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许诺大叫:“许言,你太牛了。”
“加上上一本的,还有你的工资,我们今年的收入也过50万了。”许言也笑了起来:“不过只是碰运气罢了,出版社的编辑说,我这种不知名的画匠,能卖20万算很高了,如果后期销售不好,下一本很难再有这个价格。”
“从3万到20万,说明你的行情很OK的,我对你有信心。”许诺开心的笑着,又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那你不是要花很多时间来修稿?”
“恩,答应了出版社,两个月修完全稿。”许言点了点头。
“你们的婚礼?”许诺咬着勺子看着她。
“旅行。”许言点了点头:“季风请了婚假,我们准备去日本那边,漫画里的一些细节,光看资料是不够的,我想去现场找找感觉。花一周的时间把整个故事思路做个调整,回来再修画面。”
“你行不行啊?坐飞机吗?”许诺不放心的看着她。
“喂,我老公是医生!”许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得一片烂然而妩媚。
“那倒是。”许诺点了点头:“准备什么时候走?他爸妈的态度怎么样了?”
“月底走,之前会请医院的同事一起坐坐。这是他师傅提出来的,毕竟在这个圈子呆着,有些人情世故还是要讲的。”许言拉开抽屉,将写好的贴子拿出来给她看:“我设计的。”
“有创意。”许诺接过贴子,不由得眼前一亮——中国红的底色,双喜水纹印纸,新郎和新娘是许言手绘的漫画,漫画中的她,虽然少了些婉约的气韵,却多了份喜庆,夫妻俩儿相视而笑的模样,喜气十足。
“他爸妈参加吗?”许诺慢慢摩挲着喜贴,看着许言问道。
“我们通知了,参不参加,我们不勉强。”许言扬眉而笑,淡然而笃定。
“好。”许诺放心的笑了——许言到底还是比她智慧,该放下时,便全然的放下。
曾经生活的挣扎让她知道幸福来之不易;现在季风的呵护,让她自信的捍卫自己的生活。生活是自己的事情,别人的喜不喜欢、开不开心,与自己何干?
即便他们是父母,而他们终将因自己儿子的幸福而开心——委屈孩子,是天下父母都不愿见着的吧。
“衣服、酒席、礼品,有需要我准备的吗?”许诺安心的吃着甜品,问话的语气,再没了之前如母亲似的焦灼,只有身为妹妹的喜悦与关心——在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她们都慢慢适应了各自独立的生活,心里的依赖,渐渐被身边那个男人所取代。
或许有些失落,更多的却是喜悦、安心。
“你只需要把自己打扮好了,来参加婚礼就成。”许言笑着说道:“当然,如果能带上一个男伴,你姐姐我会非常高兴的。”
许诺笑着说道:“你妹妹我,要找个把男人参加姐姐的婚礼,那还是不成问题的,你说,想要什么样儿的,我好去点将。”
“胡闹。”许言瞪了她一眼,认真的问道:“你和顾子夕怎么样了?‘怡宝’辞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他儿子和我关系不错,他和老婆正在办离婚手续,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未来有结婚的可能。”许诺放下空碗,看着许言说道:“应该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他始终不会发现我做过那件事的话。”
“许诺,和他有可能吗?”许言轻声问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许诺敛下眸子,轻声说道:“你说妓女都能从良,我就没机会上岸了吗?”
“不知道。”许言沉默。
“好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这世上男男女女,分手的理由多了去了,也不多这一条。你开开心心的做你的新娘,我开开心心的谈我的恋爱。OK。”许诺见许言的眸子黯淡了下来,豪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恩,工作是怎么回事?”许言掩下心里的担心,问起她工作的事。
“决定去顾氏了,他希望我能尽量多的呆在他的身边。”许诺状做无所谓的说着,将商业间谍和顾子夕因此损失50万的事隐瞒了下来。
“也好,或许以后真的会有机会呢。”许言点了点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很多事情都是自然发生的,你自己要注意。”
“呀,这都经验丰富了哈。”许诺看着她笑了起来。
“和你说正经的,别没大没小的开玩笑。”许言的脸微微一红,拍着许诺的手温柔说道:“顾子夕虽然在商业上的名声不太好。作为男人来说,虽然比莫里安是差点儿,也算是不错了。我觉得你应该再努力一把。”
“你这是自己出嫁了,巴不得把我也嫁出去。”许诺笑着说道,看着许言认真的样子,便也收起了笑脸,认真的说道:“我会努力的,或许,我和他还是有机会的。”
“恩,我们一起努力。”许言点了点头,握拳往她的肩窝重重的锤去:“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许诺也朝着她轻轻锤了一拳,姐妹俩儿相视而笑。
努力着、挣扎着、担心着、沉重着,到此刻,她们觉得,未来,也可以是阳光灿烂的。
“许诺,我们会幸福的。”许言转眸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一派淡然出尘雅静。
“是,我们会幸福的。”许诺微眯着眼睛看着姐姐,对她病情的担心、不安,在她的淡然里,慢慢的变得安心与沉静。
第二天早上,停车场。
“除了谢秘书和洛简,其它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吧?”许诺看着顾子夕问道。
“你的意思是?”顾子夕轻挑了下眉梢,若有所思的侧头看她。
“那就不要让其它人知道,我不想人家说我凭关系进来、也不想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我。”许诺认真而没有回旋余地的说道:“再说,你的离婚手续还没办下来。无论你们夫妻关系是怎么回事,法律上、道德是,我都是个不光彩的角色。”
“好。”顾子夕的眸子微微一沉,沉着应道——他从来只问心安,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可她是个女孩子,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