革结束,电影才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