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方通行和零离开洞穴,踏上旅途已经过去了数月,在这数月为了确保安全,两人大部分时间是步行,只有遇到不得不开启电极的状况时,一方通行才会发动能力。
虽说是步行,但仅看时间的话,两人也行走了不短的距离。
“喂~保镖,还有多远啊,吾辈完全看不到走出这片森林的希望啊。”零跟在一方通行的后方,垂拢着肩无力的问道。
“你问我,我哪知道,总之只要一直保持这个方向,肯定会出去的。”一方通行随手拨去眼前的树枝,头也不回的说道。
“但是吾辈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啊,可能在下一秒吾辈就会晕过去哦。”零快步上前,拽着一方通行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道。
一方通行停下步子,回过头看着装可怜的零,微笑着说道:“哦,那正好,你因为自己晕倒而被妖兽吃掉的话,我也没有什么责任,而且约定也会作废。”
“怎么可以这样?保护吾辈不是你的责任吗?”
“也有保护不了的状况,不是吗?”
“不要学吾辈说话!哼,冷血的家伙,就让你看看吾辈的毅力!”话罢,零便快步超过一方通行,向前走去。
“前面可能有妖兽小心点哦。”
“呃!”听到一方通行的温馨提示,零的步子明显一顿,然后她又转过身,快步走到一方通行的身后。
看到这一幕,一方通行哭笑不得。
“‘吾辈’的毅力呢?”
“无知之徒,吾辈这叫战略性撤退。好了,快走快走。”零一边说着一边推着一方通行向前走去。
……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下午,虽说是下午,不过因为树木的遮挡,森林里的光线所剩无几。
“喂,要走了!”
“走?去哪?”
一方通行看到渐渐变黑的森林,将零抱起,然后发动能力,向着前方疾驰。
就这样十几分后,森林里已经变的漆黑一片,一方通行将零放下,然后警惕的看着四周。
零在落地后不等一方通行命令,便四处寻找着树枝准备生火做饭。
哧呼呼
当零的点燃后,一方通行便放松身体走了过来。
“稍等一会,吾辈的粥马上就要做好了。”零看到一方通行走来,一边用勺子搅拌着锅里的粥,一边说道。
一方通行走到一颗树边,靠在树木上缓缓坐下。
不一会后,零端着一碗不知用什么做成的粥,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你这家伙,在等吾辈伺候你吗?”零把粥递过,抱怨道。
“抱歉,在想些事。”一方通行接过零手里的碗不好意思的说道。
“喂,你没事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了?”
“……”
“切,不想说就算了。”零见一方通行没有告知的打算,便生气的扭过头,向着锅边走去。
直到双方都进食完毕,两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吾辈要去睡觉了,好好保护吾辈。”
“嗯。”
“哼!”零听到一方通行的冷淡的回答后,闹别扭似的躺在火堆边闭上了眼睛。
……
“呜呜……”
斜倚在树上的一方通行忽然听到了零低声哭泣的声音。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然后向零走去。
“喂,你没事吧。”一方通行摇了摇零的身体,但是没有反应。
“可恶,别装睡了,给老子起来。”不耐烦的一方通行将零一下掰了过来,却看到零那紫青相间的眼瞳内不断有着泪水流出。
那绝美的小脸上,也被泪痕布满,甚至还沾了不少尘土。
看到如此凄惨的零,不知为何一方通行感到胸口有些闷痛。
“那个,什么,抱歉,我不该这么粗暴的对你。”
在短暂的沉默后,零用沙哑的声音抽泣着说道:“保镖,你是如何看待吾辈的。”
“哈?”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吾辈认为保镖你是吾辈的保镖,是吾辈非常重要,无可替代的人。”
“哈?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很奇怪吧,就想骗人一样,明明才相处了几个月,便说出这种话。”
“……”
“但是,你知道吗?保镖你,保镖你是吾辈存活这么长时间来,第二个,对吾辈说要保护吾辈的人。”
“那只不过是……”
“嗯嗯,不对哦。”仿佛知道一方通行想说什么,零摇了摇头。
“虽然那对你来说只是一句话,但对吾辈来说那便足够了。”
“……”
“呐,一方通行你是怎样看待吾辈的呢?”
『啊啊,称呼变了呢,但是胸口好难受,为什么?』
“把你完好无损的送到那个什么都市,然后完成约定,然后……”
“然后就分道扬镳了呢。”零打断一方通行说道。
『不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反驳啊,为什么不说话啊,我!』
“对不起,这一路上辛苦了,那么吾辈该走了。”零站起身,随意的用手擦去脸上的眼泪。
“唉!但是约定!”
“哦,那个的话作废了哦。”
『哈?!作废?说什么呢这个混蛋!』
“喂……”
“而且,吾辈所知道的知识,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稍微有点后悔呢?如果说的慢一点,保镖或许在吾辈的身边能待的久点呢。”
“嘿嘿,吾辈真是个笨蛋呢……一说到魔法就自己在那里兴奋……这、这不是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
『不是,不对,不是那样的!唉?为什么发不出声,喉咙,喉咙被什么给堵住了?』
“后会有期,一方通行。”话罢,零便头也不回的向着黑暗处走去。
“喂!给我站住啊混蛋!喂!”
『可恶动起来啊,为什么腿不能动了!可恶啊,到底怎么了啊!』
看到零孤寂的背影,一方通行感到胸口忍不住作痛,他想要上前拦住她,然后好好数落她,但……
『没有理由。』
就像零说的那样,他们只不过是雇主与保镖的关系,但真的仅仅如此吗,这样会甘心吗?
『怎么可能!』
但是没有理由,或许有,或许那时随便说一个理由便可以,零或许需要的便是那个胡诌的理由,但是机会早已失去。
『我,还真是个差劲的男人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系还是崩坏的呢,那种事鬼知道!』……
……
这可是Galgame的经典桥段,毋庸置疑一方先生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Badend哦。
所以说女孩子的心思真难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