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来看看你送我的礼物吧,看看你的画术有没有进步。”枫宸嗅出不好的气氛,笑着说着就拿过白竹手里的画,然后在几道注目的视线下将它打开。
是幅水墨画,宽幅有些大,画的是小桥流水人家,用色之多之广的画,还有些地方墨水都没干透,看得出来这是他一夜的心血之作。
这里几人都算是对画有一定了解,虽然说还有一个古人,但这当皇帝的古玩字画他怎会少见?更何况他还是鉴定师呢。顿时房里的人看完白竹的画时都纷纷点头,就差没摸胡须像那些教书先生一样赞扬了。
“笔风刚而挺,柔如水,你快追上你父亲了,嗯……可以说是快要超过。”嬴政起身拿起枫宸手里的画,看了一下后评价的讲道。
“是吗?谢谢秦先生夸讲,啊还有,原来你见过家父的画,真是幸会幸会。”脸一红的白竹谦虚回道,然后说到父亲时就激动的走过去伸手弯腰,想与他握手。
哎,他不过是随口面无表情的讲两句,你也用不着这么热情贴过去吧?会被秒杀的!殇琴无力摇头,也不再去管他。反正他是枫氏少爷的朋友,应该还算安全的。“熊猫,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回去。”
“这么快?”熊猫惊讶看着她皱眉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殇琴侧头看了眼甩也不甩白竹的帝王,又看着熊猫没有回答。
熊猫也是个聪明人,更是她的闺蜜,就这么短暂的一望就知道她要回去的原因,便点头没再多问,只让她现在哪也不准去,就坐在这里陪她。
“依小姐你也打算今天晚上回去吗?”饭桌上,白竹现在尽量离帝王远点坐,吃着饭听到她的行程后忍不住问道。“我老妈刚才已经下最后通碟,说我再不回去就别回去了,不如我就跟你一起走吧,有伴两个人在飞机也不无聊。”
“啪!”白瓷箸被人硬生生握断,轻脆的响声引起桌上所有人的注意。
嬴政无事的皱眉放下断掉的双箸。“枫先生,这筷子质量有问题,建议你们以后还是少用这样的陶瓷箸。”
质、质量有问题?能进入这里的筷子,可是景德镇出品的上好陶瓷箸,怎么可能问题?有问题的是你拿的力度吧?
桌上的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白竹不知道刚才说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熊猫则看着旁边的好友无声笑起来。
“来人,为秦先生再换双筷子。”枫宸不在意,招手就让佣人将断箸换了。
“是。”
“哎,等一下。”殇琴见佣人就要走,连忙出声唤住她。“为秦先生换双铝筷。”
“……是,依小姐。”佣人迟疑了下,但见他们都低头笑起来才明白过来,立马点头去换双难以折断的铝筷。
黑着脸的嬴政接过佣人递来的箸,就沉默用着膳,同时桌上的人也没敢再讲话。这顿饭后面就一直的安静中进行,这让枫宸想着留他下来一同进餐是个错误的决定。
吃完午饭嬴政挥挥衣袖就走了,留下身后有说有笑的几人。
“殇,你们可真是让我意外,不就是让你表哥去接机吗?居然还能接到局子里去,真是让人惊讶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勉强陪大家吃完饭的熊猫又回到床上,拉着好友的手说着这事又咯咯笑起来。
“我只是还没做好见他的准备,只是个意外而已。”余光见到他离开,殇琴略一低头郁郁回道。
见她沉下眉,熊猫使了个眼色让白竹出去。“难道琴打算以后就这样一直不见他吗?或许你可以跟他谈谈,也许你可以鱼和熊掌都得哦。”枫宸出去送客人了,此时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熊猫看着她认真的讲,不想她就这样一直鸵鸟下去。
“嗯,我会的。”殇琴点点头打起精神来,不想让熊猫担心。一个会变态保留自己离开时一切东西的人,除了说明他的情之外,更讲明他迟早有天会等自己再住进去,这样的执着太骇人了,她还没有做好承受它的准备,所以能逃几年就是几年吧。
“对了,我匆忙赶来忘记给小宝贝带礼物。”殇琴说着就着急的到处找,看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东西,最后摸到脖子的玉佩,顿了一下便将它扯下来。“这是我父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今天就送给小宝贝吧,希望它能像督促我一样,让小宝贝一直努力不懈将一切做到最好。”
玉佩可能不值什么钱,但是是她带二十多年的东西。熊猫拿着玉佩有如千金重,又有一些释然。“琴,我很高兴你将它摘下来了。”她带着它除了纪念父亲,同时也是仇恨的纪念,每当她跌倒看到它时总是奋不顾身爬起来,为的就是对她父亲的恨,也为了证明给她父母看,没有他们她一样能出人头地。如今她取下来,便是将恨也一同取下吧。
“如今我已经功成名就,这东西对我也没用了,反正我身上也找不出值钱的东西,就用这个当礼物好了。”殇琴无所谓说着转过身,拿起苹果就细心削起皮来。
熊猫看着她不自在躲藏的目光,不禁喜极而泣起来。“琴,你也快点生一个吧,不然就我拖家带口的,我心里面平衡。”
“这哪能说生就生的?”削苹果的手一顿,殇琴窘迫笑着回道。孩子呀……她还没做好成为一个母亲,而在不能成为一个好母亲之前,她不会培育出他们的。
“很快很快拉,只要琴跟你表哥在床上滚一圈就有了!”心情突然开朗的熊猫,张嘴恶劣的说着这些有色之话,弄得正在削苹果之人脸颊变成了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