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残雪,断桥之下。
如月忽觉得气闷,胸口堵得慌,睁开眼来,却见一双手正压在自己身上,在肚子上挤挤按按,她毫不犹豫,啪的甩了那人一个耳光,心中也是惊慌失措,只是那人却不懊恼,当即收回双手,只是笑问道:你醒了?
如月这才看清,面前这人正是方才救自己的公子张箭来,她刚想说什么,却胸间一堵,喉咙间感觉有什么,忙一侧身,吐出一口水来,这才明白,原来刚才张箭来将手放在自己胸前是在救自己,心中顿感羞愧,面色一红,低声道:对不起,张公子。
张箭来笑了笑道:无妨,是在下唐突在先,先前带你飞出来的时候,姑娘你中途晕了过去,我也在查看你的时候一不小心掉在了河中,又不会水,好不容易爬了上来,虽说救了你,但终究是失礼,还望姑娘勿怪。
如月俏脸又是一红,低头羞道:若非公子,如月现在已经被那人玷污了。
姑娘是叫如月?
恩,妾身如月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如月微微羞娇道,想站起来,却无力气。
张箭来淡淡一笑,想要伸手去扶她起来,却不料足下一滑,整个人都向那女子扑去,如月促及不防,一下被他扑倒在地,此时二人全身湿透,几乎没穿衣服,清晰的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张箭来当即下面有了反应,标准的正常男人。
女子面红如赤,心知不妥,但又觉自己若非此人相救,现在早已成残花败柳,立时也不再拒绝,神女有心,就算佳男再无意,这一番好事也是推不掉了,更何况,这佳男还是个正常男人。
断桥之顶,一番桥石的夹缝之间,一双眼里的眸子闪烁,正借着月满的清光欣赏着这动人的一幕,本人这么纯洁的一个大侠兼单纯小男生,眼见一个迷途的美羊羊正在慢慢陷入灰太狼的魔爪,是义愤填膺,心中愤愤道:这男的真虚伪,真猥琐,真伪君子,他!为什么下面那人不是老子!
暧昧的月光映在两人身上,躺在桥下的石板之上,两人散乱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张箭来已经热火沸腾,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脱,直接搂起如月,帮她除去身上衣物,黑亮柔顺的长发随之抽动,忽然,如月的头皮一痛,啊的一声,女子才发现,她的头发在年久多缝的石缝中卡住了。
她本能的一把拉住自己的头发,张箭来不知,还以为自己弄疼她了,搂着她再耳边轻声道:怎么了?
如月指了指那个石缝,张箭来这才反应过来,想起身去那石缝近处帮忙,可是他还没碰到石缝,自己的头上也是一麻,原来头发比女子少了三分之一却长一倍不止的他更倒霉,石缝把他的头发已经卡到纵横交错,云罗天网的地步。
四眼对上娇眼,二人同时愣住,这么紧张,这么神圣的气氛,竟然这么糗,二人同时手忙脚乱起来。
我在桥上石缝中看的头晕,因为是月光,我并不能看清他们的每一根发丝,只知道在我即将亲眼欣赏到一幅春树秋霜图的时候,这男的竟然连这女子衣服都不脱去就提枪上岗了,心中大是赞扬,暗骂老天怎么给了他那么好的一根紫金枪,哎,此时真希望那女子的衣服是防弹衣。
张箭来伸手去抓如月的发根。
不要!,放开那里。
别怕,不会痛的。
不,不要碰那里,那里不行!
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不要。住手。啊。
好紧。来放松点。
啊你弄痛我了,啊。
哇,这里进去的好深啊!
哎呀,你别弄这里,不要啊。
没事,我拔慢点。
啊,停,不要啊,我受不了了。
啊。唔唔。恩。哎呀。
我听的真切,义愤填膺,愤愤道,这个四眼仔真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这女子明显是第一次嘛,非礼勿视,传说中的十八禁,少儿不宜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我躺在断桥石缝之上,伸着自己苍白的双手,心中回到几年前,带着黯然的目光望着天空明月。
抱着全身湿漉漉的她,不理会老天的愤怒,和愤怒带来的临盆大雨,在夜空中极快的奔跑着,一路留下了一串和着泥水的脚印。
穿过了长长的街头,一所简易的茅屋,开门进屋,把她轻轻的放在屋中唯一的床上,用手巾轻轻的擦拭着她的头发,她的身体,缓慢的一件一件的褪去她的衣服,自己也是激动万分,望着她的脸,毫无生气,难道是因为我?
我真是个混蛋!自嘲的想着,这是我第一次禽兽不如。
擦干了她的身体,没有月光,没有灯光,更没有火光,迷糊中,看着光光的她,我心中好奇,有开心,有兴奋,更多的,却是自责,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躺在一张床上,以前从懂事起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和女的在一起睡觉,做那些人们本能就会做的事,这也是天下间所有男孩心中梦寐以求的事,即使他不承认。
可是现在,以前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亲自尝试的人生快事,如此的唾手可得,自己却提不起一丝兴趣来,盖上了被子,我努力的想着以前偷看师父洗澡时的心情,努力的想使自己坚挺起来,尽管我并不爱她,她也并没有见过我,但没办法,这是姑姑今年让我做的事一她。
很颓废的感觉到,我还没有感觉,无奈中,静静的一直躺在她的身边,伸手慢慢的把她搂在怀中,我并不知道她是谁,甚至现在连她的面容都没有看清,但从姑姑把她交给我时,她就一直昏迷着,可能是因为早就梦到了吧,今夜,将会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外面依旧是暴雨不停,确实,这样的情况下,本就应该配上这样一个天气,怀中抱着她,感觉很舒服,轻轻的,我把她往我怀中搂了搂,吻了下去。
一阵怒雨雷声响起,她醒了,伴随着的疼痛,睁开眼来,陌生的环境,从小就在家族中受宠,从未吃过一点苦的她,委屈的流泪了,只感受到身上的人抱着自己,伴随着剧烈的痛楚,又晕了过去。
长时间的运动,终于办完事的我,穿好了衣服,在暴雨狂风之中化为一道风雨迅速离去,只留下床上点点殷红。
善后的事,由姑姑来做,那一年,我十三岁。
那一夜,一直是我不能忘记,却又不敢想的事,一直埋在我的心脏深处,未曾打开。
思索渐渐回来,既然已经做了,况且受害人还不是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徒添悲伤,低头从石缝看向下面,张箭来已经和那叫如月的女子把头发从石缝中给拔了出来,看样子似乎已经办完了该办的事,哎,错过了一幅好戏,不过没关系,以后自己也多演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