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转头，却让苏之远彻底惊讶，喃喃：“你是……怎会出现在此……啊！你的眼睛……”
他正要上前，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小小讶异，苏之远的身后出现了熟悉的黑色金边滚袍。
冥渊来了！
冥渊见到小小的样子，蹙眉，复又松开眉头赶紧上前询问：“你还好？”
小小正在难受，灼热感却莫名消失，一切又恢复正常。暗暗吐口气，她回道：“没事，大约是今日满四百年，身体稍有不适。”
“那便好，我也念着今天，回来看看你。”
将苏之远带回房间，小小有些担心：“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冥渊抱起小小，手指在她额头划过。
“我刚才头很痛。”
“现在可不痛了？”
“嗯。糟糕，不知道我刚才是不是吓着他了？”
“我会为他下道‘忘境咒’，刚才的事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好。”
冥渊放下她，到床头食指点下苏之远的额头，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又和小小说了会儿话，冥渊才离开。
小小窝在火炉旁，还在为刚才的事感到奇怪。苏之远见到的是什么？难道身体有了什么变化是她不知道的？埋头看看自己的四肢，依旧是狐狸模样，第四个百年她依旧没能化为人形。
青腰姑姑曾说，她不是不可化形，不过好像被什么所束缚，只有等待修行达到一定程度，冲破束缚，否则强行成人，百年修行极易被毁。
多少有些沮丧。
第二天醒来，苏之远再正常不过，昨夜的事似乎一点也记不起来，小小瞧见他模样，终于放心下来。
时间又过二月，离半年的期限越来越近。小小依旧当着宠物，只是苏之远的身体开始微微不适，睡觉的时间增多，醒着的时候除了看书写字，便是和小小逗玩。
小小听下人说，苏夫人有意翻过年后便让苏之远和碧瑶成亲，了却一桩心事。碧瑶很是欣喜，常来和苏之远说笑。苏之远也由着她来探访。
更多时候，苏之远会独自一人和小小说话，也不论她是只狐狸。这情景被下人偶然看到几次，又见苏之远身体的变化，便私底下说公子被狐狸精给魅惑了。小小听到，不以为意。她是只狐狸，修行浅还成不了妖精，不过听得懂人言而已。
更何况，她也爱听苏之远说。
他什么都说，从小时趣事说起，说到外出做生意听到的奇闻异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小小虽然有几百年修为，但平时难得听到这些，因此更欣喜了。
更重要的是，他说话时唇角带着笑意的时候最动人，眼角眉梢都带着舒服的气息。小小喜欢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