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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妙高山色青又青--长沙景岑

僧问:“如何是沙门眼?”

师云:“长长出不得。”又云:“成佛成祖出不得,六道轮回出不得。”

僧云:“未审出个什么不得?”

师云:“昼见日,夜见星。”

僧云:“学人不会。”

师云:“妙高山色青又青。”

《景德传灯录》卷十页一七二

【白话新唱】

僧人问:“什么是悟道者的洞见?”

长沙景岑说:“(佛性普遍一切)根本不需出离三界。”又说:“即使是成佛成祖也出不得,六道轮回也出不得。”

僧人追问:“到底是出什么不得?”

景岑说:“白天看到太阳,晚上看到星星。”

僧人只好说:“我实在不懂。”

景岑说:“妙高山的景色永恒青翠呀!”

【分析与鉴赏】

妙高山即是须弥山,印度传说世界的中心,引申为佛性的象征。妙高山色青又青,意思是,佛性永远放射光明,时时在生活中与我们长相左右,只是处处用之而不自知。

而佛性,是无法说的,所以僧人机伶地问:“出个什么不得?”景岑不正面答,只是一语双关地说:“昼见日,夜见星。”白天有太阳,晚上有星星,这不就是再自然也不过的情景吗?“朝朝还共枕,夜夜抱同眠”,佛性也是这样的。

“成佛成祖出不得,六道轮回出不得”,也就是,无论轮回六道的众生,或成佛作祖的圣贤,佛性都一样光辉灿烂。当然,这句话还不只是这个意思,它还有操作型的意义,而这就是景岑不肯说出来的,要靠后人自己琢磨了。

出什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