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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名不副实的孙子

“诶,果然还是不能修炼。”在朝安庄一座偏僻的房子里,传出了一声青稚的叹气声,小脸上充满了不甘于无奈。原来这是朝安庄唯一的小孙子——李子夜。他已经在这个偏僻的小房子里度过了十年的时间,在这十年的时间里,李然夫妇也因为李安年的警告,也不能常常来这里。

李子夜感觉着自己体内好不容易的真气,缓缓地无缘无故消散于四肢百骸,而全身却没有一点感觉。“都是你,都怪你,害得我这样子,无法修炼,这么难见到爹娘。”眉头略显清嫩的李子夜,双手不停地猛砸墙壁,好像在发泄自己的不甘和痛苦。

“爹娘,子夜已经好久没见到你了,孩儿好想你啊,你们怎么不来看看我。”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在见到自己修炼无果,以及见不到自己的亲身父母后,饶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修炼也不喊累的李子夜,也留下了眼泪,双手抱膝,头靠在大腿上,不再言语,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门外,一直守着的老人和一个老妇人,听到屋内发出响声,急忙推开门,走进床边,见到李子夜手掌上沾满了鲜血,也乌青红肿着。老妇人看着清秀的少年,因为刺激而变得苍白的小脸,脸上有着心疼的神色,轻声的对李子夜说:“小少爷,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子,少爷和少奶奶见到了改多么心疼,既然修炼不了,咱就不修炼了,咱就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什么都不管。”

“一辈子。”抿着嘴,微微的开口,苦涩地说着。老妇人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道什么禁忌,赶忙不说话了,然后顿了顿对李子夜说:“小少爷,你不要相信什么“命不及弱冠”,小少爷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你还这么小,上天不会这么残忍的。”

旁边的老人还是无动于衷,呆呆地坐在那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听到了老人的叹气声。李子夜的眼神呆滞的眼神,仿佛有了魂,对老人说:“莫爷爷,你跟我说说我的身体状况吧,我不想稀里糊涂的活了,我想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想知道“先天绝脉”是怎么回事,还有很多。”望着李子夜那逐渐有神又有一点渴望的眼睛,心里一狠,做了个决定,不顾李安年对自己的要求,对他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但是一定要挺住。”“我会的,谢谢你,莫爷爷。”

李子夜似乎忘了刚才的心情,双手托住自己的小下巴,认真地听着莫爷爷给他说的事。莫爷爷见到他这个样子,脸上露出一丝心痛,心想:“毕竟是个孩子啊,多好的孩子。”便缓缓得开口:“先天绝脉正在上古就存在的,很少听闻有这样的体质,更何况医治好。”老爷子说完深深得看了李子夜一眼。李子夜听完后,垂下了他的小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过了小会儿,又抬起了头,对老人说:“莫爷爷,您尽管说吧,我可以的,我可是李家的孙子。”听到李子夜这么回答,老人也笑了笑,便接下去说:“为什么先天绝脉不能修炼?因为我们人类要想修炼,必须把真气,沿着全身经脉运行一遍,说简单点就是真气是一种媒介,用它打通筋脉,才可修炼。而先天绝脉就是在筋脉中有一股先天形成的屏障。”“屏障指的是什么?”李子夜迷惑地问道

“屏障是无数年来,无数的人给出的一个答案,因为人们根本无法确认那一层到底是什么,所以只能笼统得称之为屏障,人们在运行真气的时候,会遇到这层屏障,即使再猛烈的火属性真气,也无法突破。如果强而破之,便会爆体而亡。”老人苦涩得说道。“那为什么会活不久呢?”李子夜问道。莫爷爷溺爱的看了他一眼,说:“如果这层屏障一直在筋脉就好解决了,大不了就不修炼。但是先天绝脉既然称无药可医,哪有这么简单,随着时间的过去,这层屏障,会慢慢的膨胀,向外强行突破,而小小的经脉,根本无法撑起这一层屏障带来的破坏,最后的结果就是,筋脉俱碎,爆体而亡。”

“那不是跟修炼一样的结局吗?”李子夜问道。“是的,可是哪个人不希望多活几年呢?只有不修炼才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当然最后的结局还是死,修炼会早死。人生最大的无奈和痛苦,就是命知道自己的结局,却无法改变。”

莫爷爷说完,拉着老妇人的手,一起走了出去。他知道李子夜需要时间好好去消化这个事实。

李子夜听完后,由坐着变成躺着,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本来就苍白的脸,仿佛变得透明,有一种病态的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定的对自己说:“生由我,死由我,既然要我死,我偏要生,看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