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心灵鸡汤精粹版4
1621700000029

第29章 情感快线 (6)

威尔斯倚坐窗前,眺望车外,心里还想着科拉那奇怪的举动:“是不是我说的什么话惹她生气了?不可能,因为如果她不喜欢我说的话,会给我指出来的。既往不咎,一切会好起来的……” 一到办公室,威尔斯就埋头工作,把科拉忘得一干二净,当他下班路过前一天去过的商店时,蓦地,想起那个水果盘,它肯定能让她忘掉心中的烦闷。他非常爱她,不想让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伤害她的心。就他来说,使妻子高兴是他的首要责任。

这车为什么开得这么慢?威尔斯抱怨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裹着水果盘的纸包,放在膝盖上独自欣赏起来。他好像看见妻子双手捧着水果盘,像小孩似的,高兴地跳了起来。一位年轻的妇女羡慕地对水果盘看了一眼,然后看了看威尔斯,最后又以责备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丈夫。

威尔斯心想:对呵,让你丈夫也给你买个吧!

下车后,威尔斯兴奋地向家里奔去。当科拉打开门,接过纸包,高兴得几乎晕过去。他看她身着盛装,有点异常,良久,才懵懂地说:“你真漂亮!”科拉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喃喃地说:“我还以为你忘了。”

“忘了?”

“看来,你比我记得更清楚,你真沉着,早上走时对今天的日子不露声色,我不由地伤心起来。现在,我才明白你故意这样,真会捉弄人。”趁着她打开纸包这个间隙,威尔斯用手捶着头想,这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噢,真好看,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水果盘,哪位妻子在结婚周年能收到比这更好的礼物?”她欣喜若狂地吻着他。

他心有余悸地接受着她的亲吻,不免恨起自己:“今天是我们结婚5周年,我怎么这么大意?”

一张音乐唱片

友谊真是一样最神圣的东西,不是值得特别推崇,而是值得永远赞扬。

——卜伽丘

他和弗雷德几乎没有什么共同点,可不知为什么他们却是好朋友,也许是弗雷德那双灵巧的手吸引了他。弗雷德善于制作各种东西,他制成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那样完美逼真堪称杰作,有时真让他嫉妒。

比如,他无意当中说出他的哪本书破得不像样子了,准备将它扔掉;弗雷德就把那本书拿回家,几天后就能带回一本装裱一新的书。

要是他打碎了一只花瓶,碎得一塌糊涂,弗雷德却能把它重新拼粘起来,甚至专家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他属于那种好高骛远,志大才疏而且异常懒散的人。工作之余(鬼知道这工作多么无聊),唯一感兴趣的是欣赏一段古典音乐,他收集了一大堆唱片。整天从早到晚,他都在想快点回家,听一曲交响乐或协奏曲。

他也试图使弗雷德对音乐感兴趣。当他激情迸发的时候,能够滔滔不绝地讲上几个小时的音乐之美。而弗雷德却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壁炉上的那只黑色猴子雕像。我怀疑他什么也没听进去。他说:“我真希望哪一天也能制成那样一件工艺品。”

一个星期六下午,他比往常回家得早。逃离办公室回家是我的一大爱好,这是他唯一动作利索的时候。这天他更是超出以往的速度,因为他刚买到一张新唱片,是舒曼的钢琴协奏曲。

他简直迫不及待了。

当他听完两遍的时候,弗雷德来了,也许是音乐的魔力,他比以前更高兴见到他,他激动地跟他谈起这张唱片。弗雷德它是多么应该听一听。他一声不吭,坐稳后却问他把那只小黑猴子弄到哪儿去了。他不耐烦地说佣人不小心碰到地上摔碎了,他早把它扔了。弗雷德大叫:“太可惜了!”

他不理会弗雷德,重新把唱片放上,命令他好好听音乐。他确信他肯定会喜欢。等他端着茶水从厨房里回来的时候,第二乐章刚刚开始,他立刻随着唱片大声唱了起来。等他唱完之后,才突然想起他让弗雷德听的是舒曼的钢琴协奏曲,而不是他自己的伴唱。

他回头看看弗雷德,把茶杯递给他,猛然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异常,眼睛里闪着一种好奇的光芒,好像刚刚意识到了什么,甚至有一会儿他竟咧嘴笑了。天呐,他终于在听音乐啦!

等他把茶盘送到厨房再转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竟然捧着那张唱片。如此娇贵的东西被他那双又大又粗糙的手抚弄着,他真想告诉他小心别弄坏了唱片,可心里太高兴了,不忍心破坏他的情绪。

“你喜欢吗?”他急切地问。

“噢,是的……是的……”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占据了他的心头,竟毫不犹豫地说,“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弗雷德又惊又喜,“真的?给我唱片?不,不,我不能要……”

“拿去吧!”他慷慨地说。

“太谢谢你了。”弗雷德兴奋地走了。

几天后,弗雷德来了,胳膊下面夹着个盒子。他笑嘻嘻地把那盒子递给他,神秘地说道:“一件小礼物。”

他把盒子打开,惊讶地看到了那只被他摔碎并扔掉了的小黑猴子。一模一样。

“这是你自己制作的吗?”我简直不敢相信。

“正是。”弗雷德开心地笑了。

“怎么作的?”我问。

“噢,非常容易,”弗雷德说,“我从一本杂志上得到的启发,只要把一张唱片熔化,就可以塑造出你想要的任何形状的东西!”

尘封的友谊

不要用礼物购取朋友,因为当你停止给予,友情就会消失了。

——富勒

1945年冬,波恩市的街头,两个月前这里还到处悬挂着纳粹党旗,人们见面都习惯地举起右手高呼元首的名字。而现在,枪声已不远了,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深深的恐惧之中。

凯罗,作为一名小小的士官,根本没有对战争的知情权。他很不满部队安排他参加突袭波恩,然而,更糟糕的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是巴黎调来的法国军官希尔顿,他对美国人的敌视与对士兵的暴戾几乎已是尽人皆知。接下来两个星期的集训,简直是一场噩梦,惟一值得庆幸的是,凯罗在这里认识了托伲——一个健硕的黑人小伙子,由于惺惺相惜,这对难兄难弟很快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希特勒的焦土政策使波恩俨然成为一座无险可守的空城,占领波恩,也将比较容易。而突袭队的任务除了打开波恩的大门外,还必须攻下一个位于市郊的陆军军官学校。而希尔顿要求更加残忍,他要求每个突袭队员都必须缴获一枚铁十字勋章——每个德国军官胸前佩带的标志,否则将被处以鞭刑,也就是说,突袭队员们要为那该死的铁十字而浴血奋战。

突袭开始了,法西斯的机枪在不远处叫嚣着——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在盟军战机的掩护下,突袭队顺利地攻入了波恩。然而他们没有喘息的机会,全是因为那枚铁十字。

在陆军军官学校,战斗方式已经转变成了巷战,两小时的激烈交火,德军的军官们渐渐体力不支,无法继续抵挡突袭队的猛烈进攻,他们举起了代表投降的白旗。突袭队攻占了学校之后迅速地搜出每个军官身上的铁十字。手里攥着铁十字的凯罗来到学校的花园,抓了一把泥土装进了一个铁盒,那是他的一种特殊爱好,收集土壤。他的行囊中有挪威的、捷克的、巴黎的,还有带血的诺曼底沙。他正沉浸在悠悠的回忆中,托伲的呼唤使他回到了现实,托伲神秘地笑了笑:“伙计,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他们的休息时间少得可怜,凯罗跟着托伲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从豪华的装饰来看,这个办公室的主人至少是一位少校。满身泥土和硝黄气息的凯罗惊奇地发现了淋浴设备,他边嘲笑着托伲,边放下枪支和存放着铁十字的行囊,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当他出来时,托伲告诉他说希尔顿要来了,他要了解伤亡人数,当然,还要检查每个士兵手中的铁十字。他马上穿好衣服背上枪支、行囊,与托伲下楼去了。

大厅里,每个人都在谈论手里的铁十字,凯罗也自然伸手去掏铁十字,然而囊中除了土壤外竟无别物。凯罗陷入了希尔顿制造的恐怖之中,他没想到会有人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而背叛战友。凯罗首先怀疑到托伲,并向其他战友讲了此事,当下大家断定是托伲所为。

所有士兵此时看托伲的眼光已不是战友的亲昵,而只是对盗窃者的鄙夷与敌视。他们高叫着、推搡着托伲,而此时托伲的眼中并不是愤怒,而是恐惧、慌张,甚至是祈求,他颤颤地走到凯罗的面前,满眼含着泪花地问道:“伙计,你也认为是我偷的么?”此时的凯罗狐疑代替了理智,严肃地点了一下头,托伲掏出兜里的铁十字递给了凯罗。

当那只黑色的手触到白色的手时,托伲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他高声地朝天花板叫道:“上帝啊,你的慈悲为什么照不到我!”

“因为你他妈是个黑人。”从那蹩脚的发言中,人人都听的出来是希尔顿来了。他腆着大肚子,浑身酒气,随之,一个沉沉的巴掌甩在托伲的脸上。而后检查铁十字,不难想到,只有托伲没有他要的那东西。

再之后,盟军营地的操场上,托伲整整挨了30鞭。

两个星期过去了,托伲浑身如鳞的鞭伤基本痊愈,但在这两个星期里,无人问津他的伤情,没有人关心他,凯罗也不例外。

又是一个星期六,凯罗负责看守军火库,他在黄昏的灯光下昏昏欲睡,忽然,一声巨响,接着他被砸晕了。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榻上。战友告诉他,那天是托伲的巡查哨,纳粹残余分子企图炸毁联军的军火库,托伲知道库中的人是凯罗,他用身体抱住了炸药,减小了爆炸力,使军火毫发无伤,托伲自己却被炸的四分五裂。然而,他是可以逃开的。

50年过去了,凯罗生活在幸福的晚年之中,对于托伲的死,他觉得那是对愧疚的一种弥补。直到有一天,他平静的生活破碎了,因为他的曾孙,在一个盖子上写有波恩的铁盒中发现了一枚写着“纳粹”的铁十字。

年近九旬的凯罗哭得像个孩子,那眼泪,是因为悲哀而痛苦,不是为自己年轻时的愚鲁,而是为托伲年轻的生命;是因富有而喜悦,不是为那锈迹斑斑的铁十字,而是为了那段尘封了大半个世纪的友谊。

她是我的朋友

真正的朋友不把友谊挂在口上,他们并不为了友谊而互相要求一点什么,而是彼此为对方做一切办得到的事。

——别林斯基

这是发生在越南的一个故事。

几发迫击炮弹突然落在一个小村庄的一所由传教士创办的孤儿院里。传教士和两名儿童当场被炸死,还有几名儿童受伤,其中有一个小姑娘,大约8岁。

村里人立刻向附近的小镇要求紧急医护救援,这个小镇和美军有通讯联系。终于,美国海军的一名医生和护士带着救护用品赶到。经过查看,这个小姑娘的伤很严重,如果不立刻抢救,她就会因为休克和流血过多而死去。

输血迫在眉睫,但得有一个与她血型相同的献血者。经过迅速验血表明,两名美国人都不具有她的血型,但几名未受伤的孤儿却可以给她输血。

医生用掺和着英语的越南语,护士讲着仅相当于高中水平的法语,加上临时编出来的大量手势,竭力想让他们幼小而惊恐的听众知道,如果他们不能补足这个小姑娘失去的血,她一定会死去。

他们询问是否有人愿意献血。一阵沉默作了回答。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迷惑地望着他们。过了一会儿一只小手缓慢而颤抖地举了起来,但忽然又放下了,然后又一次举起来。

“噢,谢谢你。”护士用法语说,“你叫什么名字?”

“麦克。”小男孩很快躺在草垫上。他的胳膊被酒精擦拭以后,一根针扎进他的血管。

输血过程中,麦克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抽泣了一下,全身颤抖,并迅速用一只手捂住了脸。

“疼吗?麦克?”医生问道。他摇摇头,但一会儿,他又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他的痛苦。医生问他是否针刺痛了他,他又摇了摇头。

医疗队觉得显然有点不对头。就在此刻,一名越南护士赶来援助。

她看见小男孩痛苦的样子,用极快的越语向他询问,听完他的回答,护士用轻柔的声音安慰他。顷刻之后,他停止了哭泣,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那位越南护士。护士向他点点头,一种消除了顾虑与痛苦的释然表情立刻浮现在他的脸上。

越南护士轻声对两位美国人说:“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他误会了你们的意思。他以为你们让他把所有的鲜血都给那个小姑娘,以便让她活下来。”

“但是他为什么愿意这样做呢?”海军护士问。

这个越南护士转身问这个小男孩:“你为什么愿意这样做呢?”

小男孩只回答:“因为她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