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三叶草与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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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去世了

“嗯,那你下车吧。”车停了,文若琳心里又喜又怒,没想到他心里还真是这样想的!

文若琳下车走在路边,可韩信准并没有疾驰而去,而是缓缓地跟在她后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啊,走你的,别管我,我训车呢。”

文若琳露出一副“真是败给你了”的表情。

文若琳加快步伐,车也跟着提速……明显有目的。

走到学校门口,韩信准停好车,立刻走到她跟前。

“感动吧,为了你多麻烦!还得装作巧遇。”韩信准习惯性地搂着她。

“手拿开!”文若琳又一次抓狂。

二人依旧夺人眼球,吸引了不少少男少女的目光。

“那是信准少爷啊!那女的是谁啊?”A不满到。

“那不是伦王子的女朋友吗?怎么……”B搭话。

“分手了吗?就说伦王子一直心情不怎么好。”C插话。

“这种沾花惹草的女生不值得伤心吧。”A继续。

“但是连信准少爷也被迷住了耶。”D感叹。

“有几分姿色了不起?”B愤怒。

文若琳见人多不好行动,一到人少的地方文若琳就甩开他的手,但他又跟上,没辙了。想了想停下脚步:“我上厕所去,你也要跟?”

“还早,陪你,顺便也去消化一下。”

“你……”文若琳再次无语:“那你去,我走了。”

“不行,你等我,我快去快回。”韩信准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向厕所的方向跑去。

“傻子才等你!烦死了。”文若琳咒骂着朝教室走去。

“文若琳,好本事啊,脚踏三只船?”冷冷的不怀好意的讽刺声响起。

文若琳驻足:“依菲姐,你什么意思?”

“啪……”不等若琳反应,一个响亮的巴掌便落了下来。“我没有你怎么不要脸的妹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若琳倔强的抬头瞪着她:“你觉得很好玩是吗?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猜测算什么?你不拿我当一家人看我不强求,但你也别给脸不要脸,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知道吗?”

“还挺嚣张的啊,看来没看新闻啊,爸爸才刚去世就怎么没教养了?不过也对,没爸妈的孩子谈什么教养?”程依菲嘲弄的笑着。

“什么?”若琳呆了。

“看看吧,贱人!”程依菲将十几张4A纸朝若琳丢去,笑着离开。

若琳脑子一片空白,蹲下身子捡起资料:文氏老总文光华去世消息昨日公开。文光华先生死亡证明。

若琳的心一阵刺痛,还不敢相信这就是真相,仅仅捏住资料,控制住泪水流下来,发疯似的朝学校外面跑。

“若琳,你去哪?”韩信准跟了过去,若琳很快拦了一辆的士,韩信准连忙驱车跟着她后面。

的士在一栋高级住宅前停下。文若琳冲下车,便看见门口的垃圾桶里有一些零散的照片。文若琳捡起来,全是他们一家人的照片,还有一张唯一的全家福,妈妈还大个着肚子。凌英俏皮的伏在妈妈的肚子上听妹妹的动静。捡起照片,泪水还是绝提而下。

“小姐,你……”小林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小林叔,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爸怎么了?”

“小姐,你别难过……医生说你父亲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其实老爷5年前就检查出有脑血栓,昨年病发了,时常头晕,还昏倒过两次。你们开学那次没来学校也是因为病发了,一直在医院,其实一个多星期前就……由于公司的原因,一直没公开,直到今天才火化入葬。”

“5年前?为什么没告诉我?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我都没察觉到……”文若琳是内疚的,父亲患病5年,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小姐,你冷静点。”

“小姐……”一个抱着一堆衣物的女佣结结巴巴的说。

“你这是干什么?这些都是我爸的衣服啊。”文若琳扯住她的胳膊。

“夫人说把这些扔了,腾房间。”

“怎么能这样?我爸已去世就迫不及待的清空他的所有吗?”文若琳哭吼道。

“人都死了,还留着干什么?”程丽从楼梯上走下来,丝毫看不出一点丧夫的悲伤。

“程姨,这就是你对我爸的爱吗?”

“你有权质问我吗?现在你们家财产的80%都是我的了,你们仅占20%,都得过我吗?”程丽淡笑。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若琳哭的一塌糊涂。跑上楼,拿了那些属于她原本的一家的回忆,装进了皮箱。

这里已经不属于她了,他失去了一切的温暖,失去了家,失去了爸爸的疼爱……

“小姐,你去哪?”小林见若琳冲了出去也追了上去。

“小林叔,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把爸爸一手打拼的一切拱手让人……”

“小姐,不管怎么样,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有什么事能帮的一定尽力。”

“那你在夫人身边继续工作。我爸的墓地在我妈妈旁边对吗?”若琳冷静了一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对,老爷许久前就买下那块墓地了。”

“那我先走了。请回吧。”若琳拖着箱子想路边走去。

“若琳,手机开机,急死我了。”一出门韩信准便迎上来。而若琳失魂地走着。

“出什么事了?你别哭啊。”韩信准一边抹去她的泪,一边接过她手中的箱子。

“你回学校吧,让我静一静好吗?”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

“我没事,”文若琳绕过他沿着马路走。

“等等。”韩信准坐到车后放行李,追到若琳:“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你别跟了。”文若琳烂了一辆出租车,迅速上车离开。

“文若琳!”韩信准大吼一声,迅速回到车里,想追上去,却发现统一色调的车在路口穿行,根本不知道若琳在哪辆车上,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若琳和你在一起吗?”一接通,电话那头响起李政社的声音。

“刚刚还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太受控制,心情不怎么样,信准人也找不到了。”韩信准不解中透着无奈。

“那个……凌英也是,哭着要去找她爸爸和妹妹。听说……爸爸过世了……”

“什么?那……她可能会去哪?”韩信准有些着急。

“香海公墓,可能去那了。找到回个电话,凌英很担心。”

“嗯!”挂断电话,向香海公墓疾驰而去。

天空不作美,小雨霏霏,打在身上,痛在心里。

白色的墓碑整整齐齐的排开,其间有些来往穿梭的人,扫视一周,却没有发现熟悉的倩影。快速下车,四处搜索。目的太大了,还分了几个区,找起来挺麻烦的。索性拨通电话,传来的依旧是机械的女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韩信准恼火的合上手机,只好慢慢寻找。

由于下雨的缘故,人也渐渐少了,黑墨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么?

“若琳?”韩信准低唤一声,回答他的是“沙沙”的雨声……

怎么不去陵墓管理员那里去问问?真是急昏头了。想着又倒回门口拐角处的管理室。不一会便查到若琳父亲,文光华的墓地,买了一把伞便急行而去。

灰白的墓碑前还放着一些零散的菊花,少女跪坐在墓碑前,将散乱的菊花一一捡起来,小心翼翼的堆放在墓前。衣服因被雨水浸湿颜色变的更深了,发丝也拧成一缕一缕的,还附着着一些类似白糖的小颗粒。

韩信准心疼的看着她,走上前为她撑伞,蹲下身子为少女拾起她看中的那朵菊花。少女微怔,但没有抬起头看清来人,因为不看也猜到了,突然少女双手撑地,头埋得更低,身体不禁微微颤抖,伴随着几不可闻的哭泣声。

韩信准一手撑伞一手抓起若琳的手,指尖冰凉。拉她起身,但若琳却像一个快融化的雪人一般,融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抓住少年的外套,热泪渐渐浸透衣衫。韩信准回抱着若琳,揉着她微微浸湿的头发,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生怕那一句话又触碰那少女的心。

“轰……”雷声更加放肆,受到惊吓的若琳将韩信准抱得更紧。

看来要下大雨了,缓缓撑起若琳的身子,将伞向若琳那边倾斜,一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牵着若琳向门口走去。文若琳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跟着韩信准失魂地走着。

明明才上午,却黑的像傍晚一样,炸雷时时响起,车内一片寂静,与窗外“哗哗”的雨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琳,搬到我家来住。”真差劲!人家那么伤心态度还这么冷硬。似乎不容拒绝。呃……也许是技术高超,完全不给别人拒绝的余地。

“我宁可露宿街头,也不……”文若琳低头喃喃道。

“你敢!”韩信准两个字驳回她的拒绝,可别忘了人家的伤心事啊。

文若琳不再理他,摸出手机,开机。什么情况?!里面100多个未接电话!

有文凌英的,有韩信准的,有官飒的,有院长妈妈的,有承拓伦的……

应该都看新闻了吧,一定担心死了。

“姐……”文若琳拨通电话,藏不住的哭腔。

“琳啊,别难过了,该面对的不能逃避……”明明自己也难过得不得了。

“我只是我爸爸感到不值的……程姨更本不爱爸爸。将财产骗到手了,似乎没有理由再对我们好了……我们……没有家了……”

“怎么又哭了?都说我会养你的。”韩信准皱眉,拭去若琳脸庞的泪。

电话那头低语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