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完美的感情应该是一份渐渐升温的体验,慢慢在其中寻找爱情的真谛;当脆弱的时候,只要说,我爱你,就行了,还需要的,是执著的信念和坚强的勇气;请相信,爱情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
爱的礼服
爱情将我们塑造。
——乔汉·沃夫刚·凡·高瑟
二战前,玛利恩和丈夫住在宾夕法尼亚州的阿德莫尔,位于费城的郊外。他们租的是每月五十美元的公寓,这几乎花去了她丈夫月工资的一半。虽然连一台收音机都买不起,他们却努力供养着两个孩子。在丈夫的一再坚持下,玛利恩偶尔也会出去看场电影,可他们不可能一起去,况且一起出门的话,谁来照顾孩子们呢?
在这些艰苦的岁月里,他们的生活却幸福得令人吃惊。在阳光明媚的下午,玛利恩会把两个孩子放进帆布童车,推着小家伙们到廉价物品商店,只是去看看,什么都不买。玛利恩最想要的东西是煮鸡蛋用的锅,那要花十五美分。她每次都拿起来,从各个角度欣赏把玩,然后又放回柜台。她连十五美分都花不起。难以置信,这从来就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不快。在那些日子里,他们绝对能够做到知足常乐。
说到娱乐,他们只是聊天、游戏,还有就是享受一碗碗切成小块的红苹果。
唯一一件让丈夫感受到贫穷的东西是玛利恩怀孕时候穿的孕妇装。它原本属于个头比玛利恩高出许多的姐姐。衣服是暗芥黄色,大得足以把她整个儿装进去。从白天到晚上,无论什么时候玛利恩都穿着这件宽大的长罩衣,她只有这件芥黄色衣衫。
玛利恩和丈夫初次相遇的那个晚上,他告诉玛利恩,她让他想起了当时的一位电影明星——诺玛·希勒。和她一样,玛利恩也有深色头发,按照当时流行的样式垂在脸颊一侧。可玛利恩敢肯定,除此之外自己和她再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一天晚上,丈夫告诉玛利恩说他在商店橱窗里看见了一件衣服。“真希望我能买给你,”他说,“看起来那就像是属于你的。你穿着一定像诺玛·希勒。”
“我有什么机会穿呢?”玛利恩问,“还是实际一点吧!”
可是,从那天起,每天带孩子们出去散步的时候,玛利恩都忍不住要偷偷看一眼那件衣服。轻柔的薄纱面料,彩色菱形图案,色彩细腻又不失真实,外套从腰间到臀部贴身地包裹着模特,衬托出脚上的银色高跟鞋;胸部下面黑色的天鹅绒腰带上有一朵小花,花瓣用同样的面料做成。它不仅仅是玛利恩喜爱的那种外套,也是任何女人所梦想的——漂亮,永远也不会过时。外套的标价是二十美元。
玛利恩告诉丈夫,别再去想他们支付不起的奢侈晶。如果有二十美元,她宁愿给每个家人添双新鞋,这才是他们最需要的。
一天,玛利恩在家里找粉笔,却意外地发现了二十美元!前一年的圣诞节,她丈夫的公司发了一笔意外的奖金——一个礼拜的额外工资,整整二十七美元。他们还不习惯拥有这么一大笔意外的财富。除了把其中的七美元挥霍在大虾、洋蓟、凤尾鱼和红酒上以外,他们把余下的二十美元叠好,小心翼翼地收进衣柜抽屉的粉笔盒里。后来,这件事就被他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们怎么会把这么一大笔钱给忘记了呢?长久以来他们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突然有了这笔额外的钱,它在玛利恩心目中也仅仅是一张美丽的绿票子,并没有马上变成新鞋、食品或者是娱乐开销。
丈夫回家以后,他们笑个不停,把玩着这张发出清脆声音的票子。后来,他们又把它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第二天是个雨天,所以玛利恩没有像往常那样出去散步。那天晚上,丈夫胳膊下夹着一个大大的盒子走进了家门。他们彼此对视,却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他把盒子放进了卧室。他们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晚餐,把孩子们安顿好上床,这时候丈夫终于开口了,言语中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快穿上,亲爱的!快把外套穿上。”
玛利恩来到卧室,穿上那件外套,在镜子里欣赏着自己的模样。这是她的外套,那么完美的一件外套。在它的映衬下玛利恩也显得那么完美,她简直就是诺玛·希勒!
这件外套变成了他们家里最纯洁的欢乐的象征,照亮了他们平凡的生活,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替代。每个星期六,玛利恩都会穿上它,与她的丈夫来一次特别的约会。默默地,他们借着心中的旋律翩翩起舞,不知疲倦地交谈,同结婚之前一样。
希望又降临到他们心中。他们勇敢地计划着未来。当然,谁也没有提粉笔盒里的那张钞票,它本来就是一种虚幻的东西。他们所得到的是多少金钱都无法买来的。
现在,这件外套还躺在松木衣柜抽屉的最下面。它已经躺在那里很长时间了。虽然腰带上的花的边缘已经有些变形,颜色却依旧鲜亮。只要想到这件外套,很久以前的温暖与快乐便又会重回玛利恩心间。玛利恩记得有时候她在夜里醒来,丈夫转身对她说:“为什么还不睡?你在想什么事情?”
“那件外套。”
玛利恩又感觉到了面料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她想起了没有音乐的舞步;她闭上眼睛,就又变成了诺玛·希勒,就在今夜。
其实,无论怎样的爱情都可以很美!无论生活是多么的艰难,爱情深深烙下的真实情愫和岁月印痕,都永远地留在了我们的记忆之中,深沉的、甚至是珍贵的积淀,那些爱情的旋律,会让更多的心灵通过感动与真情来重新叩响。
不能没有你
真爱的来临是平静的,没有彩旗,没有闪光灯。要是你听到了铃声,那恐怕是你的耳朵有问题。
——艾里奇·斯格尔
古德温站在门口。她在张望,她在倾听,她在微笑。他不知道古德温来了。他在抹灰,他在唱歌,他骂了一句,他又开始唱歌,他在测量,他碰翻了一盒钉子,他又骂了一句。古德温偷偷笑了,静静地、可爱地笑了。
丈夫在装修一个房间,一个专属于古德温的房间,一个适合她在里面写作的房间。古德温发誓,虽然她有可能听错了,他真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她一定会喜欢这房间的!”古德温发誓,虽然她有可能错了,可古德温对自己轻声说,没错,她会喜欢这房间的——因为这是他亲手装修的,只为她一个人。古德温又笑了,她心中的话已脱口而出。他抬起头,看见了她。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把棒球帽的帽舌往脑后一转,问她:“你在看什么呢?”古德温笑了起来:“看你。”他也笑了:“喜欢吗?喜欢你的新房间吗?”古德温报以微笑:“我爱这个房间——我爰自己的新房间。”他还在笑,大声地笑。
接着,他向她宣布:“你再也不用在没有窗户、灯光昏暗的工作室里,再也不用趴在笨重的工作台上,再也不用坐在没有椅背的硬板凳上写你的东西了……”
“还有,”古德温打断了他的话,“再也没有你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来烦我了。”她眨了眨眼,他也冲她眨眨眼,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现在,你有了合适的房间、合适的家具、合适的灯光,我甚至还要为你准备一个合适的铅笔刀,你可以把你的铅笔削得刚刚好,用来好好写你的东西。”古德温真不忍心告诉他,她是用钢笔写作的。他为她装修了这个房间——还有铅笔刀,和一切的一切。她爱这一切。
很快,古德温就坐在她合适的新房间里,准备动笔。要好好写,当然了。她拖过合适的椅子,坐在合适的书桌前,沐浴在合适的灯光下,拿起合适的铅笔刀。一切就绪。可还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她写不下去,不明白为什么。房间很好,很合适——和她梦想的一样。这时候,她明白了。她抓起一摞纸和一杆钢笔,回到昏暗的工作室,在昏暗的灯光下,在没有椅背的硬板凳上坐下。丈夫从他的躺椅上抬起头来,脸上带着迷惑:“这是怎么啦?”
“我写不下去。”古德温说。
他一本正经地问:“你的新房间,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说实话,”古德温回答,“是的……因为那里没有你。”他笑了,大声地笑。于是,她开始动笔了,写得很好。
爱是无微不至的窝心呵护,爱是无所不能的承受与付出;也许,对于世界而言,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生命;但是,对于某个人而言,你却是他的整个世界。
永恒的记忆
初萌的爱情看到的仅是生命,持续的爱情看到的是永恒。
——维克多·雨果
著名演员伊丽莎白·泰勒从她当时的丈夫——演员理查德·伯顿处收到了一颗与她本人同名的钻石。媒体竞相报道:钻石如此巨大,如此稀有,如此珍贵。
其实,巴特利特也曾收到过一件无价的礼物。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一天,巴特利特和结婚十年的丈夫悠闲而浪漫地散步在乡间,沿着一条铁路向前走了很远很远。那是美丽的初秋时节,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背上。这样的机会让他们可以在没有孩子打扰的情况下互诉衷肠,或者是手牵着手静静地一同前行。他们偶尔会停下来,发出开心的笑声,尽情享受着相互的陪伴与野外的景致。他们走了好久。遥远的前方响起火车的汽笛声。巴特利特英俊的丈夫一下子松开她的手,飞快地朝前方山坡上的铁路跑去了。巴特利特不明白他这一阵狂奔是为了什么,他跑回来的时候也是缄口不语。
几个钟头以后,他们回了家。他向巴特利特要她的幸运手镯,但不肯告诉巴特利特他要干什么。巴特利特乖乖地交给了他,然后开始准备晚饭。他自己跑到车库里去了。过了几分钟,他把手镯交回到她手中。她这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手镯原本是金色的,没有银色,于是他从自己的硬币兜里掏出带着林肯像的一美分,放在铁轨上,驶过的火车抹掉了硬币上的一切。回家以后,他在硬币上钻了一个小孔,然后穿在巴特利特的最新奇、最珍贵的护身符上。他说:“这样,你就会永远记得我们的乡间漫步。”
巴特利特可爱的丈夫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可只要她用有关节炎的手拿起那一美分,她就重新拥有了他,拥有了从六十年代到现在的所有日子。它对于巴特利特是那么珍贵,相对于伊丽莎白的“石头”丝毫不逊色,甚至比那还要珍贵。
无论岁月流逝,百转千回,有春天便有爱情;哪怕誓言随风飘散,洗尽铅华,有梦想的地方就有爱情……于是,我们珍藏,珍藏爱情,用一抹笑靥,一个手势,一瞬眼神,一吻深情,用一生来记忆。
爱情的见证
爱情需要薄薄的一层忧伤,需要一点点嫉妒、疑虑、戏剧性的游戏。
——瓦西列夫
埃普丽尔双手颤抖着坐在那里,把一个小小的马口铁盒子抓在手里,心中真希望自己不必告诉妈妈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是一九七七年的冬天,埃普丽尔刚从亚利桑那州的图森飞回到俄克拉何马州的塔尔萨。她在图森埋葬了父亲。在葬礼上,一位体格健壮、面色和蔼的女士把这个盒子递到她手中,说:“你爸爸希望你妈妈能见到这个。”说完,她拍拍埃普丽尔的手心,然后消失在葬礼的人群中。埃普丽尔打开盒子,看见了半张两美元的钞票,破旧而且皱皱巴巴的。从孩提时起就一直有人给埃普丽尔讲述的那些故事如潮水般涌来,令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一九三九年五月,埃普丽尔的妈妈跟随她爸爸私奔了。他们彼此深深地相爱。爸爸掏出最后的一美元给借来的车子加上油,开到邻近的小镇去结婚。他从前存下一张两美元的钞票,作为应急之需。这时候,他把钱撕成两半,许下诺言说两人各自保存一半,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八月,妈妈从护士学校毕业,爸爸则找到一份卡车驾驶的工作。一九四○年四月,埃普丽尔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十八个月之后,埃普丽尔的弟弟也出生了。他们省吃俭用,在贫民区租下一幢房子。他们有着一个快乐无比的家庭。
后来,世界陷入了战争。爸爸随陆军驻扎到了海外,妈妈出去做护士谋生,他们则搬去和外公外婆住到了一起。一九四六年,爸爸带着一条受伤的胳膊回到了国内,此时距他离家已有两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