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头皮一阵发麻,随后拨打了110,冲出了房间。
“站住!”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南越的对面,不是别人正是谢涛声。
谢涛声像是一头受伤的狮子一样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嗜血的味道,他几乎哀嚎着抓住了南越的衣领。
“让开!”
“放开我,你想干吗?”
“你跟我的女人在K房,你说我想干吗?”
谢涛声紧紧的掐着南越的脖子,南越有些喘不过气来,呛了几声后挣扎着喊道:“诗诗出事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在这里吃醋!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什么?”
谢涛声的手有些松懈,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耍花招?”
“说来话长,反正刚刚我打了110,我们得去救她!”
谢涛声疑惑的看了看额头上沁满汗珠的南越,斜睨了一下房间,确实没有虞诗诗的身影,警报声在楼下此起彼伏的传来。
谢涛声松开手拔腿朝电梯冲去,南越带上了门气喘吁吁的进了电梯。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呼吸声声。
南越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上嗓子眼了,谢涛声拿起手机拨了虞诗诗的手机,却是“不在服务区”。
“别打了,打不通的。”
二人随后上了警车朝着蓝天毛线厂的方向驶去,一路紧张激烈的警报声让两人心惊肉跳,不过谢涛声稍微镇定些,南越脸色苍白,快要晕厥过去了。
聂玉婷在巴黎的街头拿起了电话,踟蹰不定,最后还是拨通了南越的电话,但是连续打了五个电话之后仍是无人接听。
聂玉婷狠狠的将话筒扣在了电话上,紧紧的咬着下唇心里默默说道:“南越,算你狠!”
她本来是想要报平安的,现在算了,人家才不会关心这个背井离乡女人的生死。
聂玉婷暗自伤神,她哪知道南越将手机落在了宾馆的床上。
虞诗诗两腿有点发软,一想到自己即将要死在着冰冷的山上,顿时有点害怕,她总觉得自己还没有活够,人世间有太多的事还没有经历,更没有找到当初卖掉自己的父母,大声的对他们说:“你们后悔了吧!没想到卖掉的我不是商品、也不是残疾人,是一个有出息的人!”
“快点走,别想着耍花招!这儿来了多少人了,没有一个逃脱的,你就早点死了这条心吧!这样的话我可能会让你死的好看点!”
虞诗诗心想:“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们无冤无仇!”
却不料那人像是会读心术似的看懂了她的心事,随即冷冷的说:“是,我们是无冤无仇,但是谁让你是女人呢!只要是女人,都是我的仇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那成大财说着将雪亮的匕首熨帖在虞诗诗的脸蛋上,月光暗暗的洒在匕首上,照亮了成大财的脸,她看上去是那么沧桑、那么疲惫,虞诗诗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上还有一丁点的人性,她很难相信这样的一个男人会杀了自己,虽然身体强健,但是他眼神的无奈告诉虞诗诗,自己还有一丝生的希望。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而且……你跟她长得太像了,所以你也是我最后一个羊羔,宰玩你,我就不干了,所以你不能怨我,怨只能怨你自己上了我的贼车!”
虞诗诗口干舌燥,卫生纸一点点的在口腔里花掉,呛的她满脸通红,那男人见状取出了虞诗诗嘴里的卫生纸,有些玩味的说:“叫吧!叫吧!这荒山野岭的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虞诗诗环顾四周,全是黑压压的松树,自己即使想逃也不知道方向,想来想去还是急中生智比较好,如果硬拼,这人说不定真的会将自己杀死,然后扔在在松树林里。
走了好长的路,成大财将虞诗诗带到了一处木屋,黑乎乎的,周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有一条狗在歇斯里地的狂啸。
成大财温柔的对狗说:“阿丑,我又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好好休息,别叫了!”
那狗“嗯嗯啊啊"的哼了几声就不叫了,狗用双脚抓住虞诗诗的长筒皮靴嗅了嗅。
虞诗诗几乎要晕厥过去了,原来自己是这男人带来的狗粮食,虞诗诗闭上眼睛再也不敢往下想。
“大叔,你放了我吧!你要多少狗粮我都卖给你,我真的不想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就放过我吧!”
成大财顿了顿,冷笑了一声推开了一扇木门,呵斥道:“进去吧!”
虞诗诗看了看身边的狗,只能不情不愿的进了木屋。
成大财锁上了房门,进了隔壁较大的一间木屋。
南越、谢涛声、警察同志们在蓝天毛线厂的周围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虞诗诗半个影子。
“林队!下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线索,要不我们回去,明天了再来吧!”
“不行!今年已经失踪了三名女性,都是在坐出租车的时候失踪的,一定是同一人所为,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绝对不能放过!”
雪越下越大,南越战栗的跟在警察身后,看雪!看雪!现在雪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丽,却像是天空在哀嚎。
谢涛声愤怒的呵斥道:“什么警犬,居然闻不出味道!”
林队也叹了口气,关心的说:“那么放心,我们会想其他办法的。”
“手机,手机!”
李警官将一部手机递给了林队。
“在哪捡到的?”
“在河边。”
谢涛声激动的说:“这是我女朋友的手机。”
林队将手机放进了一个塑料口袋里说:“看看周围有没有其他痕迹。”
谢涛声点上了一支烟,将另一支扔给了南越。
南越没好气的说:“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好,抽烟又什么用!”
谢涛声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像是想用毕生的力气吸完似的,他沮丧的低下头,淡淡的问道:“你怎么会来?是偷偷跟过来的吧?”
“不是,我是送她来的。”
“那你怎么不跟在她身边,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
“你都看到了?”
“是啊,我看到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记着她永远不会爱上你!”
南越默默的低下了头,淡淡的说:“她爱不爱我无所谓,只要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我就知足了!”
谢涛声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