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们要怎么过去?”他们默哀过就继续往里走去,殇琴走到河边,看着还在不断翻滚的人骨头,心里发毛的问道这个重要问题。
“爱妃,为何要过去?”嬴政走上来,站在她旁边看着河水问道。“他们千方百计的进去,恐怕连玄宫门都找不到就会与世长辞。”
她当然是想看他们要盗什么宝贝了,死了这么多人,那东西一定很重要很稀世吧?!“他们好像很厉害,要是万一他们去到玄宫,打扰到你老人家休息……呃,冒犯了皇上你可就不好了。”殇琴说着看向一脸严俊的帝王,在感悟到他就在自己面前时立马改变措词。
嬴政没有不悦,也没因她关心自己是不是睡得好而感激。
殇琴被他看得矮下半截身,在寒毛竖起瑟瑟发抖时,见帝王伸出双手,便不解的对上他视线无声问道。
“带爱妃过去。”嬴政言简意赅。
看了看宽敞的银河,又看看面前的手臂,殇琴最后还是牙一咬,伸出双手环上他脖子。
“喂,你小心点,掉下去会没命的……啊……”
帝王脚步刚一动,叮嘱的人还没讲完便蓦得腾空,在头顶钢刀悦耳的“争争”声与离河水只有一毫米相隔时,尖叫声顿时由河的这边滑到那边。
呼呼……有惊无险过了河的殇琴,喘息摸着咚咚跳的心脏,庆幸它还在“激动”跳着。
“我自己会走。”
自动投怀送抱,可不能这么轻松的下来。殇琴在心跳正常后扭了下身想下地,但帝王似乎没想松手,便只好用着吃奶的力掰开他的手,跳出他的禁锢。当然这中间也有帝王放水,不然就算她再怎么使力,也休想撼动他一分一毫。
“快走吧,他们应该走很远了。”老是被他深沉看不出一点情感的眸子看着,殇琴心里发毛的低头讲完就朝甬道走去。
这条道路因为看不清四周,只觉走在独行道两边是黑洞洞的悬崖,黑暗上空繁多的星光发出微弱光芒,勉强能够前进。殇琴吊着心,既怕前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可又不想跟身后那只大粽子走得太近,便只有硬着头皮朝仿佛没有尽头的前方前进。
“皇上,这条路还有多久才走到头?”
越走心里越没底,头上星辰的光照也没多大作用,好像这下面是一片吸光的地域一样。殇琴双手扣在一起不停的交错着,冷汗在这阴冷的地宫里只觉有阴风似的,凉飕飕直袭全身,即使拉紧龙袍也抵御不了从身上发出的寒意,便只有向后面的粽子寻问情况。
“再走一盏茶的时辰便可进入宫墙。”昴手阔步,用着他在位时稳重不急不徐步伐走着的嬴政,在前面的人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声音不带起浮的讲道。
一盏茶是多久?殇琴皱着眉头想道这个问题。应该有十多分钟吧?古人喝茶都是用品的,所以应该是十五分钟左右。那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们已经走了至少半个小时,还要走十五分钟?岂不是快一个小时了?!
“皇上,这是什么地方?为何这条路会如此之长?”想不明白的殇琴,便将自己疑惑问出来。
“想知道?”目不斜视的帝王说着看定她背影。
不想知道,她就不会跟他讲话了!谁愿意无缘无故跟一只粽子讲话?是“人”都不想吧?“当然。”殇琴说着干脆停下身,本着讲话看着对方眼睛以示礼貌的话,转身看着他回道,并且等着他揭晓这黑暗下的秘密。
被人直视的帝王也无异样,好像是他早就被她直视惯了,在黑暗中看着她纯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只伸出手没有说话。
还来?看着眼前的大手殇琴头皮一麻,脚跟不由的后退一步。她刚才就差点出不来,才不要再次被他得逞!“我不想知道了。”殇琴转身就回得干脆。
“喂!我说过不要……”才刚踏出一步的殇琴就被帝王提起,跃向高空时还没等她抗议完,就被视线里的场景再次震惊。大张的口根本发不出声音,唯一大睁的眼睛告诉人们,她现在是何等的惊骇。
走在地上不见天日,但身居高空却可以清楚的看清下面领域!湖泊、绿山、盆地,一眼望去只觉身置蓝空,而不是有束缚的地宫。
秦国的蓝图!帝王带着自己不停往前飞去,经过视线下的画面却不能云烟,深深的刻在脑海里,而殇琴也几乎不用想,迟钝的大脑便告诉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到了。”嬴政处变不惊,看到怀里脸色变了又变的女子,心情奇异的非常之好,在看到前方出现的建筑物时出声提醒,并且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再次失色!
“皇上,这里也是幻觉吧?”出现眼前的是什么她呆会再说,她现在只希冀自己所看到的,它不是真的!
“此乃玄室外围,爱妃所见之处皆是千真万确。”轻松落在地上,衣裳飞扬时嬴政看着在看风景的人,一句沉稳的话彻底打破她的希望。
真的?这里是真的?自己刚才看到的也是真的?!殇琴一懵,仰头望着眼前的巨大遗趾,大有成为望夫石的意思。
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不知西东?她现在真是不知这地宫是什么东西了!最初进入玄室看到的只是皇宫内面,可刚才她身居万阁之顶时已粗略看过它的分布,而现在她在站在雄伟的角楼之下,便确实它不是玩具,也不纸糊的纸房,而是真真实实的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