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拳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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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疑案追踪

吕志安接到大壮电话,断定和大壮同一座位的女人就是嫌疑人。这个女人原本无害大壮之心,只是受人指使。所以决定去火车站派出所,找当天值班民警了解情况。那天当班民警他认识,叫王泉,平时叫他“小泉子”。赶到派出所时,“小泉子”去货场勘察现场刚刚回来。

小泉子一见吕志安说:“老局长有事?”吕志安把事情一说。

小泉子说:“那天夜里,咱这儿飘几点冷子,半夜上下车人少。我当值,看见有那一男一女上车。男的外号叫‘瓦瓢’,几年前在市面上、火车站聚众斗殴,遭到咱们处理,后来又打伤人案,被判三年徒刑。刑满释放后,在‘陈氏公司’当保镖。那女同志是我老乡,还是同学,名叫齐亚茹。当时我还怀疑,他俩怎么走到一起啦?我还和我这个女同学说了两句话。”

小泉子把人名住址写好交给吕志安。

小泉子问吕志安:“老局长,你想破这个案?你这么大岁数,腿脚又不利落,还是交给年轻人干吧!”

吕志安说:“不怕,我很快会找来帮手。咱先搞准了,再交给他们办案。”

回家后,李明珠说:“你一个人去不方便,我在家照顾咱娘,又离不开。你最好把情况如实告诉大壮‘父母’,把外甥媳妇叫过来,帮你调查。她和女人打交道方便。”

吕志安早有去“忠君山”认父、拜访田家之意。就怕娘不同意。他就把自己想法告诉老娘。

老太太说:“儿啦,知道你爹没死,还知道在哪儿,就知足了。他一辈子清心寡欲,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子”老娘说完撩起衣襟揉着眼睛。

吕志安说:“娘,认不认我也得去看看俺爹,见见面就心满意足了。我快去快回还不行吗?”

老太太两眼盯着屋外,口里叨念:“那大壮孙子多灾多难呦,咳,他应该是咱吕家后。啧啧,怎么就当了周家、李家人了?”嘴里就是不说同意吕志安去还是不去。吕志安知道,老娘苦等了一辈子,到如今已到风烛残年,难道不想见“爹”么?

吕志安说:“娘你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我快去三天,慢去四天打来回。!。”

老娘只是说:“把孙儿媳妇叫过来才好哩!”

吕志安来到亮甲营找到田家,将大壮一路之事细说一遍,乐得田家老少喜泪纵流。正吃晚饭,吕方晃晃悠悠来到房内。田景春指着吕方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看这汉子是谁?”

吕方看了吕志安一眼说:“我徒孙一去一个多月了吧?至今没见音讯,不知发生何事?但我敢说,徒孙一路虽有坎坷,但无大灾大难。我心中坦然。你问我此人他是何人?我从不认识,如何猜得到?”

吕志安泪眼看着吕方,一声悲呛倒地抱住吕方双腿说:“爹呀,可把儿想死了!我就是你的双生儿吕老二吕志安啊!”

吕方心里一惊,疑疑惑惑地说:“施主自重,老衲乃出家和尚,哪里来的老大、老二?”

吕志安情绪安定下来,就把吕方在段集镇和母亲侯天梅成亲之事和盘端了出来。

吕方这才扶起吕志安说:“老衲当年愧对你母,她一生为吕家含辛茹苦,老衲思想起来一生愧疚。怎奈老衲六根除尽,早已不念俗家之事了。”吕志安见吕方不答应,便长跪不起。

田景春在一旁数落说:“我说你老和尚,也没有个人情味儿!现在你是和尚,当初成亲时你是和尚么?你造了孽,拍拍身子扭头不认帐,你也太绝情了!孩子大老远来认你,你还腆着脸装大头蒜,太不仗义了吧!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死抱萝卜当大树!你就不能做个两栖和尚?孩子,别起来,什么时候和尚认你这个儿子,你就喊声爹,他大声答应,你再起身!”

田家老少为吕志安说情,吕方想想世道,也罢,这才咬咬牙,叫声“志安儿”,爷儿俩抱在一起痛哭失声。接着,田景春摆上了碗筷,吕方和田景春正座,吕志安和田齐分列两旁,算吃了顿团圆饭。

吕方这晚没回寺,爷儿俩睡在小东屋拉了半宿磕。吕方答应,在适当时候,去桑洲或顺城看看亲人。

第二天早晨,亮甲营有去桑洲拉货汽车,田齐把吕志安送上顺路汽车,又去村委会挂了长途,让田秀秀请假去桑洲。田秀秀接到父亲电话,和学校请了年休假,马上去火车站坐车,下午四点赶到桑洲。吕志安和李明珠正在出站口举着接站牌接她。

老太太一见田秀秀如同见了家人,把压箱底的老古董都拿出来。有一对玉石手镯,说是老娘给她留下的,非要送给田秀秀戴。又翻出几块大洋钱,说这是老辈子人花的钱,也要给秀秀。一会儿又拿出一袋香味的荷包,说这就是当年给你爷爷的定情物。秀秀已经知道了姨父和“和尚爷爷”的父子关系。看这些老古董只是笑,对老太太说:“奶奶呀,你这些古董将来可值钱了,收起来吧!”

老太太说:“我是给你的!”

秀秀说:“就算给我吧,让奶奶先保管!”

当晚,李明珠和奶奶陪田秀秀睡在一个屋里。娘儿仨一拉就拉到后半夜。困得睁不开眼了,田秀秀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李明珠说:“姨妈呀,我在北京上学时,认识一个老太太,她和你年纪相仿,她说她们老家就是顺城县皇台镇的一个什么村,老太太的男人叫周玉。我看大壮和那个周叔叔长得特别相似!”

李明珠迷迷糊糊地说:“他不是好东西!”忽然一机灵说:“秀秀你说谁?叫什么?”

秀秀说:“叫周玉呀!”

李明珠坐起来说:“你认识他?啊?”

秀秀也惊诧起来不知所措地说:“是啊!”

李明珠忽然一笑说:“刚才姨妈说走了嘴,你知道那周玉是谁吗?他可是大壮的亲爹呀!”

田秀秀一声大喘气说:“唉呀妈呀,世界上的事,怎么会这么巧哇!”

老太太已经睡着了。李明珠这才把姐姐李明珍和姐夫周玉的事告诉田秀秀。田秀秀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她梦见大壮,大壮在顺城拘留守所内招呼她。

吕志安和田秀秀走出家门,一阵北风吹来,要变天。

吕志安说:“今日咱爷儿俩去,主要是落实一下情况。因为咱们只是代表私人,不能让人家打证明。所以调查只是了解过程。要取得证据,非得刑侦人员不可。咱们今去长途汽车站”爷儿俩刚走出不过百米远,一辆吉普车停在跟前。从车上走下来的正是铁路民警“小泉子”。

小泉子说:“老局长,我们所长派我开车去调查,因为我跟着去,可能办案会快一些。”

吕志安说:“这可太感谢你们所长了。”

到沿河寨中学有七十里路程,用了一个小时便到了。学校老门卫说:“你们也来找齐老师?”

小泉子说:“正是!”

老门卫说:“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齐老师怎么惹到‘耗子公司’了,三番两次来人找她。我一看不像好人,就给挡回去了。或者通知齐老师先躲起来。今天你小泉子来了,必有要事。我实话告诉你,她正躲在她娘家后屋判期中试卷哩!”

小泉子谢过门卫,开车直奔街里,将车停在齐亚茹娘家门口。小泉子敲开大铁门,齐亚茹爱人正在院里和煤干活,瞧见小泉子。他二人是从小穿开裆裤的发小,名叫“二魁”!

二魁说:“想不到是你!如是‘耗子公司’的,我又将他们拒在门外了。”

小泉子说:“亚茹在家吗?”

二魁说:“能不在吗?正忙哩!喂,你找她也是那件事吗?”

小泉子说:“是一码事,但性质不同!”

小泉子这才打开车门,说:“老局长,二位请下车吧!”

吕志安和田秀秀下了车,和二魁握手。吕志安说:“今天可麻烦你了!”

二魁直愣愣地看着吕志安说:“我,我认识您,您是公安局长!”

吕志安说:“不,我早退二线了。”

小泉子说:“对呀,就是当年咱们桑洲市公安局长!”

二魁说:“难得局长来我家,快请局长进屋。”

吕志安出市之前买了几斤糕点和小食品,田秀秀提着进了屋门。

齐亚茹虽然正在判学生期中试卷,但两耳却一直听着外边的动静。听见有生人声音,急忙收拾试卷想躲开,见二魁已领着客人进了屋,这才放心。

二魁指着小泉子说:“这位,你不眼生吧?那二位你是不认识,但说起来你也知道。那位是咱们公安局长、吕局长。那位女同志,是老局长的亲戚。其他我就没话了。想说什么你们自己说,我也就回避了。”二魁给客人们倒上茶水,就告辞走出屋子。

小泉子说:“亚茹,老局长今日就是为了火车上那件事儿而来”

齐亚茹说:“我先问一下,那天之事你们如何知道就是我干的?”

小泉子说:“你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常言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还有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干了,做了,我们就可根据蛛丝马迹,最后找出原委!”

齐亚茹爽朗一笑说:“可见咱们任何时候都不能做亏心事。”齐亚茹就把此事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了。

吕志安说:“亚茹同志,今日来,我们不是为破案而来,只是为了证实此事真伪。顺城缉毒公安来破案,希望你能如实提供材料、证据。我还想知道你将那些毒品,”

齐亚茹说:“如果那位大兄弟遇到什么困难,就是我的责任。我与他无冤无仇,我没有害他之心。只是为了应付人家的托付。当时我暗示他,如发生什么事可找我。我当时把姓名和单位都告诉了他,不知他理解不理解我的暗示。”

田秀秀一听不是毒品,心里舒坦了一半,说:“既然这样也不会发生太大问题,那我得感谢这位大姐的好心。”

吕志安说:“那,真正的毒品放在哪里了?”

齐亚茹说:“老局长,恕我不能直说。”

小泉子说:“他们现在发疯似的找你,是不是为了这个?”

齐亚茹说:“他们派人盯着我,让我栽赃。另有人打给顺城公安匿名电话,报告大兄弟什么时间到顺城等等。就因为我一心想解救我的弟弟而上了贼船,让人家牵着鼻子走。唉,我后悔死了!”

吕志安说:“亚茹同志,顺城来人调查此事,希望你能配合。估计顺城缉毒案和桑洲有牵连,那伙人也可能早有耳闻。我提个建议看行不行,在顺城公安没来之前,为了亚茹的安全,向学校请假,暂时躲避几天。可以让秀秀做你的贴身护卫,怎么样?”

小泉子和齐亚茹都瞪起了惊奇的眼睛看田秀秀。

吕志安说:“你们别看她表面是一个瘦弱、文静的女子,她可是北京高级警官学校的武术教练”

齐亚茹说:“先不说保卫不保卫,其实我二人一见面就从心里投缘。这么办,为了配合顺城缉毒大队破案,让秀秀妹子陪我几天。可是我们这里穷乡僻壤,吃住条件都不好,可比不了城市。”

田秀秀说:“上查三代都是农村出来的人,我自小就生长在乡村,什么苦我都不在乎。”

吕志安让小泉子开车回桑洲。小泉子说:“我都到家了,还能不吃午饭走?”

齐亚茹两口子也劝说吃过午饭再走,吕志安不依,让小泉子开车回桑洲。吕志安回到家,就给顺城缉毒大队打了电话。那边一听,非常激动,说明天下午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