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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怪物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原作者尼采；出自《善恶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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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十二税务局火灾。”
“伤亡？”
“死亡六人，住院二十人，其中三人还在重症室，恐怕也…希望他们能挺过来…”
“嗯。”即墨点头，书房吊顶上豪华的琉璃吊灯折射着亮斑，一排柔和的壁灯照亮房间四周的书架，一盏古式雕花可调光台灯也调到了最亮，光线太亮了反倒看不清他的脸。
“先生，消防局认定是意外，但我们派人看了，不是意外……”
即墨眯起眼睛，从缝隙中射出锋利的目光。
“先生，是他做的，我们标记过的，124号，找到他的行踪了，要动手么？”
即墨没有给答复，手指动了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叫汇报的人离开。
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汇报的人有些着急了，上前一步抢着道：“先生？可能已经惊了，再不动手会失去踪迹。先生，下令吧！”
即墨看都不看他，视线一直紧盯着面前的电脑，不紧不慢道：“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让即墨先生说第三遍的后果很可怕，实际上这位新即墨先生的命令也从没有说过第三遍，两遍是他的极限，就在前不久，研究所那个原来最有才、受器重的研究员徐想研究一个病患，那是世界第一例远古异能残肢和普通人类结合成功的案例，哪个科学家不想研究呢？
就连即墨自己都想，他按捺住了，下了命令只手术只治疗但不研究，但是研究员徐按捺不住啊，他不顾即墨的命令偷留了一管血，被发现后即墨没收了血液，严重警告他，这是第二次。
即墨问他，“还有没有了。”
他说没有。
不过即墨发现他在说谎，当场在离心机底下发现两片血液样本，之后，就没有之后了，即墨没有说第三次，挥挥手不耐烦地把他赶出去，龙叔再怎么求情说他怎么重要都没有用，研究员徐永远在即墨家的研究所消失了。
有了前车之鉴，这会儿汇报的人可不敢不说什么，赶紧退出书房。
即墨还在看电脑，不多时龙叔冲了进来。
“不用说了，不行动。”即墨道。
“即墨先生！即墨安远！”龙叔也真着急了，“找到他的行踪很不容易，不当机立断出手很可能会失去机会！”
若是别人这样说，即墨安远理都不会理，原因都不会解释一句，不过龙叔是即墨家的老人了，看着安远长大，等同于长辈，即墨道：“124号不同于杂鱼，在市区抓捕必会造成大规模误伤，不可以。”
“安远，使用她吧。”龙叔劝道，“天也……”
“天也云空不存在，这里只有我的妻子，”即墨站起身，语气中隐隐怒意，“这句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说完离开书房，往卧室走去。
龙叔长叹，却也没有办法，退出书房，关上了门，关门时，龙叔往桌上的电脑看了一眼，见即墨走远了，又折回书房。
桌上电脑上赫然是卧室中的监控画面，夏雨衣衫不整，嗯，外带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地趴床上玩手机，屁屁撬老高，这姿势太污了，难怪即墨看了移不开眼睛。
不过龙叔走过来看向电脑时，明明没有关也没有人操作的电脑在被看到前一秒黑屏了，屏幕上出现一行血字：龙叔，你不能看哦~你看会死的……
他从书房走进卧室，夏雨还趴那玩手机，“你怎么才来，我无聊死了，这些犯人的手段不能再有创意一些么？抢劫、冲动杀人、情杀……也没有一个组织，没有一个像福尔摩斯里面莫瑞亚提一样的反面人物，这些小打小闹让人提不起精神来。不过你说‘这里只有我的妻子’，这句我喜欢，过来啵一个。”
“不要随便啵，会出事。”即墨道，顺手把薄被给她盖身上，遮住她身材，“冷。”
“六月了还冷…不是担心我冷吧？”夏雨还不放过他，非要点明不可。
“在这样我动真格的了，你承受不起。”
“……好吧。”夏雨坏着呢，总忍不住撩拨人家两下，等人家认真了她就果断认怂，“不过我好无聊啊，你们那个124真不用我插手么？”
“不用。”
“好无聊啊，无聊这个词，笔画一共十五划……”夏雨在床上翻滚着叫无聊，“你知道我无聊到都干什么了么？”
夏雨好久没制造点动静了，没看到全世界恐慌她真的好没劲，无聊地黑了即墨电脑，直播勾引即墨，在此同时，她看到网上一笑话，然后实验了一下。
用微信注册一女性号，头像在网上扒一张美女照，瞬间几十个男人加过来，骗一个去开房，然后把房间号给了第二个男的，让两男相见，不一会收到微信上恶毒的咒骂，于是回复：人家想玩3P嘛，你们等等我马上就到，于是两男的希望之火又熊熊燃起。10多分钟后，第三个男的走进房间……
“原来现实中真的会有男的上当啊，跟笑话里写的一模一样，即墨你要不要来看，现在第五个男的正在走进房间，他们脸上的表情太精彩了，现在呈现极度愤怒和尴尬，等等我发短信说：我决定玩6P……哈，又都呈现期待的表情了，太好玩了，虽然他们人数少了点，没大气氛，但他们如此期待，我能破环他们的期待，我很有成就感~”
即墨：“……”
……
第二天，江月市某高档小区。
小区在市中心，地处政治、文化、经济都发达的地段，虽然用金钱价值形容显得有些俗气，天天就想着钱，但换算成金额是最直观的：这个小区售价每平方35万，物业费每平方30元。
小区中面积最小的套房120平方，每月物业费三千六，就是说，很多人连这里的物业费都负担不起。
门卫接待桌前，一个女孩在访客目录上签了字，踏着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欣赏着景色走进小区，女孩扎一个马尾，长相普通但还挺可爱，黑黑的眼珠有活力地观赏小区内园林景色。
六月中旬的太阳开始一年一度地热情起来，作为夏季的预热，今天路上打着伞都难免出汗。
女孩今天走的路蛮远的，她最近身体状态不稳定，此刻感觉累，脚也痛，她找了绿化边的长椅坐下，先调整好状态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