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强装镇定,摆出一副少主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母亲,请她放心。”
来人微微勾起嘴角,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他刚出门,莎罗姬就气急败坏摔了杯子,
“哼,不过是个奴才,竟如此嚣张。”
“少主,你犯不着跟他生气,大事若成,哪里还轮得着他说话。”
“母亲也真是小心,那梦澜玥除了一副皮囊,哪里需要忌讳。就算有梦逸尘护着那又如何,本少主还怕了他们不成。”
“哎呦,少主,您小点声儿吧,若是让人听了去,主子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哼。”莎罗姬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收了声。
“去打听打听这京城里有什么好去处,咱们也去逛逛。”
莎罗姬等人离开了第一楼,隐在暗处的黑衣人也消失了。
莎罗姬等人去了霓裳阁,正好赶上霓裳阁推出了新品。莎罗姬和一行人进去后,都直了眼睛。想她素来爱惜自己的容貌,更精于装扮,可如此精致的衣裳她还是第一次见。
等几个人从霓裳阁大包小裹的出来时,正好碰见方掌柜进门。莎罗姬的花痴病又犯了。
可这方掌柜根本就是目不斜视的经过她身边,这让莎罗姬气恼急了,一个二个的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她都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在东鲁,她可是迷倒了不知多少王孙公子的,怎么在南越就无人问津了。
莎罗姬作势就要歪倒在方掌柜身上,方掌柜似有感应一般,斜前方跨出一大步,又快步往前走。不出所料的,莎罗姬跌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不轻,莎罗姬是又羞又恼。屋子里还在买衣服的贵妇和闺秀们,都开始掩嘴笑了起来。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女人在打方掌柜的主意,哪个有过好下场,这人还真是不自量力。
再说了,这霓裳阁是梦逸尘开的,还有南越帝亲笔所书的墨宝镇店,想找霓裳阁和方掌柜的麻烦,还是掂量掂量自己分量的好。
跟着莎罗姬的人都在心里抹了一把汗,唉,少主走到哪儿都不忘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可这南越就是这么邪门,好像都不喜欢她似的。几个人忙扶起莎罗姬。
莎罗姬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望向方掌柜,可方掌柜早已走了进去,看不到半个人影了。
瞧着这莎罗姬还在做戏,众人笑的更大声了。莎罗姬此时已经没了刚刚的柔弱,面露狠厉,准备出手教训这些人。
随行的人当然看出了她的动作,连忙说道,
“小姐,夫人还在府里等着咱们,咱们快回去吧。”
一句话就让莎罗姬冷静了下来,要是此时暴露了自己的武功,坏了母亲的大事,自己就完蛋了。
无奈,莎罗姬在随行人的搀扶下,走出了霓裳阁。今日整整一日,就没一件让她顺心的事情。回到住处,连刚刚买到漂亮衣服的心情都没了,莎罗姬一阵阵的郁闷得不到发泄,整个人处于快爆炸的边缘。
就在此时,突然听见有人大喊,
“抓刺客,抓刺客啊。”
好啊,来了南越就屡屡受挫,今儿个连刺客都上门了,是看她莎罗姬好欺负不成。
二话不说,就往外冲。出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想都没想运气轻功就追了出去。
“哪里跑!”莎罗姬截住了来人的去路。
此人身着黑衣,头戴银色面具,手执长刀,站在莎罗姬面前一言不发。
“呵,就这么点本事,还学人刺杀。说什么人派你来的。”莎罗姬积攒的怨气终于有了发泄对象,这让她兴奋不已。
可对面的黑衣人好像听不见一般,根本无动于衷。
今天已经被无视了多次的莎罗姬终于恼羞成怒,鸩的传话,母亲的叮嘱,属下的劝告统统忘到脑后去了,抽出藏于腰间的软剑与黑衣人缠斗了起来。
黑衣人眯了眯眼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莎罗姬的软剑藏得十分精巧,即使近身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软剑柔韧灵巧,莎罗姬一手剑术也是不容小觑,利用软剑的韧性和弹力,之分巧妙的攻击着黑衣人的死穴。
几十招之后,莎罗姬并没有制服黑衣人,黑衣人也没有伤到莎罗姬。这更激起了莎罗姬的好胜心,今天她一定要斩下此贼首级。
莎罗姬竟是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狭长的小匣,对着黑衣人就要出发机关。
就在此时,鸩出现在莎罗姬身后,一把将匣子夺了过去,趁这个空档,黑衣人消失不见。
“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坏我好事!看剑。”说着转身提起软剑攻向鸩。
鸩此时已经失去了耐性,直接打昏了她,提着回到了她的住处。随行之人看到莎罗姬被鸩提着回来,大气也不敢出,因为主子来了,这会子正在里面等着。
少主暴露了武功,她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莎罗姬被上首的女人一杯茶水泼在了脸上醒了过来。
想起刚刚被鸩打昏的事,刚要发作,就瞧见自己的母亲坐在上首,立刻没了刚才气势,整个人都蔫儿了。
“母亲。”莎罗姬怯怯的叫到。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我怎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听话的女儿来。我还特意让鸩去第一楼给你提醒,你倒好,连飞凤针都掏出来了,你还有脸喊我母亲。”上首的女子啪的一巴掌甩在莎罗姬那引以为傲的脸上。
莎罗姬捂着出血的嘴角,跪的直直的,不敢出声。
“我为了这个计划,筹划了这么多年。你就这样让我的心血都付之一炬。自己滚去领罚。”
“母亲,母亲,女儿知道错了,明日还有比赛,可否等比赛之后再行处罚。”
“哼,若不是现在情况不明朗,你还要参加比赛,你以为坏了我的大事,你刺客还能跪着跟我说话?”上首的女子目光犀利而狠毒,看的莎罗姬浑身发抖。
“滚去领罚,还有今天的所有人都滚去领罚。你该庆幸你还有用。若是输了比赛,就不必来见我了。”说罢,带着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