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木槿认定了艾丽就在这里,她肯定不会就这样罢休离开,她对着屋里拼命喊:“艾丽!艾丽!”
皇少泽伸手挖着耳朵,一脸不耐烦的说:“小姐,你当我囚禁了什么人吗?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报警。”
叶扶桑拉拉候木槿的衣袖:“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候木槿看了皇少泽一眼,皇少泽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到叶扶桑身上,突然拉开门说:“阿桑姐好久不见,要不要进来坐坐叙叙旧?”
叶扶桑跟他可没什么旧可叙的,可候木槿一脸着急的模样让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她点点头:“如果不打扰的话。”
候木槿跟着叶扶桑一起进门,卫生间里确认有人在洗澡,除此之外,这是一个很男性化的房子,桌子上除了一堆文件,还有两盒药,皇少泽这两天生病,所以请了病假。
候木槿四处看,没看到艾丽,除了卫生间里的人以外没找到其他人。
叶扶桑看了候木槿一眼,候木槿还在找艾丽的东西,她离家出走只带了点钱,别的什么都没带,所以就算有女人的东西,她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艾丽的,只能等她出来以后才能确认。
皇少泽站在柜子旁边倒了三杯红酒拿过来:“来了是客,不用客气,坐。阿桑姐好久不见,难得见到一次。”
叶扶桑哪里敢喝他拿过来的东西,她不喝,也不让候木槿喝,她心里早已经把皇少泽打了横七竖八的叉了,这人在她眼里那跟恶棍没什么区别,这会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就有如针扎的不安感。
皇少泽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专门跟叶扶桑说话:“阿桑姐,这次回来……打算什么时候走?”
叶扶桑看他一眼,只敷衍的“嗯”一声,压根没搭话的打算。
皇少泽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阿桑姐这是还记着以前的仇?”他笑:“看不出来阿桑姐还这么孩子气?阿骓找你没有?他要是知道你回来,应该回去找你吧?阿桑姐怎么想的?好歹也看在大肉肉的份上考虑一下……”
话还没说完,叶扶桑直接打断:“我结婚了,你少在那边唧唧歪歪说不着边际的话。”
皇少泽挑眉:“哦,结婚。”他点着头:“看来阿桑姐过的还是挺好,毕竟这世行能做到抛夫弃子的女人还是很少的……”
叶扶桑越听越觉得这人说话讨人厌,再次打断:“我跟唐骓领了证,今天早上。”
皇少泽突然住嘴,似乎愣了下,也似乎没想到会听到她这样说,他愣在原地,半响伸手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这到没想到。”
叶扶桑白了他一眼,站起来,直接走到卫生间门口:“艾丽!你出来,逆袭了有四十分钟了!别躲了,谁都知道你躲在里面。”
艾丽裹着浴巾在里面咬牙,她们不但没走,反而在屋里等了,可她又不能一直躲在卫生间不出去,叶扶桑继续敲门:“艾丽!你要在桐城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让家里人知道你的消息,你就打个电话留个言报个平安是最基本的。没人非要把你带回去……”
艾丽尖叫一声:“大姐她不就是来抓我的?”
叶扶桑继续敲门:“没人来抓你,她不是来抓你的,而是来帮我的,她一直在帮我做事,跟你没关系,只是她来了以后跟家里说的时候才知道你也在桐城,但是没跟家里人报平安,所以一直在私底下打听……”
对卫生间的门说了好一会艾丽才开门,头发湿漉漉的,就裹了条浴巾走出来,看着候木槿问:“真的不是来带我回去的?”
候木槿问她:“我带你能跟我乖乖回去吗?再说我也懒的管你在哪里,但是我不想让爸妈一直担心你。你到哪里不知道给他们打个电话发个短信?”
艾丽不在乎的抓头:“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三岁的小女孩,有什么好担心的?”
候木槿冷着脸看她:“可你是女孩子!他们肯定会担心!”
艾丽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给他们打电话,行了吧?”
皇少泽靠在沙发上,视线在艾丽和叶扶桑的脸上滑过,突然开口问:“阿桑姐和艾丽是姐妹俩?”
叶扶桑没说话,倒是艾丽开口了:“一个妈,不过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皇少泽了然,他笑着点头:“原来如此。”
叶扶桑听他说话就慎得慌,站起来拿了电话递给艾丽:“你现在打!打完我们就走。”没好气的看了皇少泽一眼:“你只要打了电话报了平安,你爱跟谁在一起我们都不管。”
艾丽尖叫:“我都说打了!”
候木槿接过叶扶桑递过来的电话,说:“你现在打!打完我们就走。”
感情也没什么姐妹的感情,但是又不能不管,家里的父母急的要死,她倒好,一个人过的逍遥自在。候木槿是不想管,可看到了又不能不管,叶扶桑纯粹是因为候木槿担心才要跟过来的。
艾丽只好当着两人的面打了她爸的电话,电话接通,艾丽开口:“爸,是我……”
电话是一个父亲焦急的说话声,连续不断连贯炮似得说的不停,叶扶桑还记得那个看似木讷又冷面的男人,没想到在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也是很絮叨的。
艾丽一脸烦躁的拿着电话:“知道了知道了……哎呀知道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啊?再说了,我姐不是也在吗?”
半响,艾丽把电话递给候木槿:“你的电话。”
候木槿看了她一眼,拿过电话:“喂?爸。”
叶扶桑在旁边看着,皇少泽站在她身后的位置,站起来开了瓶白酒,自己倒了一杯,直接喝了,然后转身靠在柜子上,吊儿郎当的看着叶扶桑又开口:“阿桑姐这是不打算请我们喝喜酒了?好歹阿骓也是头婚……”
叶扶桑真是怎么听怎么来气,冷着脸看了他一眼,“那也跟你没关系!”这人要不要脸,他以前不是陷害过唐骓?现在倒是一副处处关心唐骓的意思,一看就是虚情假意,怎么听怎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