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点点的从她的喉咙里被剥夺而去,脸色因为缺氧和喉咙的痛楚而布满紫红色……
就在叶妩缺氧到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司凛突然松开了手,蓦然轻笑了出来,“叶妩,你就不会求我一下吗?”
“你要是杀了我,我会谢谢你的。”叶妩艰难的咳了咳,沙哑着嗓音,冲着司凛扬了扬脑袋,带着点小女人般的狡黠,“活着,对于我而言,太累。”
“你觉得,我会成全你?”司凛冷笑,忽然刺啦的一声,撕碎了叶妩身上的纱衣,只留下那件半露酥胸的小抹胸。
司凛眼底泛冷,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断……刺啦的碎裂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遭殃的是叶妩身上的裙子。
不等着叶妩回过神来,司凛已经欺身上来,将叶妩压在身下……
一时间,内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喘息声。
司凛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明明来之前,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杀了她!从来都没有女人敢这么耍自己,从来没有人胆敢让自己等了那么久,而且在惹怒了自己之后,还要耍乖撒娇似的想蒙混过关!
可见到了她之后,向来杀伐果断、满手鲜血的他,居然也有下不去手的那一天!看着她莹润的绯色唇瓣,看着她如释重负的眉眼,看着她隐隐的笑意,掐着她的喉咙……明明只要稍微一用力,她的喉咙就可以在顷刻之间被捏碎,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他就是下不去手!
胸中的怒火无处发泄,他司凛居然只能可笑的将怒火转化为欲望……
既然下不去手,那就把她牢牢的抓在手心里吧,叶妩,这是你自找的,明明我只是想找个乐子,休息一段时间,是你自己撞到我的手心里,是你自己招惹上了我,还让我狠不下心杀了你……
叶妩,这件事,你要负全责。
门外,容叙安然坐在走廊里摆放的椅子上,膝盖上摊开一本牛皮纸书,纯良无辜的面容上露出几许淡淡的欣然之色,而在他对面,美少年容止没正形的翘起了二郎腿,喜滋滋的吃着葡萄,一边吃着,还一边诱惑似的舔了舔唇瓣,然后相当销魂的扭了扭身子。
“二哥,每次人家在里面办事,你自己却在外面当门神,不会难受咩?”美少年挑了挑眉梢,揉了揉自己,“唔,要不要我叫过来两个美女给你泻泻火?”
容叙抬起眉眼,看了看美少年,扬了扬唇角,“不怕死,你可以试试。”
美少年撅了撅红艳艳的唇瓣,“真扫兴!二哥,那么个极品美人吗,给司少祸害,真是可惜了……”
“你自己想死,别拉上我。”容叙合上书,冷声道,“之前在八卦厅里的事,我可以帮你瞒着,但是从今天起,你也给我记住:离叶妩远点……她不是你能调戏的。”
“哎呀,别这么小气嘛!”美少年递给容叙一个暧昧的眼神,“等司少腻歪了,我正好接手,好不好咩?二哥……”
容叙皱了皱眉头,慢声道,“等boss腻歪了,你或许能得到叶妩的尸首,你要是有恋尸癖的话,我不介意。”
美少年被容叙这话咽得够呛,直撇嘴。
容叙没搭理美少年,只是悄然扭过头,将视线投向走廊另外一端的那间内室,默默然的摇了摇头,心里还带着点幸灾乐祸?
这一次,无所不能的自家boss,似乎栽了?
这半年多以来,明明好几次,自家boss被叶妩气得想杀人,可是每一次却都下不去手,最后反而让她以这种结果蒙混过关……啧啧,如果不是故意放水,如果不是不想杀她,自家boss什么时候这么好糊弄了?
一场暴风雨,只是刚酝酿出些许浪花和阴霾,还来不及掀起滔天巨浪,便再度消弭与无声无息中。
叶妩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古楼从出来的,只是当她第二天下午被饿醒时,自己已经身在四月酒店的客房里,稍微动了动身子,全身酸痛不已,她只是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在古楼的内室里……自己好像是很丢脸的昏过去了?
该死的,昨晚的记忆有点太混乱了,叶妩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刚想翻身起来,却发现,一只手臂正紧绷绷的搂着自己的腰,另外一只手就放在自己的胸口,还不老实的抓着……
叶妩的脸颊红了红,扭过头,司凛就在她身边酣睡,一双手臂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精壮瘦削的身材肌肉虬结有力,流线型的肌肉线条映衬着蜜色的肌肤,显得性感又野性……不得不说一句,这个男人抛去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蛋以及妖异邪肆的气质之外,单单是他的身材,就足以纳入人间极品的行列。
这么个顶级男人,被自己糟蹋了,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
这个想法一冒头,就立刻被叶妩从脑海里删掉,啊呸呸!什么叫糟蹋?姐好歹也是个顶级美人的,好不好?
叶妩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刚抬起胳膊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酸疼不已,掀开被子瞅了瞅,身上又青又紫的,全都是昨夜这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又是捏又是啃的,不全身伤痕累累的才怪!
“……醒了?”男人缓缓的睁开眼,俊脸上流露出的是满满的慵懒和餍足,就好像是一只老虎吃饱喝足打个盹醒了之后的表情。
叶妩应了一声,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翻过身,对视着司凛那双眼睛,“我饿了。”
“饿了?”男人狭长的鹰眸里荡漾着一抹暧昧和戏谑,双手游弋在叶妩的身上,“原来还没喂饱啊……”
叶妩刷的一下脸颊绯红,“我是肚子饿了。”
“嗯,我也没说是别的饿了,你脸红什么?”男人挑了挑眉梢,兴致盎然的看向叶妩。
叶妩白了一眼他,餍足的把自己团成个球形,不再搭理他。
男人轻笑,随即起身,从床边捡起睡袍,披在身上,径自下了床,去打电话叫餐了。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昨天晚上的争吵,安然无恙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但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依旧存在着,他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彼此都有底线和目标……暂时的安宁和平静,不过是一种短暂的妥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