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在千里之外,有意见也白有啊。”许诺笑着,进去坐下后,便端起许言准备好的水果吃起来:“季风不是说三天的吗?怎么还没回来?”
“说是会议有延长,估计得明天了。”许言将她的电脑包放下后,捧起一杯热牛奶,窝在她身边的沙发里,看着许诺说道:“怎么,这两天没给你邮件汇报?”
“就是麻,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不和我汇报!”许诺哈哈笑了起来,看着许言笑着说道:“不过呢,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说对吧。”
“看来很懂道理似的。”许言敛着双眸,轻啜了一口牛奶,低低的问道:“有打算再生个孩子吗?”
“还没打算呢。”许诺摇了摇头:“一方面工作上都忙着,他在国外的代理公司才起步,还想以国外为主体,反销国内,所以工作量非常大。另一方面,我手上这个项目也很重要,和政府合作,容不得有半点儿的马虎。”
“哦。”许言轻挑眉梢,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说道:“还因为我可能今年要做手术?”
“这个……”许诺嘴角轻轻弯了起来,看着许言眨了眨眼睛说道:“这也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当然不是这个。”
“哦?”许言低声轻笑:“那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某人只想一个人霸占着你?”
“嗯哼,我看是。”许诺插了一块水果塞进许言的嘴里,看着她娇嗔的说道:“不许笑。”
“原来他并不是一个懂得克制的人?”许言看着红着脸的许诺,心里最后一点担心也慢慢的释然——现在的许诺,是一个被男人疼爱的小女子,娇羞中还有着霸道。
这样的许诺,真好。
“咳咳……这样他都能放你去出差,也算难能可贵了。”许言笑着,下意识的往沙发里缩去,准备好躲开许诺的攻击。
果然,听许言这样说,许诺娇嗔着放下手中的果盘,作势掐往了她的脖子,羞恼的说道:“许言,你还真好意思说!”
“都是已婚妇女了,还这么害羞呢?你们家顾子夕受得了?”许言边躲着、边笑着。
“是啊是啊,我们的已婚妇女同志,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不知道你们家季风怎么受得了!”许诺伸手在她脸上狠狠的揪了一把,看见她粉嫩的皮肤,留下粉红的指印,这才算解气的放开她。
姐妹俩儿笑闹了一会儿,终于许言还是没有问顾梓诺的问题,只要两人之间有爱、有决心,孩子的问题他一定能解决——对于这一点,许言还真是对顾子夕有信心。
“我去书房,还有些工作。明天季风回来,我就得滚蛋了。”许诺叹了口气,拎起电脑包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许言的头,笑着说道:“有些人呀,要小别胜新婚啰!”
“这脸皮的厚度,果然是练出来的。”许言用力拍下许诺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去忙吧,我去给花儿浇个水,就准备晚餐了。”
“OK。”许诺点了点头,拎着电脑包去了书房。
姐妹俩一个在书房里忙着工作,一个在厨房里忙着晚餐,家里绕鼻的饭菜香味儿、轻松柔和的哼着小曲儿的声音,好象又回到没有结婚的以前。
“许言,我不想回家了,赖在你这儿行吗?”晚上,两姐妹窝在床上聊着天。
“行啊,只要你们家顾子夕不来我这时拎人就行。”许言笑着说道。
“他下周才回来。”许诺说道:“不过,季风回来了,肯定得赶我走。”
“不会。”许言摇了摇头:“可能是他没有兄弟姐妹的原因,他很喜欢看到我们在一起。”
“真的假的!”许诺不禁直乐,拽着被子看着许言,轻轻的说道:“许言,我真希望,我们的生活就这么平静的走下去,不要再有什么变化。”
“会越来越好的。”许言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温柔的笑着。
突然,两个人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两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不禁抬头看着对方相视而笑。
“你接完电话就睡,我去书房还加会儿班。”许诺披了衣服站起来,帮许言掖好被子后,边接通电话边往外走去。
“喂?”
“在家里?”
“在许言这里。”
“有家不归可不是好习惯。”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对不对?”
“顾太太也学会甜言蜜语了吗?”
“向顾先生学习!”
“多说有奖!”
“算了吧,你的奖我不要。”
“那就改罚好了!”
“喂,你现在干麻呢?”
“睡了一觉醒来,睡不着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失眠?工作不顺利吗?”
“顺利,就是想你……”
“顾梓诺今天的情绪怎么样?”
“今天好多了,情绪不错,晚上我们一起在楼下的社区花园里玩了一会儿才上来。约好明天晚上陪他玩更久一些才回公寓。”
“顾子夕,一定要把他放在那边吗?”
“至少现在需要。”
“好吧……”
许诺低低叹息着,心疼着顾梓诺这么小的年龄,远离父母的身边,还被迫与最心爱的妈咪断掉联络——他的心里,会有怎样的恐惧与无助?
成人的世界太多的功利、太过的复杂,强大如顾子夕,也无法将他保护在羽冀里不受伤害。
或许,因着有这样的出生,也就注定了必须要经历的风波——是她这样的母亲,给他的童年带去这样的伤痛;她要怎么爱他,才能弥补这一切?
许诺沉默着、心疼着,却不想将这些情绪再转嫁在顾子夕身上——他所承受的,一定比自己要多得多。
“顾子夕,替我好好爱他、好好陪他……”许诺低低的说道。
“恩,我会把你那份一起都给他。”顾子夕温柔说道:“而且许诺,不同的童年经历,会造就不同的未来个性。而人的个性,只有不同、没有好坏。所以,既然是他必须要经历的,我们帮他顺利的渡过,而不能帮他避免,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