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之前的先头部队一起,毕竟他们走过很多遍了,各种岔路小路都很熟悉。八月的秦岭植被茂密,很难辨别方向。好不容易,找到了小路,大家都很开心。
“顺着这条小路,再走1公里左右,我约的当地人的板车从山涧穿过去就不远了。我们做过记号,肯定不会有错。大家先歇歇吧。”负责测图的一个小哥说道。我们都是由他领着。于是大家伙随意坐在高地上。常子正打算开壶喝点水。却眉头一皱,似乎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把水壶搁在一边。给我们打手势让别说话。整个身子敷在地面上,用耳朵在听什么,然后从裤腰上取了望远镜,顺着小路张望着道,“有人过来了,他们有山地越野的小四轮,从小路另一边过来的,看样子和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方向。”
“能看出大概有多少人吗?”穆小语也凑上前去问道。
“一共有3两车,后面都是装备,目测是个7人分队。我们只有五个人,都是徒步行进,大家体力皆不足,不方便和他们对上。”常子道。
“能来这里的,想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人,旅游都不可能。既然是同道。我们就不能让他们抢了先。”测图小哥说。“要不这样,我们分开走,我带着非子她们走另一条路进地宫,让出两个伙伴,去给这些同行下个绊子去。至于板车,人是我约的,我不去他不会拉别人。我们尽量赶在他们前头进去。”
“你们怎么下绊子?你们就2个人!他们装备齐全,人数也占优势。你们俩枪都没有,别是想着拿洛阳铲跟人家拼刺刀玩吧!”我怎么都觉得不安全,问道。
“瞧你说的,哪能那么傻,我手底下这俩细伢子,可是一直从湘潭跟我过来的,翻山入水,个顶个的能干。你就别瞎操心。走啦走了,有这说话的功夫,人家四个轮子的早到了。”常子看上去倒是挺自信。
原本的小路不能走,要想快速到最近的另一个墓道口只能走北边的山,翻过去就能到了。我平时也在俱乐部练习攀岩,但那毕竟是在完全保护的状态下,无论是肌肉放松的程度还是头脑敏捷的程度都要好过现在。山坡不算陡,落脚的地方并不少。我们把锁绳拴在各自裤腰带的安全环上,上下相连,也好有个照应。大家都爬的很慢,很小心。测图小哥打头阵,我跟在常子后面,小语垫后。
我很小心的控制着每一步的力道,避免把土踩碎,让灰尘扫了他的眼睛……爬到半山腰时,我转头向下望去,“真高,这要是掉下去,估计都摔烂了。”
“你怎么还敢往下看呀!哎呀我滴妈呀!这老高了,不行我眼晕。咱爬快点,我怕我这一抖别掉下去。”测图小哥一脸痞样的说道,哪里有半分害怕的样子。
大家一边说笑,一边加快了速度。大概是习惯了,节奏也越发的一致,很快便到了山头上。要下去就快多了。我们在山顶一路顺着跑到要下去的方向。那里是之前说的葫芦形小盆地。常子找了个树干,把两条绳索系在上面,一条穿过安全扣,绑在腰上,另一条握在手里。站在山崖边上,向后望了两眼。
“怎么样,你这么积极是想先来?”测图小哥调恺道,顺道说,“一回儿下去以后,注意一下周边的情况。这里的路我们也只到这儿,据推测下面应该是有墓口,但具体位置不确定。”
常子点了点头。再次确认了方向,便蜷起身子,双脚发力向后一蹬,就这样一弹一跳,飞速向下。我们在上面等他拉绳子的信号,不一会儿,绳子动了,看来是安全着陆。全部下来以后,距离看到那群人已经过了1个半小时。
从正常情况分析,一般山地越野四轮车的时速是120公里,他们就算是龟爬也该到了。但毕竟车子进不了如此植被茂密的盆地。这样算下来,我们赶到前面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常子下来以后就一直用仪器在测磁场,他说那个下单的客人曾经告诉过他们,这个地方的磁场走向可以指路。之前他们绘制先前的地图也是靠着这玩意。我倒是不知道有什么墓穴是有奇怪磁场的。看来这里面还真是不太正常。
林子里除了隐约的虫鸣就剩下我们走路踩过枯枝的声响了。大家闷声赶路,顺带给那两个细伢子留了标记,方便他们之后寻来。
“等一下。”小语一把拉过正要往前走的常子。一手指向前方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寻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隐约可以看见是个椭圆的轮廓,被植被覆盖着,很难察觉,大概也就穆小语这警觉和视力才会一眼发现。
“会不会是石头,只是形状怪异了一些。”测图小哥边说便拿出望远镜。刚调好角度,却突然见他一把拿下望远镜。脸色煞白。“那东西……,是个虫子,好大……”
虫子?怎么会是虫子?小语夺过望远镜,翻身上了旁边树的枝桠。“不好,那东西过来了。”话音刚落,我眼看着有个浑身长满了褶子,宛若被吹成气球的蚯蚓一般的东西,快速向我们这边蠕动。
“跑呀!快跑!”穆小语一个闪身跳了下来就向前跑去。常子拽着我怕我掉队。我体力跟不上,很快连累的常子一起和他们拉开了距离,我心想,这样不行。那东西的速度明显比我们快,照这样跑下去肯定跑不出去。它的体型并不是太大,也就是个藏獒般大小的东西。我拉着常子闪身躲进了一旁石头后面。“常子,一会儿它过来,你看我的手势,给它来一梭子弹,我还就不信它死不了。”
常子点头,紧抿着嘴唇,把枪死死的我在手中。我手扒着掩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肥硕恶心的虫子。距离近了,看的更清楚了些。那玩意似乎只有嘴,嘴边是两条长长的肉条般的储蓄。那它是如何辨别我们的方位的?超声波?气味?声音?
顾不上想太多,单手按压,常子迅速从一旁闪出,5颗子弹接连扣发,呼啸而过打进了虫子的身体中。我们清楚的看到它绽开的皮肉和喷出的黏液。它的身子穆然绷直,而后弹起,再紧缩,发出奇怪的,宛若婴儿啼哭般的叫声。隔了半饷。我和常子才转过身子,靠近那恶心的东西。
小语和测图小哥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赶了回来。
小语盯着那东西,说:“它没死。”我想也是。对这种不明身份的奇怪物种,随便几发子弹,若是没打中要害,凭它那黏液一般的血液,绝不至于这么快就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还要往前走吗?万一前面还有这东西怎么办?”我说道。
“那也不能在这干耗着啊!”常子急切的说。这单生意大概他看的很重。
小语想了想,从旁边抽出一根树枝,撸掉上面残留的杂草,找准位置,一下插进那虫子的伤口里。能明显感觉到它痛苦地抽搐。他我这树枝来回翻搅,不一会儿,他像是找到了什么,使劲一戳。这回,虫子是真死了。旧伤口出顺着小语的树枝流出的绿色的液体,再不是黏液。
“我们手里的子弹还够用吗?”小语问
“够是够,来的时候带来一背包。所以是要打到那个器官吗?”测图小哥道。
“对。我们时间不多了。大家原路方向赶路,再看到这玩意就集中打击这个器官,它就会死了。”
商量好了对策。大家继续整装前行。随时注意旁边有没有这种奇怪的生物。
很幸运。直到我们到达测图小哥说的另一条墓道口,我们都没再遇上那种虫子。
西周墓有礼器的,规格形式不过就是土坑竖穴墓,顶天了有一两个墓道。现在是早上8点,大概天黑前,就能出来。
到了地方,就是一些熟悉的步奏,倒是松了口气
“你们找到地方进去了吗?”我问道。
“找到了,刚刚就决定从向南的墓道口进。”常子边说着,边下铲,没一会儿就挖了2米深的大坑。“好了,语哥、非子和我下去,我们现在也没多少人”于是大家决定让测图小哥留在墓道口,负责出禁后帮忙运输,若是那两个细伢子找过来也方便联系。常子背上随身的包裹,手电,防毒面罩,钢铲,钢丝绳等物先跳下去;然后是小语,他倒是轻装从简,把冲锋衣脱下,里面是紧身的长袖,不知是什么材质,看上去含有金属却不反光。他把腰包挂上,在手臂上缠了个皮匣子,然后戴上黑口罩跳了下去。我耸耸肩,把箱子打开,拿出一双鞋,一副眼镜和手表,把鞋换了,戴上眼镜和手表,背着背包也跳了下去。
坑里没什么扬尘,大概是因为昨晚的雨,泥土现在的粘性很高。
常子奇怪的看着我,问:“非子,你这是什么装备?”也是,相比他们的土装备,我这看上去是另类了点。
我瞥了他一眼,笑了一下:“你不懂,高科技。”开玩笑,这年头谁用手电呀,进去丢了怎么办,我这夜光眼镜可是军用标准,带远红外感应的,手表里有钩锁,可攻击可攀岩,靴子,靴子就是普通靴子,我最喜欢的户外品牌,舒服透气防脚臭,还很轻,出门远行必备。还是二蛋贴心。至于背包。那里面除了吃的,可都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调配的各种小药,防虫的,止血的,解毒的,清甜可口,我最爱的麦粒素口味。量少,就够我自己用,我才不会告诉他们。
“好了快进吧!”我催促着,小常把砖块搬开,用小钻头开了个一人通过的圆形洞后,我们3个把绳子捆腰上,戴上防滑手套依次进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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