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老王妃这样说,顿时有些脸红,只低着头不说话,老王妃便道:“我们女人不过就是依靠着男人活的,如果连自己依靠的男人都绑不住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只能跟着那些个老姐妹一样,念念佛,抱抱儿孙,那有什么意思?”
王妃默默的点头,老王妃又道:“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你想要永远把他留在身边,便要有让他非留下不可的理由。”老王妃说着,站起来叹了一口气,两个丫鬟忙上前扶着她,转身往内厅里头去。
王妃看着老王妃的背影,无端觉得她最近苍老的厉害了些。她还记得她刚过门的时候,看着老王妃和老王爷两人,是极其和睦的。只是府中所有人都知道,老王爷心里最喜欢的人,还是那位赵侧妃。也许,这就是老王妃这辈子最最痛苦的事情。她得到了一个男人的尊重和敬佩,却没有得到一个男人的爱怜。
刘七巧跟着房妈妈来了这个叫梅香院的小院落。门口一方小池塘上,几朵睡莲开的正好。池塘上面有着小石桥,铺着鹅卵石的小径。刘七巧从外面进来,就有一种步入世外桃源的感觉。
赵红芙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边的小丫鬟正心急如焚的向外头张望,听说房妈妈来了,急忙拿着扇子迎出来,看见房妈妈身后带着的不是大夫,心里又失落了几分。
“七巧,里头躺着的就是赵姑娘。”房妈妈指着屋里碧纱橱里面躺着的人,对刘七巧道。
刘七巧走上前去,她不懂脉搏,所以只翻了翻她的眼皮,见她已经处于深度昏睡状态。刘七巧见她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子,伸手便想揭开,那丫鬟连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姐姐,这……”涉及私密之处,作为女孩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只是看看她的出血量,你把她打胎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跟我说一遍。”刘七巧翻开薄毯,又揭开赵红芙的腰带,将她的裤子退了下来,见她身下垫了一小块棉布垫子,已经被血水给染红了。
刘七巧转身问那小丫鬟:“还有干净的吗?”
小丫鬟连连点头,翻箱倒柜的拿了两块干净的棉垫子出来,递给刘七巧。刘七巧拿在手里掂了掂。又把干净的为她垫上,两只手各拎着一块干净,一块不干净的垫子,想以此来测定这段时间内这位赵姑娘的出血量。
可是刘七巧掂量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脑子一转,猛然才想了起来:现代的卫生巾那都是工业产品,每个的重量差异不会超过几克,可是这棉垫子是手工产品,丫鬟们在做的时候,可不会去拿秤称一下里头棉花的重量,然后按照一模一样的数量给填进去。
刘七巧只能按照血液的渗透度来判断出血量。但是即使如此,这样的判断还是很不专业的。
“姑娘她不会有事吧?”王府中如今没有人知道刘七巧的大名,小丫鬟见刘七巧看的仔细,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刘七巧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了,你们姑娘喝的堕胎药的药渣子还在吗?一会儿得让大夫看了,才知道这堕胎药厉害不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