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问：“如何是佛？”
师曰：“咄！这旃陀罗！”
曰：“学人初机，乞师方便。”
师曰：“汝问什么？”
曰：“问佛。”
师曰：“咄！这旃陀罗！”
《五灯会元》卷十页二三六
咄：喝斥对方的声音。
旃陀罗：梵语，贱民之意，等于是骂对方：“你这个贱人！”
【白话新唱】
僧人问：“请问什么是佛？”
永安道原大喝一声说：“你这个贱人！”
僧人诚惶诚恐，说：“我刚开始学禅，请师父方便接引。”
永安道原温和地问他：“你想问什么？”
僧人说：“问什么是佛。”
永安道原又大喝一声说：“你这个贱人！”
【分析与鉴赏】
真佛不可说，可说非真佛。
于不可说而强言说，谓之“压良为贱”。
其实，永安道原也大可以回答他：“你就是佛！”
可是这话理虽妥当，却不契合当下之机。
永安喝斥他，说他是贱人，并不是因为他是贱人，而是自己是佛却向外求佛，故谓之贱。
这使我联想起一个笑话。
“我到潜水用品店买潜水设备，挑了一具面罩和呼吸管，接着又试了几双蛙鞋，但都觉得很紧。
“我问老板：‘有没有更大的？’然后我说：‘我平常都穿特大号的。’
“老板低头看了看我的脚，露出狡黠的眼神说：‘兄弟！你有这么大的脚，还需要蛙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