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随便打人,我要报警、我要报警……”谢峥用力扶住桌缘才稳住身体没有道下,被打得裂开的唇角已经渗出鲜红的血来。
“我帮你。”景阳轻扯嘴角,邪邪的笑了,拿起手机拨了出去:“李局,我是景阳,我们写字楼里出现一个假冒大学教授的骗子,拦着子夕的太太要谈生意。”
“恩,我让保安先看着他,你带人过来吧。”景阳帅气的将按掉的电话在手心滴溜溜的转了个圈后,扔进了裤兜里。看着谢峥冷笑了一声,小心的护着许诺往外走去。
“没事?”到了停车场,景阳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看着许诺认真的问道。
“你知道他。”许诺沉静的看着他,说话是肯定的语气。
“是。”景然毫不隐瞒:“你说过你母亲的消息,所以子夕安排人去调查了她所有的信息——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你若不想知道,我选择继续沉默。”
“许诺,一切,取决于你的选择和态度。”景阳沉静说道。
“我去幼儿园了,再晚就真的要迟到了。”许诺轻扯嘴角,勉强笑了笑,便转移了话题。
“我送你。”景阳的眸光微暗,伸手接扯过她手里的车钥匙,说了句:“你在这里等我”后,便快步往停车场走去。
许诺下意识的往前跟了一步,在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后,突然觉得头一阵发晕,努力保持着身体平衡,慢慢的蹲下后,紧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轻轻揉了揉刚刚大力踹了她几脚的宝贝,低低的说道:“宝贝,别担心,妈妈哪有这么容易就生气的。”
“爸爸不在身边,我们都要好好的。”许诺低头,对着肚子温柔的说着话,感觉到胎动缓和了下来,这才用手撑着地,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景阳远远看到她蹲在地上,一脚油门将车在她的身边急刹住,甩下车门急急的走到她的身边。
“可能太阳太大了,刚有点儿头晕。”许诺将手将到他的手里,借着他扶着的力度慢慢的站了起来:“胎儿越来越大后,就会觉得氧气不足、胸闷的感觉,朝夕那时候也这样吧。”
“幼儿园可以下次再约,我们去医院看看。”景阳担心的看着她。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走吧,我不希望第一次约见,就让园长的印象不好——我们顾梓诺,还是挺好面子的。”许诺摇了摇头,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绕身走到副驾驶,拉开车们坐了进去。
景阳的眸光一片沉暗,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后,拉开驾驶室的门上了车。
“孕妇最要紧的是心情要开朗,遇到事情你尽量想开些。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和我说,我都能替你办到,不要憋着自己。”景阳发动车子后,看着前方,说话的声音淡然而温暖。
“恩。”许诺轻应了一声,半晌之后说道:“你帮我找一个法文老师,梓诺不想回法国了,我也觉得一家人在一起还是比较好,但是不想耽误他法文的学习。”
“好,从幼儿园回去我就安排。”景阳点了点头。
“在车上等我吧。”到了幼儿园门口,许诺解开安全带,边下车边说道。
“一起进去吧。”景阳淡淡说着,已经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我们之间,难道还怕人误会?”
“确实不怕。”许诺不禁低头轻轻的笑了,沉沉叹了口气,看着景阳说道:“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的开口,当然不是因为你是朝夕的丈夫,而是因为你的子夕的兄弟。”
“但在不需要的时候,我希望我能自己去处理一些事情。”许诺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坚定。
下午四五点的阳光,斜斜的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脸上,让景阳感觉有些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只是这样的她,却让他觉得有股陌生的坚韧,就似一个阳光而倔强的小女孩,突然间长大了——身上的倔强变得柔韧、身上的明媚变得沉静。
这样的变化是成长、而这样的变化,也让人心疼——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呵护之下保持着天真与任性;而最让男人心疼的,便是女人的成熟:为生活所迫的成熟。
子夕出来,看到这样的许诺,该会有多心疼!
“我先进去了。”许诺微微笑了笑,转身往幼儿园里面走去。
景阳看着她进去后,才转身回到了车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许诺选择了一段波折不断的爱情、付出痛而成长的代价;子夕选择恨而搁置爱,除了与爱人的分离,他还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景阳不禁回头看向许诺身影消失的方向,心里隐隐担心着——当一个女人的心渐冷渐硬,她还会需要爱情吗?还会需要男人吗?
园长办公室。
“陆院长,这位是顾梓诺的妈妈、许诺女士;梓诺妈妈你好,这是陆安院长。”园长助理将许诺带到园长办公室,给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
“梓诺妈妈,请坐。”院园长是一个年约40的中年女性,低盘的头发、精致的妆容、宽松的运动装,在精致的职业里,显出运动的亲和力,给许诺的印象很好。
“陆园长好。”许诺微笑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顾妈妈很年轻。”园长微笑着与许诺打着招呼。
“谢谢。”许诺礼貌的微笑着。
“我请问一下梓诺妈妈,您是从什么渠道得知我们幼儿园的?你对孩子的在幼儿园将得到的教育报有什么样的期望?希望将陪伴孩子的老师具备什么样的素养与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