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笙眯着桃花眼若有所思,旋即转头注视着一旁的尤书宁,对郑沫沫说:“没事,先敬酒。”
许诺望着尤书宁,心中的困惑就和浸了水的胖大海一样,膨胀到不行,嘴里忍不住念叨:“难道是魏姨送过来的?”
他松开她的手,拿起桌上的玉壶,淡淡的说:“这通体碧绿的玉壶看上去是壶状,分开看会壶口是竹节状的竹子,也就是竹壶,是祝福的谐音,一片冰心在玉壶。华生当时是想把这个玉壶留给冬凝的,只是他怕留下的东西对她来说是个牵绊,转而作为微笙和小郑的新婚礼物了。”
她怔在原地,扭头注视着拿着玉壶研究的尤书宁,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玉壶是你让人送过来的?”她不傻,尤书宁对这东西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要不是穆华生事先有交代,他定然不知道先前是准备留给于冬凝的。
“嗯,他很细心,走的时候给魏姨、微笙、甚至是你都准备了好几年的礼物。”
“那冬凝姐呢?”
他摇摇头:“一个表面上因为事业另取名媛的负心汉,会逢年过节的给前女友寄礼物吗?”
她的心一直沉到谷底,穆华生真的是用心良苦,只是他和于冬凝,是对的人,却没有遇上对的时间。
于冬凝本是调整好心情参加喜宴,被那一个玉壶弄得心神不宁,随后找郑沫沫要了玉壶,带着它提早回去了。
许诺望着于冬凝瘦削的背影,伸手紧紧扣住尤书宁的双手,眼眶红红的似被大雨洗过一样:“世间最美好的事情,原来不是相守,而是活着。”
她哽咽道:“我也终于明白了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比起生离,死别反而更让人无法接受。”幸好,他相安无事。
夜幕深沉,婚礼后尤书宁带着她先行离开,她窝在副驾驶位上和他翻起了旧账,严肃脸道:“我都没有说要办婚礼,刚才你还答应孙叔叔当证婚人?”
尤大状干咳两声,双眼直直的盯着路况作恍若未闻状,仍旧气定神闲的开车。
许诺碎碎念道:“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好了好了,我听到了。”他无奈,笑着妥协了。
“那你说,要怎么去解决这件事?”她撅着小嘴,咄咄逼人。
“我只是说举行婚礼摆喜宴请他当证婚人,要是我们不举行婚礼,不就没有证婚人这回事了。”
她托着下巴,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树,好像……有那么点道理,想罢豪气道:“成,那就不举行婚礼了。”她只要一想到证婚人的女儿追着尤书宁屁股后面围着地球跑了好几圈,就浑身不舒服,总觉得不是在证婚,而是在下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