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师师如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宫主尚在长安,各大势力联手要擒杀那宁渊,恐怕他是凶多吉少了。此时有关于他的消息,或许能给那妮子带去一丝安慰吧,希望她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易若秋轻叹了一口气,这段时日来战体聚焦了整个九州的视线,她看着那个曾经边陲净土的小修士一步步成长为如今的狱宗宗主,六大圣地的眼中钉肉中刺,心里感慨实在颇多。
她有时在想,若是寒宵宫圣女只能嫁给至阳殿圣子的传统能够改变,或许这个潜力无边的年轻人是个不错的选择。她看得出来,尽管过去了那么多年,师师的心依旧在他身上。而宁渊呢?每当想起这个男子,她总会想起当年在丰月城中他满身鲜血走向古传送阵时坚定的步伐,想起在黑牢里他对自己说过的种种话语。他对师师的感情,也是货真价实,没有一点水分。
可惜了,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宁渊的死只是早晚的问题。易若秋心里产生一缕烦躁,挥手让伍纤灵离去,自己则是继续将情感寄于琴音之中,不愿去理会这等烦心之事。
宁渊临走前看了易若秋一眼,脸上生起玩味的笑容。易若秋以为自己必定死在皇室和六大圣地的围剿中,就像当年以为自己会死在九幽厄土一般,然而她不会知道,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做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总有一天,皇室和六大圣地会为今天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而后悔,而寒宵宫将会是最后悔的一个,因为她们身为张师师的师门,本可以把他拉拢成最坚定有力的同盟,却不想反与自己结下仇恨。
“易师姑若是知道我帮你和张师姐见面,恐怕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前往枯木崖的路上,伍纤灵发牢骚道。她不知道宁渊是不是紧紧跟在自己后面,但这并不妨碍她诉说自己的苦。
“枯木崖是我门中重地,那里禁制重重,进了里面便很难自己出来。但也因为是重地,那里没有守卫,你们可以不受打扰。”接近枯木崖时,伍纤灵又道。
“谢谢。”宁渊冒出两个字,伍纤灵一路上对他说了不少的话,话中大多是好意,他都记在了心中。
“哪有人对自己的阶下囚说谢谢的。”伍纤灵揶揄道,这一路上她说得多,但宁渊回得极少,此时他突如其来的一句感谢,还真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到了,前方便是枯木崖。”伍纤灵停下脚步,取出得自易若秋的令牌。宁渊站在伍纤灵身后看向前方,只见前方被风雪所笼罩,离他们不到三丈之外便是一层膜状禁制,禁制里孕育强大的威能,电弧闪烁,显然非比寻常。
“这里的禁制据说是好几代的宫主呕心沥血才布置完成,里面的枯木崖因禁制而隔绝于世,无论是从外部攻入还是从里面杀出,据说都十分困难。我寒宵宫在三万年前曾经遇过一次大劫,当时宫内弟子便都躲进了枯木崖,借着这里的禁制才逃过了敌人的追杀。”伍纤灵简单的介绍道,她是想告诫宁渊这里的可怕,避免他做出鲁莽的举动。
“你在担心我会鲁莽的想带走师师?”宁渊微微一笑,明白了伍纤灵话中深意。
“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若是我,恐怕会选择跟着你浪迹天涯。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张师姐也应该明白,枯木崖的禁制如铜墙铁壁,若没有宫主许可,张师姐是离开不了这里的。” 伍纤灵叹了一口气,她能做的就是让两人见上一面,但她知道结果不会改变,宁渊最后只能独自一人离去,然后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
“不管你信不信,若是我想的话,这里的禁制还难不倒我。”宁渊微微一笑,越过伍纤灵,径直走向了前方膜形禁制。
“等下,没有令牌根本过不去……”伍纤灵脸色一变,正要阻止宁渊,下一刻声音却硬生生吞了回去。
只见在她的面前,宁渊身边出现了一个圆滚滚的金球,发出光晕笼罩了他,然后他便一下子融入膜形禁制,出现在了枯木崖范围内,从头到尾没有引起禁制的一丝变化。
伍纤灵被这一幕震得说不出话,她刚刚还夸口这里的禁制天衣无缝,但下一刻宁渊就轻而易举突破防线,实在是让她难以置信。对方身上究竟有着多少秘密?伍纤灵突然意识到,她对宁渊的了解还是太少,对方能从十万年未破的黑水重牢里逃了出来,又岂会是平庸之辈?自己刚刚的话语,实在是说得太满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震惊的心,伍纤灵借由令牌进入了枯木崖的范围,跟在了宁渊后面。这里荒无人烟,暴风雪一刻不停的吹着,因此即便没有隐者帮助,宁渊也不必担心会被人发现踪迹。
所谓的枯木崖实质是接壤寒石谷的一座高峰的峭壁,在这峭壁上,被人工开凿出了数个洞府,而张师师如今便是居住在其中之一。
“我就不上去了,在这里等候你下来。”伍纤灵在悬崖下停下脚步,她知道宁渊与张师师久别重逢,一定会有许多话要说,自己若在场的话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宁渊点了点头,随后自己一个人漫步朝着峭壁上狭窄弯曲的小道前行。他并不担心伍纤灵会趁着此时离去通风报信,从此女一路上的种种表现,他已经信任了她。不过宁渊做事向来谨慎,此次见张师师又十分重要,因此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暗中留下了隐者,一方面负责监视伍纤灵,一方面防止有人进入枯木崖。
望着崎岖向上的道路,宁渊心情逐渐变得忐忑起来。有许多年未见张师师了,他曾无数次的想象再次见到她会是什么样子。他曾告诉自己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将她紧紧抱住,但如今距离越来越短,他却有些胆怯起来。两人多年未见,张师师是否如往昔一般?她对自己的感情,是否依旧?
这些愚蠢的问题不断在宁渊脑海冒出,让他都忍不住想抽自己一耳光。平时的他从不会犹豫害怕什么,如今是怎么了,竟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个山洞出现在山道尽头,宁渊的心猛然像弦一般拉扯起来。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一步一步的走向山洞口。怦怦。怦怦。他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那颗尘封了多年的心,在许多年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着。
“是谁?”一个熟悉的清冷的声音传来,令得宁渊心微微一颤。就是这个声音,在他的梦中出现了无数次。
宁渊最终走到了山洞口,洞口一拐,里面的一切映入眼帘。
一双澄净美丽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起初略带冷意,但寒冷在下一刻瞬间融化。
“你……”多年未见,张师师一身素衣,美丽依旧,只是清瘦了几分,但出尘的气质更胜往昔。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宁渊,言语哽在了喉咙中,眼中竟渐渐的升腾起了水雾。
“嘿,好久不见。”宁渊本来有万千语言准备倾诉,但当见到张师师的这一刻,脑袋一空,像是中了般若心雷术,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憋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扑哧。听闻宁渊这明显不解风情的话语,张师师不禁一笑,笑容一如多年前那般美得让人窒息。她扑了上去,在宁渊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紧紧的抱住了他,泪水夺眶而出,沾湿了他的肩膀。曾经熟悉的体香渗入宁渊鼻子,他双手在这一刻环住了她的腰,低下头,与张师师四目相对,眼神说不出的温柔。
这一刻,有浓烈的情意在翻江倒海。
深情对望许久,宁渊终是吻了下去,张师师没有避开,热烈的回应着,唇中传来的温润让得宁渊心神微微一荡。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笨拙的诉说着自己的情意,而张师师没有挣扎,温顺得如同一只绵羊。
张师师的衣衫很快被宁渊轻易的褪去,露出如羊脂膏玉般的肌肤,两人倒在山洞之内,宁渊压在张师师的身上,手在光华细嫩的皮肤上肆无忌惮的摸索。这一刻,宁渊回忆起了昔年花海中旖旎的画面,不同的是,上一次临门一脚,而这一次宁渊不打算放过了。他放肆的压在张师师的身上,舌头在她的嘴中不停的索取,而一只手则是摸上了胸前那两座雪白的山峰。
张师师的身体柔软之极,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令得宁渊通体火热如铜炉。他解掉了她全身的衣服,手游移着摸索向幽深处。张师师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心头像小鹿一般乱撞,脸颊绯红绯红。
一坚硬如铁的物体顶在了她的下腹部,让她羞愤交加,但看着面前这张思念多年的脸庞,她终究是任由宁渊胡来。
最终,两人彻底交缠在了一起,身心合二为一。吃痛的呻吟声与气喘声传出,一点落红落地,化为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