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分掏出手机默默地摆弄了一阵，一束亮光散射到了天花板上。
颜飞白百无聊赖地抬头，只一眼就神经一紧。
投射到墙壁上的视频里正是他在苏九分的书房里瞬移着找东找西的画面。不仅如此，还有他坦白身份的自言自语：“要是苏九分知道黎末是吸血鬼，不知还会不会找来演男主角！”
一分来钟的视频，很快便播完。颜飞白心思电闪，这视频分明是苏晗来的那日就录下的，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苏九分才拿出来？
有了这样的证据，她为什么还要冒险验证？
苏九分收回手机，房间重新回复黑暗。静悄悄的夜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比耐性颜飞白觉得自己不如苏九分，他大度地首先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我确实是吸血鬼，你回想起的关于美国的记忆没有错，对不起，我骗了你！”
他诚心诚意的道歉，苏九分却没有吭声，只有呼吸急促了几分。
以为她现在才开始害怕，颜飞白道：“小苏苏倒真是心思缜密，你早就对我产生了怀疑，却在苏晗来时才对我下套，直到刚才确认后我不承认才放出证据，倒是劳心劳力了！”颜飞白说到后面还是习惯性地调笑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咬你！虽然你的血味道不错！”
苏九分颈侧的一块皮肤又开始发热，“你在酒吧里喝过我的血？”
“恩，还催眠了你！”
听她语调镇定，颜飞白佩服之余有了几分诉说的冲动。
“不过我多数情况喝的是医院里的血包，你不知道，冰冷的血真的很让人反胃！周边全是活生生的美味食物，却忍着不下口，我真佩服自己的自制力。没得厌食症算我幸运，也算是我给你们这些食物的恩赐！”
颜飞白半真半假地向苏九分诉苦。反正待会消掉苏九分的记忆便可，越说他的语调越发轻松起来。
似乎猜到了这点，苏九分的问题也越来越大胆。
“颜飞白出事那天你是不是喝了他的血？”她记得颜飞白的颈侧有血洞，当时听了医生的关于硬物所刺的说辞信以为真，现在想想康乐医院的医生绝对是帮黎末掩盖了实情。
“对！谁让你对他那么关心！我自然要吓唬吓唬他！”本来想说我自然想要咬死他，但怕苏九分接受不了黎末的邪恶，颜飞白还是美化了美化。
“醉酒的文军看到了你的真面目所以才会卡车失控。他不认识吸血鬼，所以只会对警察说撞见了鬼。”
“天意如此，算他倒霉！”
颜飞白嗖地窜到苏九分跟前，勾着她的下巴道：“小苏苏，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
“你不需要清除我的记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苏九分握住他的手慢慢挪开。
“我为什么信你？”颜飞白低头忍笑道，“我害你的偶像成了植物人，秘密被你知道，还不被宣扬出去！”
“我是恨你伤害了颜飞白，但我知道根由是我。我因为他做了导演，你因为我成了歌手，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购销了，只要……”
“只要什么？”颜飞白见苏九分眼神迟疑，顿时生了兴趣。
“只要你将他变成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