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言教只是治病，为病不同，药亦不同。所以有时说有佛，有时说无佛。实语治病，病若得瘥，个个是实语；治病若不瘥，个个是虚妄语。
实语是虚妄语，生见故；虚妄是实语，断众生颠倒故。为病是虚妄，只有虚妄药相治。
《指月录》卷八页一三九
【白话新唱】
所有的言说与教理，只是为了治病而已，众生有种种不同的病，所以有种种不同的药。有时说有佛，有时说无佛，原因在此。
真实的言语可以治病，只要能把病治好，不管说什么都是真实的言语。如果不能治病，不管说什么都是虚妄的言语。
如果病治好了，还把言语牢牢把住，那么实语也会变成虚妄语，因为使人成见在心了。相反的，语言本质是虚妄的，可是用得好，可以断除众生的颠倒，这样就是真实的言语了。
众生的病本来就是虚妄的，只有用虚妄的药才能治愈。
【分析与鉴赏】
所有的言语都是虚妄的，只是，众生活在虚妄世界，若能用得善巧，虚妄的言语正好可以治疗众生虚妄的病，这就是以毒攻毒了。
一整部佛教大藏经，无非是一堆虚妄文字拼凑而成。怎奈，众生就是需要这些虚妄文字来指引，才能找到通往真实的津渡。只要能帮助人走向真实，粗言秽语三字经也都是神圣的佛经。
《五灯会元》卷十一记载，宝寿和尚参禅很久都不能突破，师父告诉他：“你就去大街小巷闲逛吧！若是佛法，阛阓之中，浩浩红尘，常说正法。”
宝寿和尚就整天在街上遛达。有一天，两个粗人在路旁争吵，越吵火气越大，其中一个忍不住就一边出拳一边大骂：“你这家伙真不要脸！”
喝！宝寿和尚当下大悟。