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沉思，凌瑶告知上华眼睛如何变化的说辞无懈可击，若是在回凤凰的途中遇袭，跌下人界丢失魂魄，身体发生某些变化是有可能。
但前世为人时，常人眼眸何以变成红色？
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真珠也沉默，随即一拍手掌：“这有何难？听闻天命司那里存了千万册的史料，去查探一番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
“嗯？”
“我去贿赂贿赂天命司的小官，看看能不能探出一二。”
“真珠……”
真珠摆摆手：“这天界有什么是我真珠不知的？我可是外号‘包打听’！”话刚说完，真珠一溜烟就不见了踪迹。
望着消失的背影，小小无奈一笑。
她心中充满矛盾。有暗暗期待，期待真珠查出什么，说明凌瑶不是那红眸之人，可如此这般，公子又该如何？
他心心念念，牵挂长久岁月的愿望落空，他怎么办？
小小苦笑，她太清楚明了期盼和挂念的滋味。
原来，她也是自私的。
见不得他佳人在伴，她会痛。
狠狠摇了摇头，把坏想法统统甩出脑海，她不要这般自私。
只要公子好，她就安然。
“小小？”前方缓缓走来一人，瞧见她刚才的举动，笑了，“你这是在做什么，这般苦大深仇？”
干净的笑容恰到好处展现在来人的脸上。
小小望着他，愣了一愣。
“怎么，去了趟人界便不认得人了？我是鱼君。”
小小望向鱼君，眉目疏朗的面容几分亲切，她拍拍脑袋：“真是对不住，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记性真真差了点。”鱼君笑，温润清新。
“鱼君，可不能这样笑话我，”小小不好意思笑了，“记性会被你笑话得越来越差。”
“那我就见你一面提醒你一次。”
“好好，你提醒了就绝对不会再忘了。”
鱼君继续道：“听说你此番下界身体可还好？”
“好了。”
“若有不适来找我。我现在在天医司处做尚药灵官。”
“鱼君很厉害！”小小大气拍着鱼君的肩膀，“我的朋友一个在月老处，一个当了医药灵官，我有靠山了……”
“你最大的靠山可不是我们，”鱼君忽发奇想，故意逗逗她，于是凑近了，压低声音。
小小这厢见鱼君神神秘秘，也好奇了往上凑，竖起耳朵听。
“上华天君这山可是够高的。”
“你这鱼君何时学会说玩笑话了……”小小扬起手准备继续拍鱼君的肩膀，冷不防身后穿透一股冰冷的声音：“小小。”
小小和鱼君同时望过去，发现上华站在几步之外，冷冷看着两人。
待人待事客气有礼亲切自然的上华，略显陌生的神色，让小小有点点不安。她放下要拍下的手，局促唤道：“公……子……”
上华没有回应。
倒是鱼君拱手礼貌道：“上华天君安好。”
“我很好。”上华淡淡应道，“鱼君来上清境是？”
“凌瑶仙子托我找几味仙草，我正打算送去。”说完，见到上华冷色，自己也慌了下意识就加了一句，“方才见到小小，于是和她玩笑几句。”
“凌瑶仙子该在等你了。”
“是，鱼君告退。”鱼君瞥一眼小小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