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心灵鸡汤精粹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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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平凡生活感悟真心 (4)

刚开始学游泳时,里克大概有四五岁。他们全家和朱迪斯姑姑、温迪姑姑、乔姑父一起在德文郡度假。里克最喜欢朱迪斯姑姑,她在假期开始时和里克打赌,如果他能在假期结束时学会游泳,就给他10个先令(先令是英国旧币,10先令相当于半个英镑)。于是里克每天泡在冰冷的海浪里,一练习就是几个小时。但是到了最后一天,他仍然不会游泳。他最多只能挥舞着手臂,脚在水里跳来跳去。

“没关系,里克,”朱迪斯姑姑说,“明年再来。”

但是里克决心不让她等到下一年。再说他也担心明年朱迪斯姑姑就会忘了我们打赌的事。从德文郡开车到家要12个小时,出发那天,他们很早起身,把行李装上车,早早地启程了。乡间的道路很窄,汽车一辆接一辆,慢吞吞地往前开。车里又挤又闷,大家都想快点儿到家。但是,这时里克看到了一条河。

“爸爸,停下车好吗?”里克说。这条河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坚信自己能赢到朱迪斯姑姑的10先令。“请停车!”他大叫起来。爸爸从倒车镜里看了看他,减慢速度,把车停在了路边的草地上。

他们一个个从车上下来后,温迪姑姑问:“出了什么事?”

“里克看见一条河,”妈妈说,“他想再最后试一次游泳。”

“可我们不是要抓紧时间赶路吗?”温迪姑姑抱怨说,“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程呢!”

“温迪,给小家伙一次机会嘛,”朱迪斯姑姑说,“反正输的也是我的10先令。”

里克脱下衣服,穿着短裤往河边跑去。他不敢停步,怕大人们改变主意。但离水越近,他越没信心,等他跑到河边时,自己也害怕极了。河面上水流很急,发出很大的声响,河中央一团团泡沫迅速向下游奔去。他在灌木丛中找到一处被牛踏出的缺口,蹚水走到较深的地方。爸爸、妈妈、妹妹琳蒂、朱迪斯姑姑、温迪姑姑和乔姑父都站在岸边看里克的表演。女士们身着法兰绒衣裙,绅士们穿着休闲夹克,戴着领带。爸爸叼着他的烟斗,看上去毫不担心。妈妈一如既往地向里克投来鼓励的微笑。

里克定下神来,迎着水流,一个猛子扎了下去。但是好景不长,他感到自己在迅速下沉。他的腿在水里无用地乱蹬,急流把他冲向相反的方向。他无法呼吸,呛了几口水。他想把头探出水面,但四周一片空虚,没有借力的地方。他又踢又扭,然而毫无进展。

就在这时,他踩到了一块石头,用力一蹬,总算浮出了水面。他深吸了口气,这口气让他镇定下来,他一定要赢那10先令。

他慢慢地蹬腿,双臂划水,突然他发现自己正游过河面。他仍然忽上忽下,姿势完全不对,但他成功了,他能游泳了!他不顾湍急的水流,骄傲地游到河中央。透过流水的怒吼声,他似乎听见大家拍手欢呼的声音。等他终于游回岸边,在50米以外的地方爬上岸时,他看到朱迪斯姑姑正在大手提袋里找她的钱包。他拨开带刺的荨麻,向他们跑去。里克也许很冷,也许浑身是泥,也许被荨麻扎得遍体鳞伤,但他会游泳了。

“给你,里克,”朱迪斯姑姑说,“干得好。”里克看着手里的10先令。棕色的纸币又大又新。他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这可是一笔巨款。

爸爸紧紧地拥抱了里克,然后说:“好了,各位,我们上路吧!”直到那个时候,里克才发现爸爸浑身透湿,水珠正不断地从他的衣角上滴下来。原来他一直跟在里克身后游。

永不分开

对于爱情,年是什么?既是分钟,又是世纪。

——雨果

他们的爱情统计数据被电视公布出来后,那些详细的数据令人咋舌。在这些数据中,令人不敢相信的是保罗和琳达几乎从未分开过,他们几乎一同度过了每一个夜晚。

30年来他们只分开过一个晚上,其他时间,琳达皆和披头士保罗一同旅行。琳达可以一边与他旅行,一边宣传她的摄影作品及出版她的食谱书。不论在家或者是在外面,他们都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编织着甜美的梦与回忆。

在苏珊得知琳达离开人世前,她还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城市,与10多位新闻工作者共进晚餐。她们中大多数人皆是离家只身前来参与或报道会议。

晚餐时,大家想尽办法与坐在自己隔壁的陌生人闲谈。这令苏珊感到很做作,好像站在舞台上,台下千万双观众的眼睛盯着你看那般的不自在。

但是在苏珊身边的这位男士可就真实多了。她们谈话时,他不时地瞥向他的太太,那位坐在对面,正与其他人交谈的妇人。

他跟苏珊说,年轻时,他在世界各地游走,像是玩跳房子的游戏盘,为了寻求刺激、报道战争、饥荒和灾难。他有过两次失败的婚姻,这是他第二次再婚。之后,他选择在南非安定下来,如今他已在南非待了整整一年。

但是,他的太太无法跟随他一起长住在南非,因为她的事业正蓬勃地发展,所以他的太太只能短暂地停留。

年近60的他,渴望再回到南非去,但因为他太太的缘故让他裹足不前。

他说:“我想和她在一起。我想与她度过每一天、每一个晚上。”

苏珊点点头说:“但生命是短暂的,不是吗?”

有趣的是,年轻时,你总将“人生苦短”视为离家或感情不愿稳定下来的借口。真到年老时,“人生苦短”却变成你不愿离家,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的原因。有些人认为感情是一种牵绊,令人窒息,他们想要拥有自己的空间。害怕在两人的世界里迷失,或者没有自由的空气。

刚结婚时,苏珊也有相同的感觉。工作使得她们必须常常相隔两地,他搭飞机来,她坐飞机去。当时,这样的生活方式似乎让她们更珍惜难得相聚的机会。如果不因此而产生寂寞感,其实这方式也不坏。她们甚至创造出一套说辞:虽然,我们常乘坐不同的船出航,但停泊时,我们总是尽可能地停留在相同的码头。

如今,她们却强烈地期盼着可以将她们的小艇紧紧地绑在一起,在每个月夜里,慢慢地摇啊摇。

苏珊的朋友们也有相同的心境上的改变。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原因有一,你逐渐感觉到经由电话分享每天发生的事是不够的。其实,生活是无时无刻地在进行,你希望有人可以随时在身边与你分享。

其二,你拥有的是不完整的回忆。不论多么重要的事情,对不在现场的人而言,也只不过是个故事罢了。

再者,当你回想起从前,你会发现,原来你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浪费了太多时间在陌生人的身上、在愚蠢的城市里。然而,当你再往前看时,你会赫然发现原来生命的尽头就在不远处,而且越来越近。到了中年,你就越容易感觉所剩的时间似乎已经不多了。

小时候,苏珊和她的朋友们常玩模仿核子炸弹发射的游戏。如果她们只剩10分钟可活,她们会作些什么?会去哪里?当世界末日来临时,她们想要握着谁的手?

保罗和琳达早就想到了,所以30年的岁月里,他们一点也不浪费。一起在音乐、欢笑及美好时光中共度每分每秒。

最后的要求

愿望是清醒时的梦想。

——艾尔德

死亡的阴霾笼罩着莎拉。医生从莎拉房里走出来。宣布时候快到了。“莎拉只剩几个小时了。如果你们的小孩想见莎拉最后一面,越快越好。福兰克,让我再说一遍:我们只剩几个小时了。我很抱歉。如果你需要我时,随时打电话给我。”医生的话语在福兰克耳边打转。福兰克立即伸出颤抖的手握着医生的双手,说:“谢谢您,医生。有需要时,我会打电话给您的。”

目送医生离开,“只剩几个小时了。”医生的话回荡在福兰克的脑海里。随着福兰克迅速地忙进忙出,夜晚一下子就来临了。他独自呆在后院里,垂头丧气,一股从破碎的心底深处涌出的悲伤,使福兰克不禁掉下眼泪。莎拉一直都是非常称职的妻子及母亲。没有莎拉的日子该怎么办?失去伴侣的生活要如何过下去?是她带孩子们上教堂;是她让他们在困苦中仍屹立不倒;是她为跌倒的孩子们擦药;是她安抚孩子们受伤的心;是她充满母爱的吻抚平他儿时的伤痛;是莎拉让他成为更好的人。擦去脸上的泪痕,福兰克走进房间里,请他的女儿将住在附近的孩子们唤来。不一会儿,三位女儿、两个儿子都来了。“他们都来了,莎拉。”福兰克向莎拉说,“他们都来了。”

虽然莎拉的呼吸有点吃力,再加上癌症的折腾,让原本美丽、健康的莎拉变得骨瘦如柴,然而,她的目光却依然流露出毫不畏惧的神情。“福兰克,我想单独与孩子们相处一会儿。”她微弱地说。福兰克说:“我去叫他们。”

福兰克把孩子们都叫来,在门口等着,一个个进房里单独与他们的妈妈见面。莎拉以充满母爱的口吻告诉每个孩子,对她而言,他们具有怎样特别的意义。

莎拉见完最后一个孩子时,牧师也来了。福兰克带他到莎拉的床边。他们谈了一会儿。虽然她已经准备好,但却舍不得离开她的家人,尤其是福兰克。在那一刻,莎拉、福兰克、牧师及小孩们彼此手握着手一起祷告。

牧师离开后,莎拉要求单独和福兰克相处。莎拉真诚地对福兰克说出她的最后一个要求,“福兰克,你一直都是一位好丈夫、好爸爸。这段时间,让你特别辛苦。不过,有件事我一直非常担心,那就是你从来不曾和孩子们或我上教堂。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告诉孩子们我们要在天堂再相聚。而你是惟一令我放不下心的人。福兰克,如果我无法确定你也能信任上帝,我就没有办法安心地离开。”爱与真情的热泪从莎拉的双颊滚落。

福兰克一直靠着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地,他是一个严肃、不随便开玩笑、也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对他而言,教会仪式有时是一个诉诸情感的活动。于是,他未曾花太多时间与上帝相处。

“福兰克,”莎拉继续说,“答应我,你会在天堂和我们相见,请你信任上帝吧!”福兰克被莎拉善解人意的话打动,忽然感动的泪水哗啦啦地流了出,融化了他坚硬的心。福兰克跪在莎拉面前,握住她纤弱的手,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向上帝祈求原谅与爱。

福兰克起身坐在床边,再抱抱残弱的太太。两人不禁都落下泪来。福兰克从内心深处对莎拉说:“我在这里,莎拉。我保证,我在天堂和你相会。我保证。”

“那我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莎拉喃喃地说。福兰克轻轻地扶着她躺下,招呼着孩子们进来。他们在房里一起为她守候,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莎拉的呼吸越来越轻,直到完全停止。福兰克在她耳边说:“我爱你,莎拉。我会在天堂与你再相见的。”天上来的使者,将莎拉带到天堂。她的脸上挂着笑容。

虽然死亡的阴霾曾经重重地压着莎拉喘不过气来,但在最后一刻她终于能放心地撒手,只因她最爱的人答应她“我会在那里,我会在天堂与你再相见的。”

再吻我一次

彼此相爱,却又分开,这样的痛苦是任何欢乐都比不上。

——普雷德

肯尼先生经常回到萝拉·拉格纳所在的医院来。他是一个退了休的经理人。过去3年来,癌细胞已从他的结肠转移到其他重要器官。这次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复诊,而萝拉相信他也心里有数。

有些病人因为罹患重病而必须改变行为上的习惯,导致个性乖僻不易相处。人在受苦时,通常不会注意到自己说的话或做的事,而且多半是对第一个见面的人发火。

对于病人这样的反应,每位护士都必须有心理准备。资深的护士也都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场面。然而,对萝拉而言,这是她必须面对的新考验。连续好几天,肯尼先生一直都是护士们报告里的问题人物。为此,护士们还特别召开会议,讨论如何处理他粗暴的行为。每位护士曾经都尝试与他相处一段时间,有时,只要肯尼先生觉得护士看他的目光不对,他就会抓起身边任何一样东西砸她。

一天晚上,医院里的工作量特别大,除了原已排满了的行事外,每个人都还得分担刀诊室部分的工作。肯尼先生挑准了这个时间拒绝吃药,对医护人员丢掷任何他可以拿得到的东西。萝拉几乎不能相信,一位81岁、已是临终病患的老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气力,可以造成如此大的损害。

萝拉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进去,一边说着:“肯尼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有什么问题吗?”肯尼先生的行为引起不小的骚动,甚至还吓着了访客。萝拉的脑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她能做些什么,其他的病人则尽量避免与他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