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问：“进一步时如何？”座曰：“撞墙撞壁。”
曰：“退一步时如何？”座曰：“堕坑落壍。”
曰：“不进不退时如何？”座曰：“立地死汉。”
《续指月录》卷二十之《尊宿集》，页二七三
【白话新唱】
僧人问：“进一步修行如何？”
浩首座说：“不太妙，你会撞墙撞壁。”
僧人又问：“退一步不修行又如何？”
浩首座说：“也不太妙，你会堕落轮回。”
僧人再问：“如果不进不退，保持原状，又如何？”
浩首座说：“更不妙，那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分析与鉴赏】
有一天，两名沙弥为了一个佛法的义理问题争得脸红耳赤，双方都认为自己是对的，对方是错的。
后来，沙弥甲来到方丈室，把他的主张一五一十说给大师听，大师笑眯眯听完了，对他说：“对，是你对！”沙弥甲高兴万分，向大师礼谢而去。
不久，沙弥乙也来找大师，把他的主张一五一十说给大师听，大师笑眯眯听完了，对他说：“对，是你对！”沙弥乙高兴万分，向大师礼谢而去。
这时，站在大师身后服侍的沙弥丙忍不住对大师说：“师父！怎么可能甲也对，乙也对？他们两人的见解正好相反，一定是一个对一个错，不然就是两个都错，不可能两个都对啊！”
大师饶有兴味地看着沙弥丙，多么认真严肃的表情啊！大师笑眯眯对他说：“对，你也对！”
从肯定的观点，一切都对。
从超越的观点，一切都非。
浩首座回应僧人的问题，都以否定的角度来回答，因为凡是有为法——不论是想修行、想不修行、想维持原状——都是造作、人为、有所执著。
相反的，如果无心施为，那么，怎么做都对。
“进一步时如何？”“光明无量。”
“退一步时如何？”“海阔天空。”
“不进不退时如何？”“立地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