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古今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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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不孝女!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调戏着红衣女子,对她的姐妹说她如何对自己一见钟情,直到现在以身相许,一面在所有人不察觉的情况下慢慢后退,陈贱男几人都不敢妄动,想必是怕得罪了这天香阁的人,而她的几位姐妹,都是又惊又疑,估计是涉世不深,听着我的编语,一时间呆若木鸡,谁也没有上前一步。

不经意间,我已然慢慢了退出几丈距离,正字得意脱身有望,却听身后一个内力高深,沉重无比的声音道:“大丈夫生于天地,当光明磊落,对得起父母,像阁下这般挟持一个弱质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暗叫声蛋,暮然回头,月光照应下,自巷尾走出一名长发披身的大汉,身穿官服,右手一柄长刀横斜,正好挡住了我的退路。

官衣长刀,正是客栈时见过一面的带刀侍卫齐越天。

齐越天身侧尚有一名十八九岁的青衣女子,女子十指尖尖,像白嫩的青草芽,右手更是握着一柄不长不短的轻剑,身材修长,温婉动人,往上看去,巧笑的两唇,水灵的双眼分外明亮,不正是随我一起的泼辣女孩上官冰悦又是谁?

一袭青衣,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夜色下,漫天繁星却全然失去了颜色。

“冰悦,你不该来的。”我虽然怀中拉着红衣少女,冰悦却并不吃醋,只是面容微笑的看着我,没有了以往的娇横,眼中薄雾,这一刻,她成熟了许多。

“可是我来了,你的压力就会少些,是么?”上官冰悦第一次这么动情的对我说话,我能感觉出她心里的滋味。

“不,你一来,我的压力立马就会增加,虽然他们不会伤害你,可我还要带着你走。”我摇摇头,委屈的望着上官冰悦。

“没事的,我来了,他们也就不会伤害你了。”冰悦微笑的看着我,静静的站在那里,与夜色融为一体。

“我说过要带你找到贱笔客的,就一定不会食言。”我又摇了摇头,坚定道。

“爹,我跟你回去,只求你放过王子龙。”冰悦不在看我一眼,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上官云,也是坚定的说道,语气中含满了无奈。

“现在想起爹了,当初你偷跑出去的时候知道爹又多担心吗,你这个不孝女。”上官云见到上官冰悦,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大步的走向了不远处的上官冰悦。

“哎。”我暗自叹了口气,自己现在真是四面楚歌,唯有一个虞姬还肯为我牺牲,是开心,还是无奈?

“爹,要不是你人家,我怎么会偷跑出来。”冰悦挽着上官云的胳膊,娇气的说了起来。

“这件事无需商量,你必须嫁给司徒草,司徒家家财万贯,又是武林的大家族,门当户对,有何不好?”上官云用那不容质问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严厉。

“可她是个太监啊!爹,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猪狗不如的司徒草了,现在又成了太监,你怎么忍心冰悦去嫁给一个臭名昭着太监,司徒草好色成性,臭名远扬,这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冰悦望着那个一向疼她爱她的老爹,此刻委屈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落下,柔韧,晶莹。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这个刁蛮任性的却又单纯的小女孩为什么会三番四次的从家里偷跑出来,为什么会意想天真的要嫁给贱笔客,为什么对那个江湖神秘的第一贱客情有独钟冰悦,原来你是那么的痴情,不是追星的崇拜

上官云无话可说,不知什么原因,让这个富可敌国,武功独步武林的凌云庄庄主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舍弃,这是谁的错呢?

我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转头看向了那个持刀捕快,热情的打着招呼,“呵呵,原来是齐大哥,多日不见,真是想死小弟了!”

我不说话还好,我这一说话,所有人都从上官云父女的深厚情谊中回过神来,大步迎来,将我再次团团围住。

齐越天冷哼了一声,似乎很不屑我,但面子上说不过去,只好淡淡道:“有劳王兄挂念,齐某愧不敢当,这次见面,齐某身上不知又要丢掉几块令牌才好。”

“嘿嘿,一切好商量,这次我就是偷到手里,也不见得能拿着走出去啊。”我汗颜无比,装出不好意思的笑道。

“难得王兄有此自知之明,周围我已带来了五十名大内高手布成防线,还请你快速释放人质,速速投降。”齐越天又摆出一副官架子来,说的倒是义正言辞。

我嘿嘿一笑,直接把怀里的红衣女子推了出去,双手一摆,作无奈状道:“好了,现在我手里已经没有人质,应该构不成犯罪吧?”

所有人显然都没想到我会这么利索的就把红衣女子放了,连那红衣女子也是站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齐越天见状,愣了些时,直接笑道:“果然是艺高人胆大,但你以为凭你贱王之王,就能逃得过我们的追捕?”

“当然,我要是想走,谁也拦不住我!”我嬉笑道。

“那我呢!”在这一瞬间,巷中出现了一位黑衣男子,没有人看见他是何时到来,也没有人发现他的一丝气息,更不知这位神秘的黑衣男子的面容,但就在他说话的一瞬间,连上官云都不免动容。

男子在场中,好像别的根本没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抬起头来,只是静静的望着我,那身上的气息简直不是人能拥有的,因为,他的气息根本没有一丝人性。

“是你!”我心头一动,眼光落在了那黑衣男子的手上,暗自叫了声娘,这黑衣男子就是上次和张箭来一起遇到的杀手,痕!

这下子可完蛋了!我自己对上他都还没把握,别说这么多高手加一块儿了!

丫的!

男子不在说话,我也心中起伏,这下可咋办,老子难道也要长留于此,死于别人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