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愿做你的一米阳光
1605600000002

第2章

念瑾拿起牧城手里的水晶球,举起来,对着阳光。阳光透过水晶球,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呈现出美丽的“彩虹”,就像他们那个时候朦朦胧胧的恋情。

牧城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这是他从国外特地带回来的,只是一直到现在,他才找到正当理由送给她。他知道念瑾喜欢水晶球,很喜欢很喜欢,这是他哄她的唯一法宝。他不明白当他看着念瑾露出笑脸的时候,他的那种情绪,似懂非懂,无法用言语表达。

第二天一大早,牧城就敲开苏家的门,拉着念瑾还有点婴儿肥的手指一起出发,向游乐园前进。太阳刚刚升起,朝霞的光辉照射在他们两个幼小的身上,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从前小大手牵着小小手一起上学一起放学的那段时间。

可想而知,他们在游乐园里禁止玩一切游乐项目,因为必须要有大人陪同。牧城那个时候牵着念瑾,眼眶里有些东西瞬间充盈了他的眼睛。他一直想给念瑾一次难忘的游乐园旅途,可是他忘记了,忘记了游乐园的规则。他以为念瑾会生气,可是回头看到念瑾正歪笑着脑袋注视着自己,念瑾说:“牧城哥哥,没有关系的,我们去旁边的冰激凌店吃冰激凌吧”。那个时候,念瑾逆着光,在牧城的眼里,就宛如天使一样洁白,一样美丽。是的,念瑾在牧城的眼里就是天使,可是他不知,安逸鑫,一个出现在念瑾的生活里只有一年时间的小男孩,在念瑾的眼里,他就是念瑾的天使。

推开冰激凌店的玻璃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在那种酷热的天气里,这种冰激凌店往往是坐无缺席。就像现在的牧城和念瑾,两个小屁孩只能站在桌子旁边等着别人吃完。也许是看着两个也不容易,那桌上的大人们早早吃完便离开了,牧城和念瑾只点了一份冰激凌,尽管还是最便宜的那种冰激凌,但对两个小孩子来说能单独买东西不用大人陪同已经很了不起了。他们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吃的不亦乐乎,在别人眼里他们就像兄妹一样,感情很好。那份恋情就是在这种不知情的情况下慢慢生长着。

他们在冰激凌店坐了整整一天,直到夕阳西下,该回家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才又牵着手一蹦一跳的回家。还没跨进家门口,一只陶瓷花瓶横空出现,差点砸在念瑾脑袋上,然后接踵而来的就是念瑾父母的各种争吵声。原来,牧城的那两张游乐园门票,只是苏妈妈为了不让念瑾看到自己婚姻失败的一面,给了林妈妈,后来又转交给牧城的。

念瑾那个时候还小,并不知道爸爸拎着旅行箱离开家那意味着什么,她以为爸爸只是出去出差,像以外一样,出差半个月后就会回来。

念瑾只知道那个晚上下了很大一场雨,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哭到了天亮;她只知道那个晚上家里来了很多人,还有人低声咒骂爸爸;她只知道那个晚上,牧城一直牵着她的手入睡,不从松开过,即使在梦里,牧城也还是喃喃着“小念,我不会像你爸爸一样的”。那天晚上,苏妈妈一夜未眠,那天晚上,念瑾望着被牧城紧紧攥着的手,一夜未眠。直到很多年后,她才意识到,她的爸爸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天还没亮,念瑾就抽出自己的手,走到客厅,那个时候,家里的客人已经走了很久了。她望着还在哽咽着的妈妈,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妈妈,因为她觉得爸爸只是出差而已。妈妈对她说:“念瑾,洗脸刷牙,准备吃早饭上学吧。”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没有想象中的大悲大喜。

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了大班一年,在离开幼稚园的前一天课上,小朋友们都是哭的死去活来,只有念瑾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好像什么事情也与她无关,她在想,她都幼稚园毕业了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

为了庆祝念瑾顺利幼稚园毕业,苏妈妈特地“大摆宴席”请了林牧城和他的父母一起吃饭。在饭桌上,念瑾天真无邪的望着妈妈,说:“妈妈,我都要上小学了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他要出差到什么时候才回来?”本来很热闹的饭桌顿时安静了下来,苏妈妈很平静的回道:“我和他离婚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那个时候,念瑾还很小,不知道离婚是什么意思,她以为是出差的另一种方式。她还以为进了小学之后就又能和牧城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了,可是上了三年级的牧城因为多上了一门功课——英语,而比以前更加忙了。每次念瑾都悄悄地站在牧城的房门口,看着牧城静静地做作业。不得不压制着自己想找牧城出去玩的念头,她知道牧城一直是个很要强的人,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格,同时他的成绩也是在班级里,乃至整个年级里都是名列前茅的。念瑾也一直在朝着这个方向靠近,她不想离牧城太遥远。

在班级里,念瑾没有很多的朋友,她还是像幼稚园一样,不善于交朋友。她以为她会一直没有朋友直到老去,直到那个穿着酷酷衣服留着短短头发的女孩出现——壹个转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