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情,萧某定当全力以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为北静王太妃诊脉?”
黛玉看着萧芷云淡淡的笑着,谈笑间已经躺回了床上,萧芷云便明白了黛玉的意思,也坐回了床边的那只张红木雕花木凳之上。看着正闭目养神的黛玉清咳了几声,接着扬声吩咐道。
“紫鹃,进来吧,你们家姑娘已经醒了,还不快来这里伺候着。”
话音刚落,门边被推来了,进来的却是北静王,身后紧跟着紫鹃已以及枫儿、桐儿两个武婢。北静王挑开了纱帷,坐上了床将黛玉紧紧搂在怀中,似乎是看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然而黛玉心中却是不知道什么滋味。她知道自己对于北静王来说的重要性,只是此时她却犹豫了。
眼前又浮现出自己成年力那日,父母枉死的场景,看着眼前宛若天人的男子,黛玉实在不舍得因为自己而葬送了他的一生。她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详之人,她的到来总会给人以灾难,因而总是抗拒着他。可是命运却是无法抗拒的,所以她选择了顺从,但是在黛玉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在在北静王的身边待下去。
“水溶,对不起,是我太任信了。”
黛玉躺在北静王的怀中静静地出声,抚摸着黛玉海藻一般铺散的秀发,北静王笑着轻刮她的鼻子。看着两人亲热的模样在地上的几人都是无声的退下。北静王满意的看了一眼紧阖的房门,低头吻上怀中女子娇艳的唇,怀中的女子嘤咛了一声,顺从的接受他的索取。知道黛玉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北静王这才放过她,在她的额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痕。
“往后若是还敢这样大胆,便不是这么简单就放过你了。你若是喜欢骑马,等你好些了,咱们便骑着马去到天涯海角,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咱们全都要去。你不想去的地方,我便带着你去,看看你若是喜欢便住个三五十天,若是不喜欢咱们就立马离开。”
“你喜欢,便怎样都好。”
黛玉只是这样答着,却没有正面答应,也许是因而对着未来有着太过美好的憧憬,北静王没有发现黛玉正用忧伤的眼神看着自己。忽然,黛玉伸手环住北静王的腰,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既然萧神医已经请来了,那就让他顺道再看看太妃的病吧。咱们就快要成亲了,若是太妃的病再不好,在我心上终究是一块心病。再者说了,若是拜堂那日,没有高堂在上我会不喜。”
北静王看着黛玉,他知道今日黛玉做了什么,同样也知道连日来黛玉想要做什么,只是因为想要爱她,宠她因而不在乎她到底要做什么,只要她喜欢怎么样都可以。原本他以为自己要花费一番力气再能将她留下,却没有想到还能在此时看到她。也许黛玉并不知道自己在北静王心中的地位。如果真的知道也许她就不会再想着要离开了。
“你想要做什么便放开去做,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怎么会,是我错了,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带给你这么多的痛苦。人生若能回到初见那一刻,我宁愿此生从未认识过你,这样你便可以不必那样痛苦。”
北静王看着怀中的泪流满面的人,心疼的将她紧紧抱住,让黛玉听着自己的心跳。
“的确痛苦,可是你有如何会知道,失去你却是最痛苦的。”
“一切都会好的,让萧神医去看看太妃吧。”
黛玉从北静王的怀中起来,轻推着北静王。北静王起身,却阻止了黛玉起来,为她掖紧被子,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
“婉馨苑的一切我自会解决,无论母妃是否原谅我她都会是我的母妃,永远不变,因而你不用再想太多。好生歇着,我想看你快些康复。”
黛玉也笑着回应,却从被子里伸出手来,递过一块玉佩,北静王盯着看了一会儿,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只是伸手接过,就听见黛玉说道。
“将这东西送到太妃手中,一切便明白了。想来太妃聪慧,会知道我的意思的。”
看着北静王离开的背影,黛玉依旧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是否自己就应该离开他,可是为什么就是这样的舍不得?黛玉在床上辗转反侧自是难以入睡,于是干脆起身,研了墨就坐在书桌之前写字。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奴才给黛玉姑娘请安了,不知道黛玉姑娘近来可好。”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进来,在黛玉的耳边响起,黛玉抬头看见莫言正站在自己的不远处,然而此时却没有听见任何人的通报声。黛玉看着这个神秘莫测的人,耳边又想起了那是紫樱同自己说过的一番话。那邪恶而张狂的笑声就这样回荡在脑海中,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黛玉不由得皱起了眉。对于这个人,黛玉从来都没有好感,而自从紫樱的那件事情之后,黛玉更加对这个人忌惮三分,只是苦于抓不住他的把柄,只能以退为进,不去招惹这样的人。
“原来是莫大管家,不知道莫大管家将我这绛珠轩如入无人之境,到底是寓意何为呢?”
“在下不过是想问姑娘一个准信,姑娘要的到底是什么?若是姑娘要的是名,想来姑娘早已经名满天下了,若是姑娘要的是利,那么在下可以告诉姑娘,若是姑娘嫁给了北静王爷恐怕是得不到什么的。若是姑娘喜欢,只管开个价,莫言倒是可以满足姑娘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