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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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血狱,殿下腹黑(1)

“从前在战场上,我都是用酒坛喝的,你倒是也劝过的,我却没听过……那一幕,你不是在伏瀛的魔球里看过了吗?”

一碗喝下,他又端起一碗,却是先递给了御之煌。

“喝!你是没资格同我喝酒的,不过,今晚你这一招,砍在了锦璃的心坎上,今晚就醉个痛快,明儿接着斗。”

这样的热闹,这样的喧闹,这样的舞蹈,甚至这酒香,都让他痛不欲生。

看锦璃刚才为御蓝斯的一点污秽的过去,难以保持冷静,他便想起她为从前的他,痛不欲生。

今晚,他不想清醒着,这狩猎,他也实在不该来。

宫人们得他的命令,给各个桌案上发了大碗,众人顿时又兴致高昂。

锦璃扣住御蓝斯的手,“阿溟,不阻止他吗?”

“这只是戏的一部分,明儿还有更有趣的。”

御蓝斯拥着她坐下来,担心她身体会撑不住这样的疲惫。

“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去歇着?”

她摇头,慵懒靠在他怀里,“我第一次和你一起参加这样的宴席,而且,以你王妃的身份,我不想这么早就离开。”

“傻丫头。”御蓝斯拥紧她,“今儿本王和你说的事儿,你可考虑清楚了?”

“什么呀?”她端起自己的花果茶,赧然咕哝着,佯装忙碌地喝。

耳畔传来酥痒暖热的低语,“你不回答,本王就当默认了。”

“今晚我真的累了,明儿再说吧!”

“额……”他脸色微僵,担心她被御之煌的一番言辞刺伤,不好再坚持。

她那肩头轻碰他太贴近的胸膛,“大家都看着呢!你不要总是抱着我。”

“他们没看我们,看得是思允妃。”

因为,太后送了八位健壮秀美、容貌绝艳的男宠给思允妃。

一派男子高大魁伟,都是精挑细选的,个个长发垂肩,妖冶冷俊。

身躯上,只松松穿了黑色寝裤,涂抹地一身浓香,肌理结实油亮。

一个个步履宽阔,举动间,仿佛优美的猛兽。

他们走到思允妃面前,一身浓香飘展开,在场的女子,无不心神荡漾。

锦璃只一嗅,顿时分辨出,这药是催*情女子的毒药,忙不着痕迹地抬丝帕掩护口鼻。

思允妃却被那药香蛊惑,欲罢不能,杏眸贪婪地望着八个容貌绝美的男子,迫不及待地起身过去,竟当着百官的面,不知羞耻地,对八个男子又摸又绕,那样子,仿佛是总算抓到可口猎物的狐狸,笑得肆无忌惮,媚态横生。

莲央冷媚扬起唇角,“喜欢就收下吧,今晚太皇不回来,好好享用。”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

思允妃忙不迭地说着,又郑重地谢了恩。

她这欢天喜地的模样,在百官眼里,完全变了味道。

众人看着她的眼神,无不轻蔑,鄙夷,嘲讽。

御銮和御少泽父子,皆是面如土色,已然没脸见人。

御銮忙起身过来,却无奈,思允妃竟拥住了一个男子在怀,这便要带他们回寝帐。

他忙在思允妃身边低语,“母妃,现在不同于从前,您收下这八位男宠,便名声尽毁了……将来您让少泽还如何在朝中立足?”

“名声?名声值几两银子?滚回去。”

思允妃神志失控,眼眸莹红,就连抚在美男胸膛上的素白的手,也变成了尖利了鬼爪……她已然欲罢不能,六亲不认地愤然斥退儿子,堂而皇之,带着八位美男离场。

锦璃远观那一幕,忽然觉得四处肮脏不堪。

浓重的陈腐之气,让这片旷野形容地狱,呼吸之间,夹杂着怪异的香气,还有各种熏香的气息,本是纯净的风,也变得污浊。

她肠胃里一阵翻搅,恶心地想呕,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御蓝斯的碰触。

御蓝斯看了眼空落的手,无奈叹了口气。“璃儿,怎么了?”

“我不太舒服,想回去。”

“不用。”

御蓝斯挫败僵怔。

御銮亦是在原地气恼无奈,可众目睽睽之下,他终是无法与自己的母亲争执。

“太后娘娘,如此未免太过分!您身为后宫之首,本该管制后宫……”他怒气压抑不住。

莲央早就看出,锦璃和御蓝斯不太对劲儿,她叫了锦璃过来,把苏无殇和南宫谨交给她,“你脸色不好,带孩子们先去睡吧。”

“是。”锦璃忙带了两个儿子离开。

御穹身侧的芹妃,也识趣地带着御雪儿告退。

整个晚宴,诡变三分,百官们感觉到龙椅上的杀气爆发,顿时正襟危坐。

莲央斜倚在靠背上,俯视着台阶下的御銮,凤眸威冷阴沉,竟是比帝王更霸气慑人。

“銮儿,你这是教训哀家么?你母妃睡在棺材里时,你可是口口声声叫哀家母后,要哀家护着你免受御庸的气!

如今,你的母妃回来,她踩在哀家的头上,你也不认哀家这个母后了,背后那些阴谋且不说,你这指责,也点在了哀家的鼻尖上!”

御銮忙跪在地上,“儿臣惶恐,母后息怒。”

御少泽也忙起身,“太后,父王没有冲撞您的意思,也不敢以下犯上,只是刚才这事儿……”

“哀家只是把礼物摆下,可没有强迫思允妃收下,你如此指责,可是大不敬!”

御銮父子哑口无言。

“都起来吧!”这次说话的,却是御穹,“太后不再追究,你们也都回去坐吧。”

御銮父子俩坐回位子上,却不禁担心,御尊会当夜赶回来。

南宫恪端着酒碗走向他,“皇叔,侄儿敬您一杯!”

“本王没心情喝酒。”

御銮挡开他的手臂,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袍袖上,占了些许白色的粉末。

“皇叔,别太烦恼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御銮就接了酒碗,大口灌下去。

母亲陷入如此毒计,就算将来少泽有机会登上皇位,臣民们也定然不会同意,他们有个如此妇德败坏的太后娘娘。

寝帐内,锦璃给两个儿子沐浴擦洗过,把他们抱到内室的小床上。

两个小家伙早已疲累不堪,一粘了枕头便睡着。

她也已然困倦,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倾城绝色的白衣女子,又全无睡意。

听到宴席上舞姬们娇娆的笑声与歌声,忽觉得异常熟悉,眼神落在镜子里,前世种种浮现眼前……

镜子里的女子,眉目清和,五官温婉,沉静如莲而不失惊艳,该是大富大贵,能有幸福的,为何……总是这样,不得安宁?

深吸一口气,她敛气凝神,摒除那些喧闹的杂音,专心卸妆更衣,不准自己胡思乱想。

她躺在艳红纱帐低垂的床榻上,那声音却直往耳朵里钻,翻来覆去,明明以让困倦难捱,却手脚冰凉,无法成眠。

晚宴那边,有女子在唱不知名的曲调。

浓词艳曲,随着娇柔艳媚的声线里荡漾开,不知撩了谁的心。

她做好了接纳一切的准备,却还是没有想到……

御蓝斯,竟……彻夜未归。

这一夜,注定不安宁。

八百里之外,御尊带珈玉妃和御月崖,落在云水镇的主街……

御庸就趴在一处客栈不远处,浓黑的血淌了一地。

如此暴尸街头,麻木不仁的吸血鬼们司空见惯似地,不予理会。

“庸儿……”珈玉妃痛心疾首,把肌肤干枯的儿子揽入怀中,仰天嘶叫。

御月崖恸哭大叫父王,自言自语地癫狂质问,到底是谁下如此毒手。

想到御蓝斯,他忙跪下来,“皇祖父,定然是御蓝斯害死了父王,孙儿求您,一定要为父王报仇!”

御尊蹲下来,细看儿子的尸体。

“周围血液未干,他刚死没多久,御蓝斯一直在猎场,怎可能到这里?更何况,他只有千年之力,如何杀得了你父王?”

“可是,皇祖父……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南宫恪,还有御穹!”

“越说越过分,从早上到我们离开,御穹不曾离开朕的视线,南宫恪也始终紧随朕与太后左右,而御蓝斯因为锦璃有孕,更是小心呵护,不敢离她半分。”

“皇祖父偏袒他们!”

“月崖,你不要被权势迷了眼,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御蓝斯,错认凶手,你父王在天有灵,也不会瞑目!”

“御蓝斯夺取西部六城,证据确凿!”

“月崖,你是朕的孙儿,他和南宫恪也是,他的儿子至今不能姓御,南宫恪至今也未更改姓氏,都是拜你父王所赐。

对此,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父王妄想独霸大齐,你和你祖母绑架御蓝斯的妻儿,恶意挑衅在先,他这才发兵夺取西部六城。

朕不想杀你们,谁也不想杀,御蓝斯复仇,也算是点到为止,他不曾伤害过你们的性命。”

御尊不给他再争辩的机会,侧首命令身后的两位护法。

“弥里,凌一,去查一查,这镇上一定有什么线索。”

“是。”弥里和凌一俯首应下,转瞬分头行事。

不过片刻,弥里就发现客栈内的地上有白色毒粉,厚厚的一层,竟如雪花一般。

御庸踩在上面,脚印异常明晰,所幸,这里不曾有人来过。

御尊进来看过一番,命弥里收取了毒药作为证据,带了御庸的尸体,与珈玉妃和御月崖又返回猎场。

卯时,御蓝斯仍是未归。

锦璃烦躁暴怒,终是压抑不住怒火,裹着披风走出寝帐,直冲向晚宴处。

御尊正扛着尸体,带了珈玉妃和御月崖返回,她看了眼跟在他们身后的弥里和凌一,心惊地一颤,忙跪在地上。

弥里凝眉看她披头散发,容颜憔悴,不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