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公主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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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杯具

沈柯这一昏时间够久,再醒过来时就已经被丢进这座大牢里了。

她揉着余痛未消的后颈,浑身冻得发僵地坐起身,“阿嚏!”打了一个大喷嚏。好冷呀~~沈柯抱着双臂发抖,望了眼四周的处境,悲催的泪流。人家原本还在庆幸,说自己再怎么杯具至少没蹲大牢,现在可好,真TMD从头到尾衰到家了!而且,最杯具的是,牢房里为虾米没有被子!就算是黑心棉也来一床盖盖呀!

最后沈柯冻得扛不住了,哆哆嗦嗦走到牢门旁拍打栏杆大喊大叫起来:“喂!来人呀,人呀,呀呀呀。来人呀……”

沈柯锲而不舍地吵了许久,终于一道粗噶的声音暴躁地接道:“嚷什么嚷?要死呀!”听见好不容易得到回应,沈柯连忙大声喊道:“大哥,这房间里忘了放被子。”

一名五大三粗的狱卒走到牢门前,嘲讽的怪笑了一声,用阴阳怪气的腔调对她说,“你还想要被子,哼,别想了。上头的意思让你正好灭灭邪火,这地儿可没什么金枝玉叶让你乱摸的。”说完,他扬起手中的短鞭猛地一抽。

沈柯还来不及闪躲,手上便生生挨了一鞭子。“啊!”她连忙缩手,一阵火辣辣的痛从捂住的手背上蹿起,痛得她鼻端直冒冷汗。

“老实呆着吧!”那人恶狠狠地骂了句,转身走了。

沈柯背靠着牢门,弓着身子蜷成一团,望着迅速红肿的手背,她眼前一层水雾弥漫起。师父师父,你在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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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那一晚一直没再阖眼,盯着自己的手腕目光一瞬不瞬。

只盼着云海青快点用灵线感应到她在这里,然后马上来救她出去。可是她等了一晚上,半点动静都没有。

可能是师父太远了,一时赶不过来。沈柯这么安慰自己。然后不知又等了多久,她的四肢都僵硬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只好站起来在牢里不停地打转跺脚。突然之间,灵光一闪——对了,师父教的催眠术!

她刚激动,突然又转念到,就算催眠狱卒拿到钥匙开了牢门,凭她现在的三脚猫武功,根本冲不出去的。想到这儿,她登时懈了气。T_T等我出去后一定要跟师父好好学武,绝不偷懒睡觉逗狐狸了。

就在沈柯做着深刻的自我反省时,大牢里突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呼救声:“大人,我是冤枉的呀!大人,大人救我……”

呃,难道有大人物来了?沈柯好奇地往火把光线昏暗的走廊上眺望。按照电视上演得,一般这种时候都是有大官到天牢里来,导演为了烘托出他的王霸之气,会安排群众演员扯着嗓门鸣冤。沈柯没有拿演员酬金,自然不会跟着起哄。况且,你见过哪位大官为谁翻案,是因为他叫得最响的?

杂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其中还间杂着狱卒们狗腿卑下的声音:“侯爷,请这边走,这边。”

随后,一把雍容的嗓音带着丝懒懒的语气道:“冒犯公主的那人,定罪了吗?”

“还没有,等着侯爷您来审呢。”

沈柯脑子轰的一声,懵了。

出现在走廊尽头的那片猩红色的袍子像一道血红的闪电,闪瞎了沈柯的眼睛。

“不用审了。”白容不急不缓地走近,拢起双手站在沈柯面前,低望着她的那双琥珀色眸子如月光下的深潭,波光洌滟。他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沈柯,嘴角微翘,似笑非笑道:“让他画押,然后砍了吧。”

砍了……吧?!

沈柯一个激灵回过魂来,吓得往后倒退了两步,是又惊又恨,胸腔里燃起一团熊熊怒火。你个变态容,满脑子除了杀人还是杀人,就不能有点积极向上少儿有宜的东西呀!

为了保命,沈柯也顾不得太多了,大声反驳:“慢!我不可能非礼公主!因为我也是女……喂喂喂!你别走呀,你回来听我说~~我是冤枉的呀!!”沈柯对着白容绝然离开的背影拼命乱抓。呜呜呜,死莲蓉,就算你是决定走过场了,也别这么敷衍嘛,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突然间,沈柯僵住动作。难道无论事实如何,我都必须得死?所以你连问都懒得问我了……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瑟瑟发抖,冻得心跳都停了一秒。而就在第二秒,沈柯明白了一个真理:仁慈滴作者大人为她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又为她打开了一扇窗。

“杜大哥,你看!刚才那个就是白容!”仅仅一墙之隔,有道年轻的嗓音兴奋难耐地叫着。

“嘘,别冲动,”另一把声音低低地警告他,“等大公子派人救咱们出去再说。”

呃……沈柯一愣。这个声音对她而言还是有点耳熟的,是杜澄。

望了望手腕上那根看不到的灵线,沈柯不由自主地想,云海青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情?不然他怎么会还不来接她离开。如此,沈柯顿时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脑子飞速运转,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对,就这么干!”

拳头击打掌心,沈柯匆忙扑到那堵墙壁上规律地敲了几下引起对方的注意,唤道:“杜大哥,杜大哥是你吗?”

那边沉寂了片刻。

“……青山常在。”

“绿水长流。”沈柯对答如流。

“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你是?”

见那边的人似乎相信了她的身份,沈柯急忙道:“我是叶楠呀,杜大哥。”

“叶楠?!”杜澄趴在墙壁另一边激动的不得了,“叶楠原来你被关在这儿呀!你知道吗,前不久有个混蛋冒充是你,差点把我都给骗了。好在最后被公子识破。”

混蛋……沈柯心里翻了个白眼,道:“先别管那个混什么了,杜大哥,眼下该担心的是我们怎么呃呃,你懂的。”

杜澄想了想明白了,声音压得更低,要沈柯死劲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才能听得见他说:“你先别急。等今晚。”

“好好,不急不急。”沈柯忙不迭地应下。只要来的人不是江封,她就有信心一路忽悠下去不穿帮,等出了大牢寻个机会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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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在牢里一边挨冻一边耐心等,等呀等了半天还没有任何行动,她有些沉不住气了,挪到墙边轻敲了两下:“杜大哥,你们怎么会被抓到这里?”

“我们和公子一起进入景国,谁料半途遇上了埋伏。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唉。”杜澄不忍多说地叹了口气。

沈柯想起江封说叶楠从不叫他‘公子,’换了个称呼道:“江封呢?怎么没跟你在一块儿。”

“当时情况太混乱,公子他和我们走散了。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听说江封凶多吉少,沈柯拼命按耐住心底幸灾乐祸的冲动,活该活该!猛然想起,如果江封都凶多吉少了,还有谁来搭救她出去?她心头大呼糟糕,急问道:“那还有谁安排人救我们呢?”

“当然是大公子呀。”

“哦。”沈柯装出记得这位所谓的‘大公子’的样子应道:“没想到竟惊动了大公子。”

“是呀,说来杜某惭愧。”

“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我马上就要被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砍头了,呜呜~杜大哥,你有什么办法催催他们吗?”讲到伤心处,沈柯怅然泪下。这次连灵线定位系统都不给力了。师父呀,你可千万千万别发生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