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遥望·异地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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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南越迷迷糊糊的听见有牛“哞,哞……”的叫声,远远的有甜蜜香浓的奶茶味扑鼻而来,南越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炕上。

这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房间虽小,却整洁干净。

窗外的院子里是一片皑皑白雪,两棵光秃秃的梨树挂满了积雪,麻雀伫立在树枝上,雪花像是棉花糖絮般慢慢飘落。

南越下了炕,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陌生人家的炕上,南越全然没有一丝的记忆,他只记得谢涛声进了松树林,想到这里南越迅速穿上了马丁靴,当务之急得赶紧去公安局。

这时一位四十五六的妇女掀开了门帘,她手里端着一叠馒头,一杯奶茶,冲南越微微笑了一下,劝道:“你还是好好休息下,你昨晚发高烧,要不是我跟孩子他爸将你拖回来,你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妇人衣着朴素,额头、眼角有明显的皱纹,额头上有一块淤青,这么冷的天她却衣着单薄。

“阿姨,真是谢谢你们了,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南越说着在自己的裤兜里摸索了一下,却没有找到钱包,南越一摸脑瓜子,心想或许自己忘在宾馆里了,本想留些钱给这位阿姨,作为回报,这是南越唯一能做的。

“来,快点吃点东西。”

“谢谢阿姨!”

“谢什么,阿姨家的孩子跟你年纪差不多,就是……今年不能回家过年了!”

那妇人说着便黯然伤神。

南越想安慰道:“没事,过年只是一个形式,在哪里过都一样,反正就是三四天时间,不管怎么样都会过掉,所以您不必伤心。”

“你是不知道,快过年了,我们当父母的没到这个时候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回家了,可是自己家里冷清清的,实在不是滋味。”

“那为什么不叫他回来呢?”

那妇人长叹一口气说:“瓜要自种,儿要自养,这说来话长,你好好躺在炕上睡会吧!我得出去扫雪了。”

“阿姨,我帮您。”

南越吃完东西后跟着那妇人在院子里扫雪,雪足足有半尺之厚。

南越问:“阿姨,你们这里离市里远不远?”

“那妇人看了看南越,说道:“要一段路程,昨天我跟孩子他爸去我娘家拜小年,没想到在半途里看见你躺在地上,你一个外地人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哦,我是跟我的朋友去……去松树林爬山,后来我朋友走丢了,我就一个回来了,我待会得回去了,我那个朋友现在没有踪影,我得去报案。”

“你们真是不知道,那片松树林是原始森林,走进去很少有人走的出来,你命大,算是走出来了,大冷天的去树林干嘛!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爱折腾。”

突然院门外传来了男人的咳嗽声,那妇人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

一个身材中等,满脸胡渣的男人推开了大门,斜睨了一眼南越,趾高气昂的说:“没死嘛!”

那妇人低声对南越说:“你赶紧进去休息吧,等吃完午饭了我打发你走!”

南越看得出来这他们是两口子,女的怕男的。

南越随机走过去礼貌的说:“叔叔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那男人哼哼哈哈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让南越不寒而栗。

“小子算你命大,现在你可以走了!”

那男人诡异的看了一眼南越就进屋了。

那妇人松了一口气,低声说:“他就是喜怒无常,没事的,你先回屋里休息吧!中午饭吃过了你就打车去城里。”

南越回到了那间屋子,这房间整洁干净,墙上贴着淡蓝色的墙纸,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台灯跟书籍、相册,南越感觉恩人家的孩子应该是个女孩,南越想打开相册看看,手又松了回去,算了吧!偷看别人的东西不礼貌。

炕头小桌上摆放着一个相框,是一张集体舞的合影。

照片上一共十三个人,都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中间那个身穿芭蕾服,头戴白色镶钻鹅毛的领舞微微笑着,恬淡静雅,像是春天里的花儿一样灿烂,南越越看觉得那女孩越像是虞诗诗。

怎么可能,或许是太想念她了。

南越躺在了炕上,思索着中午回去没有车费怎么打车,还是等出租车到宾馆了再付钱吧!

在松树林里,谢涛声几乎要冻成冰人了,他蹲在一堆火跟前,望着打火机里残余的一丁点汽油,目光有些黯淡,若是再出不去,自己恐怕真的要做冻死鬼了。

口渴的谢涛声抓起树枝上的雪放进了嘴里,冰凉中参杂着苦涩的味道。

谢涛声的鼻子冻的红红的,他真希望此时此刻虞诗诗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他们能够走出这片林海,从此两人好好的,再也闹心。

幻想总归是幻想,手机里的电已经剩余的不多了,谢涛声打开相册,将两人的合照又放成了墙纸,合照里的他们两人吃着一个棉花糖,笑的是那么甜,这段时间谢涛声一直在记恨虞诗诗,以前他们俩的合照一直是手机屏幕墙纸,后来谢涛声将墙纸换成了淡蓝色的天空,现在谢涛声又将原来的墙纸换回来了,可是现在两人却生死未卜。

昨晚听见狗吠声之后再也没有听见,谢涛声有些绝望,他不相信自己将会这样被活活的冻死、饿死。

虞诗诗正在经历着成大财所谓的生死游戏考验,第一关即将开始。

虞诗诗撇着嘴说:“我不玩什么生死游戏,如果你想杀我,我只好认命,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死了也罢!”

成大财有些踟躇,他坐在桌子上像是想看透虞诗诗一样盯着她,虞诗诗也四目正对着他,无畏无惧。

成大财有些纳闷,这是第四个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死亡面前是如此淡定,或许她根本就觉得她不会杀她,以为自己在逗她。

成大财慢慢的蹲在虞诗诗的面前,俯身问道:“你真的不怕死?”

“我活着都不怕,怎么会怕死,反正每个人都是要死的,只是迟早而已。”

“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参加我的死亡游戏。”

“我不擅长于游戏,再说了,你所谓的死亡游戏没有一个人能闯关成功,我也就免了,只是在死之前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成大财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为什么急于求死?我现在偏不让你死。”

“我就像是漂浮不定的尘埃一样,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卖掉我,我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我只希望你在我死后,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不要再杀人了,你说天下女人都是坏人,但是生下你的也是女人。”

其实从昨天晚上到天亮,成大财一直在脑海里将虞诗诗跟吕千娇对比,两人神态相似,尤其是眉心的一点红色朱砂痣,长在同一位置,就连说话的时候也是字字带刺。

成大财一直下不了手,他本来想通过死亡游戏来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却不料她自己也不想活了,重要的是这女孩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那还正在襁褓中就死去的女儿。

想到这里时成大财头痛欲裂,他将匕首狠狠扎在了墙上,那是一个女人的脸,模模糊糊的上面全是洞,看不清样子。

成大财将门重重的关上,他来到了阿丑跟前慢慢蹲下,点燃一支烟,低声问阿丑:“阿丑,你说天下的女人是不是都是爱慕虚荣的坏人?”

阿丑亲热的舔了舔成大财的膝盖,不停的摇着尾巴。

“最毒妇人心”

这是成大财对女人的看法,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人,更是有着蛇蝎一样的心肠。

吕千娇,一个美丽的让人窒息的女人,可谓“红颜祸水”,正是这个女人搞得自己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成大财渐渐陷入了十八年前的恩恩怨怨,怒火在胸膛熊熊燃烧,“杀”!成大财心想不能留着这个女人去祸害世上的其他男人,他不能心软,再说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可能活着了,绝对不是自己的女儿,十七年前他亲眼看着吕千娇将自己的女儿抛在了河里,自己在河里找了整整半年也没有找到人影,那么小的孩子,那么大的水,一定是死掉了,这个恶毒的女人跟白峰一起整垮了他家,之后就再也无影无踪。

成大财二话不说的拎起鞭子,大步的朝小木屋走去,打开门一看虞诗诗人不见了,地上只有一堆绳子。

“臭女人,还说想早点死!敢忽悠我!”

成大财说着吞了一口酒,朝着外面走去。

虞诗诗冒了一身冷汗,她才不会参加什么死亡游戏,她用成大财扎在墙上的匕首解开了绳子,刚才真是死里逃生,她只是匆匆忙忙的抚平了那幅画,上面的纸屑掉过留下的只有满脸是洞的女人,辨不出摸样。

虞诗诗在松树林里晃荡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出口,全是清一色的松树,一棵连着一棵没有尽头。

虞诗诗几乎要泪奔了,再逃不掉自己真的要被那男人抓回去了。

阿丑跑在前面,成大财跟在后面,他决定这才抓住她一定给要她颜色看看。

虞诗诗脚下一滑重重的摔了一跤,围巾套在了树枝上,差点勒死了虞诗诗。

手机也没有,现在真是找不到北,这片松林很少有人走的出去,但是成大财能够出入自由,他一定留下了什么记号,她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否则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