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说是谁走路不带眼睛呢,原来是我们莫大少爷的新欢啊。”邬倩倩似乎才认出是她,夸张的喊了一声,看着她的眸子里露出冷冷的寒意。
“你想干什么。”许诺看着她淡淡说道,眸光微闪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这群人里一闪而过——好象是?
齐微,对,就是她——她也来喝酒?还是是和邬倩倩一起的?难道她们也认识?
“不要脸的小贱人,今天做姐姐的不教训你,你不知道做错事要承担后果。”邬倩倩举起手就往许诺脸上打去。
许诺伸手抓住她的手,冷冷的说道:“我做错事有当事人来找我、我犯法有警察来抓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教训这个小贱人。”邬倩倩一声尖叫,反手握住许诺的手腕,另一只手朝她脸上打去。许诺避头躲过,那一掌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倩倩!”一声低吼,林允宁大步走过来,将许诺从她的手里扯了过来:“真是胡闹。”
“既然是大哥来了,那我们就散了吧。”邬倩倩恨恨的看着许诺,咬牙切齿的说道:“贱人就是不要脸,什么男人都勾引。”
说完转头往外走去,七寸的高跟鞋,在木质地面上,踩得咯吱响。她那天回去被父亲教训了一顿,加上林允宁在大院的名声,她对他还是怕的。
原本一哄而上的其它几个人,见邬倩倩走了,便也都跟着一起散去。紧张的跑过来的调酒师见没事了,忙跑到许诺面前,担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许诺摇了摇头,拉下林允宁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头往外走去——这个社会,弱肉强食的道理,她自小都懂得。
所以,白挨这一掌,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谁让人家是政要的女儿呢?
人最难得是认命,人最现实,也不过是在该认命的时候,学会认命而已。
所以,其实顾子夕的妈妈真的没说错,她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做得了顾家的媳妇儿——若说艾蜜儿一无是处,至少她还有个身家清白。
而自己,呵呵。
许诺仰起头,看着飘着细雨的天空,眼底有痛,却更有了然——有时候,她认命。
“你有没有事?要不要联系莫里安来接你?”林允宁走到她身边,只感觉她的状态有些奇怪。
“不用了,麻烦帮我拦辆计程车。”许诺从黑暗的天空收回目光,安静的站在路边。
“我送你吧,下雨天比较难得拦车。”林允宁微微皱眉说道。
“那算了,我自己拦。”许诺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往街边走去。
“我帮你拦吧。”林允宁莫明的摇了摇头,拉着她站到路边,拿出电话给出租车公司打了过去。
“女孩子一个人不要到酒吧来玩,这里很危险。”林允宁挂了电话后,对许诺说道。
“恩。”许诺找了棵树靠了过去,轻轻的应着。
林允宁见她敷衍的样子,便也不再说话,直到他叫的出租车过来,她才道了声谢后,默默的上了车,也不说再见,便让司机开车走了。
林允宁皱了皱眉头,拿起电话给莫里安打了过去。
“喂……”
“到家了吗?”
“刚到小区。”
“需要我过来吗?”
“不用,就上去了。”
“好,你先上去,我一会儿再给你电话。”
“……”
“还在听?”
“在。”
“有事?”
“没、没有……”
“先上去吧。”
“再见。”
电话是莫里安打来的,当然是林允宁告诉莫里安她现在这样子的。只是,她现在这样,却是没有人可以安慰、没有人可以帮忙的。
莫里安,也不行。
许诺苦笑了一下,付了车费后,摇摇晃晃的下了车、摇摇晃晃的走到电梯间、摇摇晃晃的出了电梯后,却发现怎么也找不着钥匙了,最后,竟然就坐在自家的大门口,靠着大门睡着了。
电话似乎响了很久,但她只觉得似乎是在做梦,算了,还是不接吧——许诺皱着眉头,将电话强行按掉。
终于,扰人的电话不再响起,许诺抱着有些发凉的手臂,整个人蜷在门边,靠着门安心睡去。
似乎有人在喊她?
不,怎么会,一直以来,她只有自己一个人。许诺轻哼了哼,将头往膝盖里藏去。
似乎,有人将她抱了起来,双臂的温暖让她觉得安心无比。
原来,她真的孤单的怕了,连做梦,都希望有这样一双手臂、这样一个怀抱来让她依靠。
“冷。”许诺的身体蜷得更紧了些,朝着那热源依偎得更紧了些。
一声低低的叹息,一串钥匙的声音,轻轻的脚步的声音,她被放在床上,盖上薄被,整个人一下子暖和起来。
“谢谢。”眼睛睁开又闭上,扯着被子安心睡去——一切不是梦,一切,却又像是梦。其实,她已经分不清了。
一声沉沉的叹息之后,梦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随着一声轻轻的门响,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就连窗外的雨,也静得没有声音……
用力的微笑泪忍住不掉
失去了你怕一生都不会再遇到
幸福还没到你已经走掉
原来爱情没有刚刚好
我站在冷的街角
安静跟孤独拥抱
明知道放手就好
偏偏我忘不了
用力的微笑假装我很好
那么爱你却也只能忍痛说不要
缘分还没到就已经死掉
原来爱情没有刚刚好
第二天,顾氏。
“许诺今天没有来?”顾子夕脸色阴沉的看着洛简。
“没有,没有请假,也没人接电话。”洛简看了一眼他满脸的阴沉,心想着这两人这次闹得可不小。
顾子夕也不说话,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拨打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只有甜美的语音提示——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