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没有再碰见的似乎了。
——李家的使命始终是自己逃不了的桎梏吧,这一世生怕是呀逃不了这个枷锁了……
李煜摊开手,向着欧馥一的地方。
一只手飘飞的旋律,更像是春天的花瓣飘下的优雅一般。
欧馥一看见那只指向她的手,修长白皙的指尖,如樱花花瓣般美丽。
就如梦境一样的样子,梦中有李煜学长轻轻的笑,所以欧馥一也就呆呆地伸出她的手。
李煜拉过欧馥一的手,将她优雅地带到他的旁边坐着,樱花般的指尖也优雅地覆上欧馥一的,带着她和自己一块儿,手指飘移如蝶。
唯美的情景,可是抵不过可恶的别有用心,看不见的某个角落中,一部相机正不断地闪着灯。终于这一时刻的唯妙便被扰乱,最开始大叫出开来的是赵频频。她快速地站起身向着闪灯的黑暗奔去,只是还在半途中时,就已听见远处过道的脚步。摆明那人早已逃开了。
追到演奏厅外候,偷窥者已全然不见了身影。但是旁边会场里似乎有人讲电话的动静。赵频频慢慢地走进去,突然一惊,没想到是那个之前去找过欧馥一的人。
“好,给我弄清楚是哪个派来的偷窥者,另外将胶卷带回来。”
赵频频一记拳脚,突然一脚就把会场的门踢开。里头的人吓得快速转过头,就看到面前那个头发有点儿短,目露狠意的女生。
“快说!为啥偷拍一一照片!”抓狂的口气。见他一副清新惹人爱的模样,想不到还做这样的事儿。
李小文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怒火的女生,漂亮的脸蛋,眉峰微颦。他没再看赵频频,而是忽略她看着后面的欧馥一和身穿白衣,脸带优雅的李煜。
李小文走了去,从欧馥一和李煜的身边,面带沉静地向会场外面离去。只是在他离去时,李煜仍旧听见他讲的话。
“没可能是我,可,也许,你两本该注意些自己……”
淡淡的口气,但李煜能听明白里面的戏谑和警告。
欧馥一抬起头看着李煜:“学长,咱们会不会做错啥事了?”
李煜微笑着瞅着欧馥一:“嗯,似乎有人不愿意看着我们呆一块儿呢。”
“哦。”欧馥一闷闷地说。和李煜学长如此温馨的人呆一块儿,肯定会有谁不待见的吧。
赵频频瞅着那个就要远去的美男子,心底的疑虑还没消除,就快步向前,从背后搭在他的肩上。谁知李小文来个翻身就把个小的赵频频狠狠地摔到地上。赵频频立即痛得眼冒金星。
李小文瞅着地上这个头小的女生,明明就被自己甩得疼痛得不得了,但仍旧咬着牙没大叫出来,便忽然觉得挺有趣。正想伸手将她拉起来,却叫她顺势地向地上一拽,一个不小心便栽倒了地上。赵频频高兴地准备全身而起,但没注意李小文又是一个脚勾,就将她弄倒了,不过这次不是倒到地上,却是倒到一个人身上上。赵频频翻身准备给他一拳脚,却叫他给拽住了胳膊。
“你叫啥名字?”李小文止住她的胳膊,戏笑中美美地看着她倒在自己背上满脸羞红的甜美表情。
“这这这,你松开我!”赵频频大叫。怎么觉得他那么可爱?似乎满脸美白过的吗?咋此时却觉得他有一点儿邪恶呐?
可现实教过咱,“人是不可以貌判定他的为人的”这句话,不会是先辈随便说出来忽悠咱的。
欧馥一在旁边瞅着那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峙着,刚准备上去劝劝,反而被旁边的李煜给止住了。
“别过去。她没啥的。”淡淡的口气,就像花儿一样的清秀淡雅。
“咱们先离开吧。”
“可,学长……”欧馥一转过身还准备说话,可却瞅见了李煜脸带微笑,话到嘴边所以的就讲不出了。
“哦,好,所以咱们先离开。”欧馥一最后回道。
结果那件事就以次日赵频频对欧馥一一个怒吼而终结的。
“那之后咋样了啊?”欧馥一问道。问完就看见赵频频脸上一个不明缘由地坏笑。
“吼吼吼,我只不过叫他整个星期捏笔或吃饭时有些不方便,而已。”
欧馥一看见她脸蛋上的微笑,竟感觉有点点凉意。赵频频是练过功夫的,这叫欧馥一对昨儿那人的结局非常不安。
“文文将他咋弄样了啊?”
“嗯,没啥,我不过是小小地使出了我的狼牙功,在那漂亮的背上,嗯,不,正确的地说是在手上留着无法磨灭的齿痕。”
与此,欧馥一无言。她瞅着依旧坏笑的赵频频,模糊中记起昨日那人是之前和自己碰过的李小文。
咋会是那个人呢?欧馥一不解,像是跟子墨熟的样儿。
子墨——
欧馥一放了手中的课本,趴在课桌上,啥时候会回家呢?好想见他呐。
李氏豪宅的大厅里,朱子墨冷冷地站在那里。李代坤仍旧不肯碰面。身后的管家靠过来,垂着头对朱子墨恭敬地讲:“朱少爷,您就请回去吧,我想老爷是没可能见你的。”
朱子墨绝色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嗯,愈来愈有看头了。他特地过来找他,几日了他却仍旧不愿意跟自己碰上一碰。其实只算看在他如今的身地位,他应该出面来碰上一面啊,更不可以说,他还是他以前老友的儿子啊。
嗯,不愿意和自己碰面,所以是不是那里面不为我知的事情会是更多吧?朱子墨眯起眼缝,捏紧拿着的一张纸。
“姚叔,帮我将这个呈给李总吧,我觉得他应该是会对大陆的某些事情有兴趣的吧。”
姚叔接过朱子墨手里的一张纸,那是有关李氏家业在大陆内有更多发展的不可或缺的方面,也是朱子墨在登飞机前李小文特地送来的。
朱子墨开始靠在沙发里,端起茶几上的上等龙井,不愠不火地品着,另一边也在算着李代坤出来见他的时候。当正好品完一杯茶的时间,果然姚叔就来请朱子墨进去了。
“朱少爷,老爷坐在会客厅候您。请随我去。”
见到李代坤时,朱子墨没有太多惊讶,他跟自己儿时见到的样子未发生太大改变,反而是李代坤在看见朱子墨时有稍稍地惊讶。
“李伯父好。”朱子墨站在办公桌前瞅着眼前坐在转椅上的李代坤说。
眼前的男人,虽早是四十多的人,却显然有着三十多岁的面孔和精力,再加一副在商场打拼多年的冷静和睿智的表情,就是瞅一眼也会给人重重的压抑感。
“好。”李代坤淡淡地说,他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往日好友的孩子,心底的忧伤纠结缠绵,无法理出头绪。还未等朱子墨再次讲啥,他就接着讲到:“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子墨。你此次特地来见李叔,就是准备问你老爸的往事吧。李小文已经跟我讲了。原本我是不愿意和你提往日的事儿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们那辈人的纠缠了,可是既然会拿李氏集团在大陆的问题来胁迫我,所以我也没辙了。你要知道啥就讲吧。”
让如此一个人认栽,朱子墨觉得没那么容易,所以自己可以算走运的么?
“我老爸是如何死的?”朱子墨问。
李代坤端起办公桌上的上等龙井。
“讲另外的吧,子墨。”
朱子墨的眼神开始有点暗淡:“那么讲讲,为啥你对我觉得诧异吧。”
李代坤端着的茶杯突然一抖,可马上冷静些了,他瞅着眼前的朱子墨,眼中透露出些许不易发现的险情。
当真是较他父亲更加精练的人。李代坤冷冷地想。
“你跟你爸爸长得非常像。”
“于是——”朱子墨眼里的寒光没有减少。
——眼前的人在曾经逝去的日子里扮演着啥呢?
“嗯,子墨,今天咱们的聊就到这了吧,也许有一天我会给你说说你妈妈和你爸爸的恋爱史,一段充满了曲折的过往啊。”李代坤的话讲得不快不慢,表情更加捉摸不定,叫人完全不了解他话中蕴藏着什么感情。讲完不顾朱子墨的回应,就对旁边的姚叔说:“带朱少爷下去歇着吧。我困了。”
“朱少爷,走吧。”
朱子墨迈开步子,面带寒意,但却不留意间注意到了旁边白墙上有个的怪异的水晶相框。说那怪异,是由于那个相框里裱着的不是照片类的啥,却是一个漂亮的发卡。发卡下带着几缕乌发。朱子墨定睛瞅着发卡,随之心底重重一棒,他紧捏住拳子,才没叫自己不至于发抖起。
发卡,是他妈妈的。
在逝去的往事中,到底会存在多少纠缠的故事,竟叫人多出那么些的担心和畏惧来。
朱子墨握着拳头快步走出了李代坤的书房。
将发卡当作标本,放到墙上天天欣赏的人,朱子墨想,也许他最想放着欣赏的是真人。
那枚发卡,事实上不过是单纯的发卡,常见的蝴蝶形状,却闪亮得异乎寻常,堪比夜空中的星星。而最独特的就是缺了一角。朱子墨会如此快地认出发卡来,只由于他同样有一枚一样款式的,那个长年放在卧室抽屉中的伤心之物。他的发卡是在小时模仿自己母亲照片上总带的那个订做而来。那些相片或许都是年少时的相片,像还是在少女时代。
朱子墨站于窗前,修长的轮廓显得异常寂寞。他便伸手拽住窗栏杆,深邃的眼散出暗淡而寂寞,有稍稍隐痛的模样。
有啥已是默默觉察到了——
朱子墨拿出袋中的那个发卡,放到鼻尖忘情地吮吸着。那是欧馥一常戴到头上的简单可爱的卡子。还是些许的清香,叫他陶醉。现在怕也就她可以叫他有点儿的安心和舒适了。
没一会儿时间,房外进来一个墨镜男。
“主人,抱歉抱歉,您想要的信息,我没得到。那些人似乎早就有些准备,压根儿无法得到。抱歉,这算我的无能。”
“嗯。”朱子墨淡淡地说,眼仍旧望着外面的院子树木,但没有真的在看。
“不需要再继续了,再过两****咱们准备回去。”
墨镜男子心底有疑虑,但仍旧俯垂着头讲:“是。”
对于那段“充满曲折的过往史”,朱子墨想,他还是得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